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虚与委蛇
“待本宫有了时间的话,定然是会要去的,到时候还望这位大人,不要嫌弃。”
这话一出来,并不代表同意,也并不代表拒绝,但是却也同意为了日后相见合作留下了一条线。至少现在那位大臣听见了之后,便是极为高兴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在下极为欢迎梁国大皇子前来,到时候若是梁国大皇子看中了什么玉器,便随意开口就是了。”
梁霂霖笑着点点头,如此虚与委蛇的姿态,也是的确是梁霂霖一直以来都在做的,所以这会儿便也是看起来像是那么一个样子。
至少现在在这位大臣的眼中,这梁霂霖就是极为正常的模样。而梁霂霖面上如此,可是这心里却已经冷笑连连。
现在这水蓝大臣朝着自己递出来橄榄枝,无非是觉得他面上那些荒诞的纨绔举动是真的,所以是一个极好摆布的棋子,想着要他成为被利用的对象罢了。
想到这里之后,梁霂霖顿时便转了一个身,旋即便直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殿下没有伤着自己吧?”
左莹儿刚才看见梁霂霖忽然之间便直接将杯子给砸碎了,浑身上下还下意识便哆嗦了一下,旋即便睁着一双有些好奇的眸子看着眼前的梁霂霖。
“无碍,只是碎了一个杯子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如何能够伤着自己?”
梁霂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旋即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左莹儿,现在的左莹儿已然将自己刚才的好奇给掩藏起来了,是以现在去看,也就只能看见那双眸子里,满满都是担忧。
意识到左莹儿的面上有着担心之后,梁霂霖的面色顿时便好了许多,他抬起手来,便悄然拉住了左莹儿的手腕,道:“怎么这么凉?”
左莹儿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握紧自己的手腕,登时便是一愣,随后便开口道:“许是这里有冷风灌入,所以便觉得有些冷了。”
说着这么一句话之后,左莹儿顿时便挣扎了一下,试图将自己的手给挣脱开来,随后便道:“殿下不必为莹儿挂怀。”
梁霂霖闻言,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左莹儿在他的心中,其实就是一个想要得到自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对她表现出来几分在意,她还会不放在心上吗?
这反应只需要一看,便是能够知道,左莹儿现在的行为便是在作态的。
梁霂霖不以为然,便道:“若是今日过去,证明了那份兵部图是真的,那么本宫答应你的事情,便也就此作数生效。”
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合作?
左莹儿不用想便就知道,梁霂霖口中的条件是,现在答应了自己要许诺给自己的皇子妃之位了。
而她辛辛苦苦在梁霂霖的身边待着,为的便是这个位子,所以现在能够得到梁霂霖的真正承诺,这便是一件极为令人兴奋开心的事情了。
“殿下的话,莹儿记住了。还望殿下切莫反悔才是。”
这话一出来,梁霂霖顿时便大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的!”
如此动静一出来,登时便直接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但是也仅仅只是注意,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梁霂霖和左莹儿之间到底在说什么。
而梁霂霖的话令左莹儿很是高兴,她心中已经有极大的把握,自己所绘的那张图,就是真的。
毕竟她在太子府的时候,偷摸着看见了这张图的时候,太子他们都是不知晓的,如此便就更加能够证明,这张图的真实性。
想到了这一点,左莹儿几乎已经瞧见了自己仿佛是已经坐上了梁国皇后的位子了,母仪天下便是她了。这些在别人的眼中如此难如登天的事情,可是现在在她这里,已经变成了轻而易举。
待到那一天真的实现之后,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些曾经瞧不起她的女人,她要一个个地嘲讽回去,她就是想要这些人看看,让所有的人都好好看看,她左莹儿不比秦若雨差。
左莹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所以这会儿便也直接将视线转到了秦若雨那边。
彼时梁霂霖还正握着左莹儿的手,再经过现在左莹儿这么一看之后,顿时便有了一股子怪异的感觉朝着秦若雨袭来。
或许是因为上一辈子的关系,所以现在只要是有关于梁霂霖和左莹儿之间的事情,对于秦若雨来说,便好像是一根弦,就这么紧紧绷着在那里。
所以当左莹儿一转开眼睛看着这里,秦若雨第一时间便已经发现了左莹儿的视线,她也抬起头来,登时便瞧见了梁霂霖和左莹儿之间有些近的距离。
秦若雨冷笑了一声:“这样像是手里得到了什么东西,便忍不住想要和别人炫耀一番的性子,倒是一直都没有变。”
这番话落到了春桃的耳中,顿时便令春桃捂着嘴笑起来,道:“小姐这话说的,哪里是形容人的?这不是那花孔雀吗?”
只是可惜了,现在这春桃和秦若雨两个人说的话并未能够让左莹儿听见,所以现在即便是说了,也只是两个人高兴一会儿。
“你这丫头,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话一出,春桃顿时便笑起来,瞧着眼前秦若雨的模样,便知道自己这话并未引起秦若雨生气,所以这才继续开口道:“小姐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奴婢倒是觉得,这花孔雀一词,倒是极配这左莹儿呢。”
秦若雨笑了笑,心情一顺间便仿佛变好了,她顿时便直接开口道:“你这丫头,倒是总是有办法,让我开心。”
说着这句话,秦若雨登时便直接抬起眼来,正好与左莹儿进行了对视,四目相对之间,秦若雨微微笑了笑。
这一笑让左莹儿整个人都开始一僵,随即便脸色难看起来,因为在左莹儿的心里,无论秦若雨做什么事情,在左莹儿眼中,都仿佛是不对的。
即便是这么一个笑容,在左莹儿眼中,都好像是一种不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