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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出去

      刘飞突然笑着说,态度显得很亲密:“唉……你这家伙,这么好的老婆看在跟前,还出去寻花问柳,你啊,太没数了……痛心啊,老弟,你知道不知道,按照国家工作人员管理条例和市纪委报社纪委最近下发的条文,党政事业单位的国家干部嫖娼,是要被开除公职的,党籍也要开除……你说说,你刚恢复职务,就又来了这么一遭,我都替你可惜……”
    当时国家干部嫖娼是要“双开”的,和现在不同,现在纪委是不调查处理干部作风问题的,因为干部找女人嫖娼的太多,泛滥了,无法处理了,除非是经济案子牵出来的,而当时的官场风气还没有现在这么沦丧。
    我看着柳月,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谢谢刘总的关心,谢谢了……”
    刘飞又说:“不过,其实呢,要是你态度好一点,积极主动认错,配合调查,或许处分会减轻的,我会在马书记面前多帮你说话的,还有,柳部长也会帮你斡旋的……”
    我说:“谢谢刘总好意了,我心领了……不过,我没做,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你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嫖娼了吗,呵呵……”
    刘飞忙摆手:“老弟,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是真心为你好的,我替你着急呢……你自己想想,这样的事情,你说自己没干,谁信啊?”
    “我信!”我说:“你放心好了,事情会水落石出的!”
    “那是最好不过了!”刘飞说:“今天我来参加调查,也是身不由己啊,领导点名让我来,我不敢不来啊,谁让我是单位纪检成员呢,纪委书记又出差了不在家,马书记点了我的卯,我只能来了……你放心,在调查过程中,只要我能帮助你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笑了:“刘总,你真是好人啊,我相信,你的笔录一定是不会出错的,你说是不是?你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刘飞笑笑:“呵呵……我呀,恨不得帮你改改笔录,帮你说得更完美呢,可惜……”
    我说:“难道不必,老大哥能实事求是,我就感激不尽了……”
    正在这时,我的传呼响了,我打开一看,是柳月的传呼: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沉住气,勿躁!
    霎时,我的心里一阵温暖,柳月信任我,这就足够了。
    我看完传呼,不动声色收好。
    一会儿,柳月回来了,一进门就说:“好了,给张部长汇报完了,车也安排好了,我们这就出发……”
    边说,柳月边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甚至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就消失了。
    我们站起来准备出去,这时柳月发现梅玲不在,脸色一寒,问刘飞:“梅社长呢?”
    “来了——”刘飞还没有回答,梅玲捂着肚子回来了,一脸痛苦相。
    “咦——怎么了?梅社长!”柳月问梅玲。
    “哎哟,中午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闹肚子呢,刚去了卫生间回来!”梅玲说。
    “哦……”柳月眉头一皱,接着舒展开,眼睛看了看梅玲:“那……要不,你先休息,我和刘主任去调查取证好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去吧,轻伤不下火线啊!”梅玲说。
    柳月沉思了下:“那好吧,走吧!”
    我们下楼上车,车出发出了市委院子,直奔郊区的天海山庄。
    刚走到半路,梅玲突然又叫肚子疼,司机将车停在一处酒店门前,梅玲说:“对不起啊,请大家稍等下!我去下酒店的卫生间!”
    接着,梅玲拿起自己的包,又去了酒店,上卫生间。
    我看见柳月的眉头开始紧缩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在琢磨是什么事情。
    过了20多分钟,梅玲才脚步轻松地从酒店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很高兴。
    车子继续前行。
    “梅社长,肚子不疼了?”柳月问梅玲。
    “好了,好了,呵呵……不疼了!”梅玲笑着说。
    “好的可真快啊!”柳月说。
    “呵呵……是啊,我从来都是这样,肚子一疼啊,来得快去得快……”梅玲说。
    “哦……别具风格啊!”柳月说了一句。
    车子很快到了天海山庄,停在酒店停车场。
    柳月说:“江主任,对不住了,为了保证调查的顺利进行,防止你通风串词,我不能让你自己留在车上,我们要留下一个人在车上陪着你……”
    我爽快地点头:“行,没问题!”
    柳月说:“这样吧,正好梅社长肚子疼刚好,需要休息下,就让梅社长在车上陪着你吧,我和刘主任去找人!这家酒店的老总我很熟,人应该是好找的,直接到洗浴中心就可以……”
    我大喜,柳月果然早有安排,心里有数,忙点头:“好的,好!”
    我本以为梅玲会反对,没想到梅玲也很痛快:“行,我正好想休息下,那就辛苦你们二位了!”
    柳月的神情略微一怔,看了看梅玲,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就和刘飞下车去了酒店里面。
    他们走后,驾驶员下车去溜达,车里剩下我和梅玲。
    我不想理梅玲,把车座位放平,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开始琢磨待会儿看梅玲的好戏。
    我很佩服柳月的智慧,就这么轻巧的一句话就解决了我困扰的难题,就这么轻巧把梅玲隔断开来,让她乖乖和我留在车上。
    我又有些疑惑梅玲的痛快和神情,好像她一点儿都不着急似的。我想梅玲应该从我之前的话里知道这个小姐是谁了,也知道那小姐和我谈话的具体内容了,难道梅玲就不担心那小姐会把和我谈话的内容原原本本都告诉柳月?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琢磨着,有点想不透。
    一会,梅玲的大哥大响了,梅玲忙下车,走到车后去接电话,我佯装睡着,她一下车,我就竖起耳朵听。
    梅玲的声音很低,却依然断断续续传进我的耳朵。
    “嗯……到火车站了……上火车了……车发了是吗,是去哈尔滨的……很好……那就好,办的很漂亮……回头你到我柜台去领1万块钱……不要客气……”
    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靠,梅玲干什么的,这么神秘,还去哈尔冰,还到柜台领钱,做生意的?发货的?看来梅玲路子很野啊!
    打完电话,梅玲回来了,我睁开眼睛,梅玲的神情很轻松,嘴里哼着小曲儿。
    看我睁开了眼睛,梅玲抿起嘴巴,看着我,坐到我身后的座位上:“我说,你胃口不错啊,你那晴儿满足不了你,你跑这里来打野食,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
    “去你麻痹的,老子没找!”我说。
    我骂梅玲,梅玲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嗯……哦……你骂我吧,我喜欢听你骂我……越粗鲁越好……越下流越好……”
    我好气又好笑,看着梅玲:“你这个贱货——”
    梅玲竟然不由自主呻音了一声:“哦也……好爽……我是贱货啊……继续骂我,来吧……”
    我发现中了她的圈套,闭嘴不骂了,怒视了她一眼。
    梅玲想伸手摸我,看我的神态,又不敢,手又放了回去。
    一会,梅玲讪讪地说:“要是晴儿满足不了你,你找我不行吗,我会让你很满足的,我满足你的所有的要求,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要是你嫌我老,我再找个18的让你玩,保证干净,你说你,跑这里来玩野鸡,脏不脏啊?我可是知道,这些野鸡很多都是有病的……”
    “你神经病啊,我靠你妈逼——老子什么都没干!”我对梅玲说。
    梅玲又笑起来:“看你气的,真生气啊,我妈老了,你操我的逼好了……我的逼还不老……”
    我一阵恶心,厌恶之极:“你给我滚一边去!”
    梅玲没有滚,因为车里空间很小,她也没地方滚,她不生气,反而嘻嘻笑着:“你说你没做,谁能给你证明呢?这样的事情,谁会信呢?”
    “一会就能证明,你等着瞧!”我说着斜眼看了一下梅玲:“一会不仅仅能证明我没有事情,而且,还能证明你是个鸡头——”
    梅玲呵呵笑了:“真的吗?那我可就等着瞧了……”
    梅玲一点也不紧张,我有些出乎意料。
    我看了一眼梅玲:“今天下午在小会议室我是给你留面子,没说出来,我想,你其实知道那女的是谁吧?她可是对你很知情的,我那天和她谈话,我可是知道了你的很多事迹,要不要我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啊,要不要替你做做宣传啊?”
    梅玲脸色变了下,强自笑着:“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说的是我,我知道你找的那小姐是谁,是从前在我美容城里做过工作人员的,是做美容师,我不知道她现在为了金钱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可是,她是胡扯的,我的美容城是专业的正规美容厅,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她是因为被我开除了,怀恨在心,故意诬陷我,污蔑我,诋毁我……你说出去,谁会信呢?”
    我哈哈一笑:“好啊,梅社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真说出去了,我知道的事情可都是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时间地点我都知道的,既然你不在乎,那好啊……”
    “别——”梅玲一阵惊慌,脸上强笑:“好了,虽然那小姐说的不是实情,可是,谎言百遍变成真理啊,我也不想给我的美容城戴上不好的帽子和名声,这样会影响我的生意的,更会影响我的身份和名誉……这事,你还是不要说了吧……”
    我看着梅玲:“胡领导,你不是不怕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啊,你怎么害怕了?”
    梅玲看着我,冷笑一下:“好了,不管是真是假,我想你是不能说的,别忘了,我手里也有你的把柄……我想,最好是大家都明白一点,做个聪明人,彼此照顾下最好……”
    394 我的软肋
    梅玲的话说中了我的软肋,我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保证不说,可是,别人的嘴巴我却做不了主,比如,要是那小姐说出来,我可是管不了的……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击报复那小姐,我饶不了你……”
    梅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哟——做过这么一次,还有了感情了,还知道疼人家了,还值得为了一只鸡和我翻脸啊……好了,只要你不会说出来,别人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也绝对不会为难那小姐的,这样的人,值得我为难吗?”
    我点点头:“好,我记住你的话了!”
    梅玲气哼哼地坐在后面喘粗气,好一会才平息。
    一会,梅玲又喃喃说:“你知道不,你这个事情,很难说清楚的,这样的事情,无法证明啊,我今天下午想赶紧结束调查,想就按你的说法汇报上去,也算证明你没有这回事,可是,柳月却不同意,非要究根问底,她这可是打着为你好对你负责的名义把你往火坑里推啊,她是想在领导面前卖好呢?为了让领导赏识,把你踹进去……你这个傻瓜,现在谁对你好,你明白了吧?真正对你好的,是我啊……”
    我靠在椅子后背,闭上眼,不理梅玲。
    梅玲继续说:“这件事,按我的意思,就是赶紧结束,就给领导汇报经过调查,你是清白的,季主任说的不实,不要继续追查,就算领导不相信,我也可以给你通融的,从张部长到马书记,我都可以通融好,并做好保密工作,把这火灭了,保证不会对你有什么处理,可是,你看看柳月,看看她这股劲儿,关键时刻,她为了自己,不管你了,是非要把你整死的架势……你要知道,如果真证明你是嫖娼了,真的公开了,谁都无法保你,按照规定,是要双开的……如果这样,你就真的死了……你真的以为柳月进去找那小姐能问出什么真实的情况来吗?幼稚,笑话!哼——”
    我继续不理梅玲。
    梅玲说:“其实,只要你听我的,只要你和我好,我保证能摆平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来处理你,就是柳月,也无可奈何……别看她是副部长,分管纪检,哼,在张部长面前,听谁的,还不一定呢,我就不信扳不倒她,为了保护你,为了不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和我好,我一定坚决和柳月斗争到底,决不让她把你弄死……”
    我懒洋洋睁开眼:“好了,梅社长,住嘴巴,休息一会……我可不敢劳你大驾,我是死是活随它去,无须你操心……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就死了你这份心吧……”
    “有家室的人?哈哈……”梅玲带着讥笑的声音:“就你那个小晴儿能看住你?她傻乎乎的能管得住你?恐怕你不知道给她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吧?”
    说着,梅玲的声音又恨恨起来:“你真犯贱,在外面找那么多女人玩,找鸡玩,就是不找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还比不一只鸡?”
    我说:“对了,梅社长,你真聪明,你说对了,你真的比不上一只鸡,鸡还知道吃了食物下鸡蛋,你呢,吃的那些人间粮食,却什么都出不来,连屎都不拉,都在你肚子里攒着,成了一肚子坏东西……”
    “你——放肆!”梅玲气的叫起来,脸色发白。
    我收敛起表情,看着梅玲:“梅社长,在人前我尊重你,当你是领导,在人后,其实我一样也想尊重你,可是,你却不尊重我,我想,我们,彼此互相尊重是最好的……我不想得罪你,也不想触犯你,可是,你不能逼人太甚……我给你说吧,我现在除了我老婆,我没有任何女人,你不要随便污蔑我的清白……还有,我知道你手里有我的把柄,可是,我手里现在也有你的把柄,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心里是有数的,最好,咱俩都不要惹事,我不惹你,你也别惹我,这事咱俩相互抵消,好不好?”
    我不想和梅玲翻脸,因为我还没有等到最佳的将她置于死地的时机,我仍然需要等待和坚忍。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嗯……你这么说还差不多……其实,你不了解我的心,我说手里有你的把柄,其实,哪里是你的把柄呢,我怎么会用这个来害你呢,我怎么舍得害你呢,我主要是用来对付她的……”
    我打断梅玲的话:“对付她也不行,对付她就等于对付我……”
    梅玲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
    我急忙补充一句:“因为这事是和我连在一起的,你对付她,就等于对付了我,所以,我说,你手里把柄,我手里的把柄,咱们互相抵消,都不提了,好不好?”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嗯……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答应你,我听你的话,这事我保证以后不提了,可是,我那事,你也要保密,不准给我到处抖落……”
    “那个自然!”我说。
    其实,我在和梅玲说话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相信梅玲的保证,对于梅玲来说,起誓下保证就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容易,她的话,根本就不可信,我要是信了她的话,那我这25年就真的白活了。当然,既然我这么想,我自然也就不会替梅玲来保住这个秘密,我目前不会大肆张扬的,但是,柳月那边,我是没打算保密的。而且,即使以后传播开来,梅玲也未必就敢说是我捣鼓的,她做的这些事,知道的人肯定还有,别的途径传播出来,也很正常。
    梅玲听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说:“其实,我是很关心你的,我一直很关心你,我是真心实意关心你的,不想某人,关键时刻为了自己把你往火坑里推……这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帮你擦干净屁股……”
    我说:“谢谢了,不用你帮忙,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我相信组织上会给我调查清楚的……”
    “唉……你太幼稚了,组织算个屁,这年头,关键还得靠关系……”梅玲说:“目前,在报社,就你和刘飞是最突出的青年领导干部,最有前途的拔尖人才,下一步的提拔,肯定要在你俩之间展开竞争,而你们俩的提拔,关键在于马书记和张部长,这两个领导,我都能说上话……刘飞现在找了一个人事局局长的老丈人,靠山很硬了,你呢,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会吃亏的,我可不能看着你吃亏……”
    我说:“再次感谢胡领导,真的不用,不劳你费心了,我提拔不上去,说明我能力不行,关系不硬,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哼……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你有柳月,你觉得柳月是你的靠山,你以为她能为你的提拔进步帮忙是吧?你就傻吧,到时候,你让人家给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卖的!”梅玲说。
    “那是自然!”梅玲和刘飞都点头答应。
    柳月看了看梅玲和刘飞,没有说话,脸上却有一丝隐忧。
    车先到了报社,梅玲和刘飞先下车,我刚要下车,柳月说:“江主任,你先不要走,跟我到部里去!”
    我又回来坐下,车子门关上,直奔部里。
    车发动的一刹那,梅玲站在车下,阴沉地看着我们的车子离去,眼里有些不安,又似乎有些妒火。
    车子开动后,柳月的眼神突然变得焦虑,眉头紧紧锁起来,专注沉思的看着我。
    而我,也眉头紧皱,在琢磨这小姐突然离开的事情,这事情太蹊跷。
    驾驶员在车上,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到了宣传部,我和柳月下车上楼,到了柳月办公室,柳月打开门,对我说:“你在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先去张部长那里!”
    我点了点头。
    “抽屉里有茶叶,铁观音,你自己泡水喝!”柳月说,嘴角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出去了。
    395 充满了坚定和坚毅
    柳月出门前最后的那一眼里充满了坚定和坚毅,那一笑让我的心轻松了一些。
    我关上柳月办公室的门,坐在柳月的座位上随意摆弄着电脑鼠标,突然快速打开柳月的电脑,快速直接打开柳月的那个文件夹,输入密码,也就是我和柳月第一次酒后发生关系的日期,打开文件,脑袋凑近电脑屏幕,急切想看看柳月最近的记述。我很想看,却又害怕看,很矛盾的心理。但我终于还是要看,我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
    最近的一次是在前天,我屏住呼吸快速浏览起来: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又是一个加班的深夜,我终于忙完了……站在窗口,在席卷而来的黑暗和冷寂里,我仰望星空……夜的深沉让我把这办公室站成一个广袤的宇宙,而我,成了天边那颗暗淡的孤星,沉浮在时空的变幻之中。
    “耳边隐隐传来若有若无,恍如发自灵魂深处的声响……这样的时候,我不由想起了我的爱。爱,对我而言,可遇而不可求,又显得是那么珍贵,甚至成为了一种奢求。这辈子也许我身处其中而不自知,抑或以为自己得到了,到头来却是一场镜花水月。
    “看尽了漫漫红尘,看穿了凄凉人生,却看不透那缠棉的爱,为什么有人为之满足、沉迷,也有人为之挣扎而心伤。它究竟是相濡以沫,彼此温暖,互相陪伴慢慢变老?还是欣喜于两颗心灵的撞击所迸发出来的一瞬间的美丽……我不由心里惶然而困惑,我感到自己此刻异常孤独,孤独如汹涌的黑夜弥漫在我寂寥的心里……
    “曾经,我以为自己懂得爱,我也曾冲动,执着热烈,爱得欲生欲死、惊天动地,殊不知,激晴的爱之后早已埋伏着虚弱的火花。阅历的浅薄,性格的游移,在未深刻地认识这个博大的物质世界之前,又怎么可能精确地把握一个更为广大的心灵世界呢?也有痛,也有泪,却随着岁月的更替,四季的轮回渐渐地一点点飘散。回首昨日,只有浅浅淡淡成长的足迹和模糊虚幻的面容,如一阵轻风拂过,飘扬了青春,在心中不起一点涟漪……除了他,他,他!
    “我以为自己早已过了多情的岁月,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如此多情?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仍旧难以泯灭那昨日的伤与痛,那昨日的爱与哀愁,却不知自己为何仍旧无法舍弃对他的牵挂……经历了生活的重重磨难,在成功与失败的体验中,我感悟着爱,幸福着,也痛苦着。
    “我终于深切体味到,爱与痛几乎是形影相伴的姐妹,陪着我走过长长的生命历程。爱而不能、爱而不得是痛苦,得到了却终究失去是痛上加痛,在爱中患得患失、爱到深处人孤独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渺茫无期的等待,催人心魄的思念,足可消磨我的意志,让我痛断肝肠。也许每个人都是个体的存在,绝不可能完全融入另一个生命,相互的思念,心灵的撕裂,也是滋生痛苦的根源吧……
    “像诗人那样,只为一个单纯的信仰,我深知完美主义者与理想主义者失败的必然,因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可企及的。我绝望的等候着,期待时间的累积可以缔造理想,我孤单的忍受着单调重复的无聊,或许是习惯了、适应了、陶醉了……多少年,我慢慢地走过青涩迈向成熟,抛却了那么多的外在与情感的拖累,改变了太多,甚至有些与生俱来的。
    “我必须要面对现实,现实是不可逾越的,现实是残忍而冷酷的,生活教会了我很多,我必须要虔诚地去尊重生活。我是如此,我想,他也知道应该如此,对他而言,现在,必须责任和习惯要大于爱情……他是一个男人,必须要负起他应负的责任,他的意识会逐渐适应从爱情到婚姻的转变的,一切都会转变的,时间可以带走一切……
    “我知道,他的心里很苦,他的心有时候会流泪,可是,面对现实,我终究要这么选择,我无路可走,我只能如此……我曾经的男人,我看见了你在哭,那寒风的呜咽就是你的哭泣……其实,我也在哭,此刻,我的眼泪在心里和脸上肆意奔流……”
    看到这里,我的眼睛湿了,我的心开始流泪。
    我抽出柳月桌面的纸巾,擦擦眼睛,狠狠咬着下嘴唇,关了电脑,然后继续坐在柳月的位置,托着腮帮,怔怔地看着柳月的电脑屏幕发呆。
    我的心绪变得极其糟糕,心里充满了酸痛和悲楚,还有迷惘的忧郁和痛苦的孤独……
    我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撕裂,撕成齑粉。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过来,我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柳月的脚步,我忙坐正,拿起一张报纸看起来。
    柳月推门,却不进来,冲我轻声说:“江峰,来,跟我来,张部长要见你!”
    我忙站起来,走过去,柳月看着我说:“张部长听说你在这里,要见见你,不要慌,沉住气!”
    “嗯……”我点点头,跟着柳月后面去了张部长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张部长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转椅上,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我。
    “张部长,小江来了!”柳月进门后随手关了门,然后对张部长说。
    张部长“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我,然后说:“小江,过来,你坐到我对过来!”说着,张部长指指自己对过的椅子。
    我看着张部长的脸色,有些迟疑,站着没动。
    “快啊,过去坐!”柳月在我身后轻声说,同时用手推了我的腰一下。
    我走过去,坐在张部长对过。
    张部长看着我:“柳月刚才给我汇报了今天调查的情况,这件事到底结果如何,还要继续调查,既然发生了,既然被揭出来了,就必须要查清楚,小江,你谈谈你自己的想法?”
    我说:“我没有什么想法,我相信组织,相信上级,相信领导,相信党……”
    张部长看了柳月一眼,接着对我说:“小江,你是不是有什么情绪?”
    我说:“我没有任何情绪,我完全服从配合组织对我的调查,我毫无怨言,我服服帖帖……”
    张部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没有情绪,你自己知道,你心里有数……不管你有没有情绪,出了这样的事情,影响都是很坏的,特别是作为新闻记者,还是新闻部的负责人,这样的事情,和纠风办主任酒后无照驾车逃逸找人顶替一样影响恶劣,有过之而不及……”
    我平静地看着张部长:“张部长,我没做那事!”
    张部长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没做,为什么人家本子上记着你的名字,为什么不记别人的名字?现在你不承认,谁来相信?你拿出证据来?为了能给你洗刷清白,我甚至都批准柳月带着人屈尊去酒店找小姐核实情况,可是,又怎么样呢,证明了你的清白了吗?别说没找到那小姐,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说话,看着张部长。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就不停惹事?”张部长的火气有些大了:“按说你的级别轮不到我来训你,你归马啸天管,自有马啸天来训你,我今天是实在气坏了,实在忍不住了,你说说,为什么每次出事都少不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自律一点?年纪轻轻就出去找女人,嫖娼,可耻啊,玩物丧志,花花肠子……”
    我的肚子有些起火:“张部长,我说了,我没干这事,我是清白的!”
    “哼!清白的……”张部长哼了一声,接着看着柳月:“柳月,你给我听着,你给我记住了,这事,必须给我查清楚,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一个好人,更不想丢这个脸,宣传部门出了这样的事,丢人啊,丢报社的人,丢宣传部的人,丢我这个宣传部长的人……
    “这事,查出来确实江峰没干,我亲自给江峰正名,查出来江峰干了,我亲自宣布开除江峰……现在,柳月,你给我带人,带着梅玲和刘飞,尽快给我找到证据,找到确凿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
    “嗯……好的!”柳月点头。
    “如果查出来是我干的,不用您宣布开除,我自己就主动辞职!”我说。
    张部长看了我一眼,鼻子里又哼了一声,对柳月说:“这事注意保密,在没有查清之前不准对外张扬!”
    “嗯……我已经给梅社长和刘飞说了!”梅玲说。
    张部长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接着对我说:“在调查期间,不要有什么情绪,要保持正常工作状态,要努力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也是一个考验……”
    我点点头:“知道了!”
    张部长摆了摆手:“好了,你们出去吧!”
    我和柳月出了张部长办公室,回到了柳月的办公室。
    坐定后,柳月出了一口气:“怎么会出了这种事啊,老天,小祖宗,你可真能惹事啊!唉……”
    我说:“我确实没干这事!”
    柳月说:“我相信你没干,可是,除了我,谁会相信呢?这样的事,人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甚至包括张部长,谁会相信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没干呢,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我说:“你信就行,其他人,爱信不信!”
    柳月说:“我信有什么用?必须让大家都相信,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事,一旦说不清楚,一旦认定了,重则双开,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就是再轻,这一辈子,你的名誉就算完了,以后的前途提拔进步,都完了……
    “在官场,最忌讳的就是生活作风问题,甚至比经济问题影响还要大,我在省委宣传部的例子,不就说明了这一点?这事,必须要找到确切的证明,证明你确实没有干!”
    我低头不语,心里也有些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