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遇刺
然而这些人自然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的,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这次太子遇刺是否就是梁国派人在私底下动的手了。
“太子前些日子遇刺重伤了,所以今日便无法参与这次宴席,倒是令梁国大皇子失望了。”
皇帝将视线转了过去,他从刚才一开始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梁霂霖的脸,当然也是自然能够了解到,刚才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事实上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
而皇帝的眸光也顺着梁霂霖的,慢慢落到了秦若雨的身上。关于梁霂霖眸子里的那种光亮,他同样作为男人,自然是极为明白这其中包含的意思的。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皇帝一瞬间看着秦若雨的眼神也微微变化了一下,他蓦然之间回想起来,那时候找寻了秦若雨谈话,询问她愿意此次和亲。
如今瞧着秦若雨的态度,想必是对这梁国大皇子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可这梁国大皇子的态度倒是令人有些侧目。
“遇刺?”
梁霂霖听到了皇帝这番话之后,面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丝诧异,脑子微微一转,瞬间也是明白了过来对方这话的意思,也是顿时就恍然大悟起来,刚才大殿之中,这些人为何这般看着他的原因。
想必是这些人已经当他是暗地里派人暗杀了水蓝太子的人了,梁霂霖想到了这一点之后,顿时就有些乐了。
“水蓝太子遭到歹人行刺,我心甚痛。”
梁霂霖面上装作了一副极为伤心的模样,随后说着这番话之后,顿时便直接调转了自己的视线。
“也不知道这歹人可是抓住了?水蓝陛下遭到这般的疼痛打击,如今还要耐着性子为本宫接风,本宫有些受宠若惊。”
梁霂霖说到这里,语气开始变得吊儿郎当起来,道:“要知道,本宫在梁国的时候,父皇都没有对本宫这么关怀过呢。果然出来当这个使臣就是要比平时要好上一些,张将军也没有欺骗本宫。”
这话直接落到了众人的耳中,一些人已经渐渐地对梁国大皇子的性格有了一些了解,而这般纨绔子弟的做派,让一些小姐顿时便产生了一些反感。
然而这一幕落到了周洋公主的眼中,顿时便令周洋公主亮起来了眸子。
她身为小姐,自小便是被人教导着礼仪规矩,这些繁文缛节如此这般地束缚着她,让她烦不胜烦。可是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将这些规矩视为云泥。
这一点一直都是周洋公主想要做到的事情,可是她身为女儿身,这样的自由自在,令她做起来总是这般困难的。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周洋公主顿时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口有了一些闷闷之中加速的感觉。
“本宫奉了梁国皇帝的旨意,前来和水蓝握手言和,如今瞧着水蓝陛下待本宫这般友好,倒是叫本宫十分开心。”
梁霂霖慢慢开口,转而将视线朝着上边看了一眼,旋即继续开口道:“若是能够一直这样的话,水蓝陛下会不会介意本宫在水蓝多待一些时日?”
这话说出来之后,水蓝皇帝都有了一些诧异,因为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梁国的大皇子竟然会是这般的性格,且实在是不将这礼仪规矩放在眼中。
水蓝皇帝眯起眼睛,随后继续开口道:“梁国大皇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是知道的。”
梁霂霖缓缓出声,旋即开口道:“说到底,本宫之所以会被当做使臣派出来,可不就正是因为水蓝一位张贵妃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开始仔细回忆起来,当时的确好像是因为皇后陆嫣然,手中握着准确的证据,指认着那张贵妃通敌叛国,而那些书信的来往,还都是和梁国大皇子梁霂霖的。
若是硬要提起来的话,这算得上是一件丑事了,众人谁都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提出来,可梁霂霖不一样。梁霂霖是自己主动提起来的。
原本这件事所有人都未曾想要说,只因为既然已经战争发生,是以再提起来这件事,难免便像是主动寻衅,将两国之间的处境再一次推入了风尖浪口。
可是谁也未曾料到,这件事竟然会被梁霂霖主动提起,如此这般之下,大家一瞬间都不知道梁霂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了,说出来的话,都仿佛是在拉深两国之间的仇恨一般。
“梁国大皇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水蓝皇帝眯起眼睛来,极为危险地看着梁霂霖,像是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让人看起来有些畏惧。
梁霂霖也意识到了这一种压迫之后,顿时便直接扬起了一抹微笑,道:“想起来这件事,本宫也才想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所以连累了本宫,让本宫在父皇面前失去了信任。”
这些事情早在那段时间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水蓝这些人都知道了,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却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可是现在梁霂霖自己说出来,他们又能如何?他们这般费尽心思藏着掖着,就是想要不被梁国的人知道,转而恶化了两国之间的关系。
而梁霂霖现在的做法倒是直白地很,让人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本宫说这些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心中有些不平,所以便抒发一下便好。”
梁霂霖说着这句话,水蓝皇帝面上弥漫着的危险气息瞬间便消散了不见了,一时间让人仿佛是感觉错误了一般。
水蓝皇帝此刻看着底下坐着的梁霂霖,心中已然出现了不屑,原本还以为这梁国的大皇子梁霂霖怎么说也该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可是现在看起来,这梁霂霖竟是连话都不会说的,也的确是叫人有了一些不耻。
如今在这殿中,从梁霂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梁霂霖说出来的话,都仿佛没有过过脑子一般,就这么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眼前的梁霂霖是这样一般的人物的话,那又有何可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