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方才,梁霂霖会回答一旁的张将军,这谁出城来迎接,也是一番大学问。
陆惟周朝着梁霂霖做出来了一个“请”的姿态,梁霂霖随即便重新翻身上马,直接驾着马儿进了皇都。
“梁霂霖进城了?”
皇帝此时正坐在御书房之内,一手逗.弄着手中养着的信鸽,一面询问着手底下的太监。
而那李公公闻言,顿时便直接低下了头,道:“的确如此,梁国大皇子和陆将军一道进的皇城。”
说着这话,皇帝登时就直接皱了皱眉头,这与他原本计划的打算并不一样,这让人有了一种错愕。
皇帝带着满身的疑惑,转而继续开口问道:“两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
这般说着,皇帝的视线一瞬间就落到了面前的太监的身上,内心开始出现了许多不敢置信。
原本想着要陆惟周前去迎接,便就是打算让对方看见陆惟周的脸,如此即便是心中不喜也是要忍耐着的。
只要是能够给梁国找不痛快,皇帝的心中自然便是极为高兴的。
可是如今看见这情况,一切都好像已经是与自己所猜测的不一样了,皇帝自然有些不悦。
“回禀陛下,瞧着好像是梁国大皇子先行对着陆将军出手了,只是并未伤害到陆将军,被陆将军给挡下来了。”
太监将自己刚才得到的消息都尽数都告诉了皇帝,皇帝闻言之后,脸色一瞬间便变化了起来,他冷笑了一声,道:“成王败寇,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皇子罢了,竟也这般嚣张?”
能够在看见陆惟周的那张脸之后,直接便出手,而现在还是在他水蓝的地盘上,如此看起来,倒真是太过大胆了。
李公公闻言,一瞬间便直接低着头,道:“那梁国大皇子原本便也是个带兵打仗的,性子冲动了一些,或许也是武夫该有的。”
皇帝听到这句话之后,视线微微一转,便直接放到了眼前太监的身上,道:“李公公这双眼睛莫非是看事情看得多了,竟也能够分析地这般透彻了?”
李公公听到了这句话之后,顿时就跪下去,道:“奴才只是……只是猜测。”
“他梁霂霖并不只是带兵打仗如此简单,若是他当真是这般武夫行径,那梁国的其他皇子也不该是如此防备他。”
皇帝慢慢出声,紧接着便道:“要朕看来,这梁霂霖是梁国其他皇子竞争皇位的最大对手。”
只是如今梁国的皇帝病入膏肓,现在心中也并没有一个能够继承皇位的心仪人选,所以才会拖延至今,还没有立储。
皇帝这般想着,便直接微笑起来,蓦然之间又想起来太子的那张脸,所有的糟糕的事情都仿佛是太子惹出来的,太子无所事事,且性子不堪大任。
这样一相对比之后,皇帝忽然之间就变了脸色,若是可以的话,他还当真是希望,梁国的大皇子能够是他水蓝的孩子。
若是这般的话,他梁国的话也不至于愁着无人可继承储君之位。
这么想着之后,皇帝心中顿时就出现了一丝不忿,转了一个身之后,便直接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朕也该是要露面了。”
“吩咐下去,准备接待宴席,让朕也去会一会这梁国的皇子。”
李公公闻言,应了一声“是”之后,便径自直接退出去了。
而一路上,陆惟周都与梁霂霖保持着同一步伐,两人一道进了官道之上。
“陆将军从前见过本宫吗?”
梁霂霖慢慢开口,视线有意无意便直接朝着陆惟周那边瞧,在旁人眼中看起来,这便仿佛是一种极为挑衅的眼神。
所有的事情但凡牵扯到了利益仇恨,于是即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此这般之后,众人都开始用着一种极为关切的眼神看着陆惟周。如今梁霂霖是以着使臣的一方来水蓝,是客,自然是不便多加掺和的。
这般想着之后,众人即便是明白现在梁霂霖对着陆惟周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也依旧不会出面说什么。
而陆惟周闻言,面上并无什么异样,颔首之后,模样还像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这才慢慢开口回答道:“梁国大皇子远在梁国,上次战争,梁国大皇子也并未出面,我是水蓝的百姓,又是如何能够见到梁国大皇子呢?”
这话一出来,梁霂霖顿时就直接怔愣了一下,转而开口道:“陆将军说的极为有理,上一次战争本宫并未在场,倒是没有机会看见了陆将军的风采,现在越是想起来,就越是极为感到遗憾。也不知道下一次能够与陆将军一较高下是什么时候。”
梁霂霖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而其中也包括了张将军和李将军,他们今日之所以会来这水蓝,就是因为这一次打仗未胜,所以他们才会过来和亲歇战。
可是现在梁霂霖说着这句话,明显一个不慎便会直接将两国重新推到了一个不可避免的局面。若是再往后,这句话被水蓝皇帝听见了,不信任他们今日前来和亲的诚意,那又该如何?
李将军是一个性子直爽的,他带着梁国皇帝的命令和吩咐前来,若是现在被梁霂霖一句话给搅和了,他们这梁国的人马能不能安然地离开这水蓝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一点之后,李将军顿时便直接对着梁霂霖小声开口道:“大皇子慎言。”
李将军继续道:“如今我等在水蓝的地界,不是在梁国,若是此话落入了水蓝皇帝的耳中,我等届时又该如何脱身?况且……我等此次前来,便是想要与水蓝和亲的。”
梁霂霖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便直接闭上了眼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忍受不了李将军如此的言语。
而过了一会儿之后,梁霂霖也不知道是出于了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直接无视了李将军的话,他的视线继续落在了陆惟周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