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安排妥当
想到这里,梁霂霖的心顿时便直接软了起来,一些继续警告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罢了,你且先待在这里,本宫会将你安排妥当。”
左莹儿看见梁霂霖渐渐软化的态度之后,顿时便直接笑起来,弯起了嘴角极为乖巧的笑意,道:“好,莹儿都听殿下的安排。”
这么多年来,左莹儿其他的本事虽然比不过秦若雨,可是这般见风使舵,见好就收的本事,倒是谁也比不上她的。
左莹儿一瞧见梁霂霖如今的态度,便明白了梁霂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这梁国大皇子虽然看起来风流至极,可是他在一面风流的时候,却也没有放弃了正事。
说白了,便是打着这样风流的幌子,做着一些正经事,可是这些世人非但没有意识到,还以为他是真的如此风流无羁。
第二日的时候,陆惟周奉旨入宫。
进入大殿的时候,陆惟周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何皇帝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召见自己。
毕竟现在陆家和皇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自从皇后去了之后,这陆家想要撇开皇室的心,已经表现的极为明显,而皇帝也的确想着要向陆家发难。
如此想着,陆惟周便更加不明白了对方到底是如何想的了,一面压制着陆家,可是一面却又对外表现出来对陆家极为宠溺的模样。
陆惟周皱着眉,心情变得极为沉重起来,等他被人领着进了大殿中央,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
“参见陛下。”
语气带着淡然地平淡,模样一丝不苟,看起来便像是第一次入宫来见皇帝一样。
这样的姿态落入了皇帝的眼中,让皇帝顿时便觉得有些有趣。
“惟周来了?”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唤陆惟周唤得这般亲切,与之前都不一样,这般反常令陆惟周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异样,可是却又仿佛说不上来。
等到陆惟周抬起头去,看着眼前的皇帝,捕捉到皇帝嘴角的那抹笑意的时候,他顿时便怔然了一下。
“不知道陛下这次寻草民,是因为什么事情?”
陆惟周刻意加重了一下这“草民”二字,便是在提醒皇帝,自己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平民百姓,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现在来觐见。
而皇帝这般多疑的,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只是现在皇帝都直接选择了无视罢了,皇帝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从位置上站起来,慢慢走到了陆惟周的身边,模样带着一些语重心长。
“朕现在找你,相信惟周是个如此聪慧的孩子,自然是能够明白的。”
陆惟周闻言,皇帝并未直接将事情坦白了说,这般说话倒是给了陆惟周一些喘.息的空间,可是如今,即便是皇帝想要做什么,对于现在的陆惟周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很显然,眼前的皇帝并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三番四次地来寻他。
皇帝瞧着陆惟周的脸色并未有什么好转,顿时便猜测了一番现在陆惟周心里在想些什么。
“朕知道你心中对朕在朝堂上打压陆家的事情感到不满,可是如今你陆家退出了朝堂,可是还有一些陆家的旁枝末节盘旋稳固着,这样的局面自然是朕不希望看见的。”
皇帝语重心长,仿佛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没有错一样,他的语气带着光明正大,且好像是理所当然:“作为一个皇帝,这些事情都该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
是什么样的事情该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呢?
对于陆惟周来说,一个君主,就应该心怀天下,就应该事事都以百姓为先,就应该心系百姓,为百姓安居乐业而努力做该做的事情。
这些才该是一个君王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皇帝,却口口声声说打压了自己的臣子,将臣子逼迫至此,是他一个作为君王应该做的事情。
事实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滔天的权势?皇帝想要独揽大权,想要专权独横,如此也只有打压陆家,才能够实现。
皇帝如今以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说着这般冠冕堂皇的话,陆惟周皱着眉,面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得到好转。
“朕以为,朕做的这一切,惟周都应该是明白的。”
陆惟周闻言,顿时便垂下了头去,他立即抱拳,不卑不亢道:“陛下明鉴,草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陛下想要做什么,都是陛下的决断,草民没有资格去置喙分毫。”
这句话一出来,很好地便讨好了皇帝,在皇帝的心里,陆家的这些人,看着都老实极了的一些人,可是真正上,却是一些极为不甘的人。
而眼前的陆惟周表现出来的便不一样,就好像是在他的心里,事情便是他这般想着的。
皇帝听到了陆惟周的话之后,顿时便直接笑起来,他伸出手去,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陆惟周的肩膀上。
“好!惟周既然明白朕的心意,相信你也不会对朕做的事情表示疑问,朕向来便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说着这句话,皇帝像是没有说够一样,顿时便直接补充了一句,叹了一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若是你不是陆家的人,如今定然已经成为了朕的左膀右臂!”
这话一出来,陆惟周顿时便直接皱起了眉,他没有抬起头去观察皇帝的表情,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
想到这里,陆惟周便顺势直接朝着皇帝跪下去,将手抱拳高举过头,大声道:“陛下慎言!”
“草民既然是陆家的人,便就是陆家的人,但是草民依然还是水蓝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
皇帝就好像是故意等着对方说出来这句话一样,直等到陆惟周说完这些话之后,皇帝顿时便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惟周的意思便是,作为朕的子民,只要是朕想要你去做的,你便会去做?”
听到这话,陆惟周要是还不明白皇帝是个什么意思的话,那他便白被陆国公栽培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