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真得不怀疑?
因为他回来就是特意来寻秦若雨的,只不过在找到秦若雨的同时,撞见了这样一幕。
“信,我怎么不信?”
秦若雨疼得苍白了一张小脸,有气无力道:“陆公子救了我三次了,救命恩人的话,我不需要怀疑。”
这么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陆惟周笑起来,给秦若雨递过去一颗糖,道:“左小姐要是特别疼得话,便吃颗糖吧。这样便不疼了。”
秦若雨一愣,她看着眼前的陆惟周,心中怪异的感觉顿时而起。
陆惟周面上淡然,除却这些,秦若雨从他脸上能够看出来的情绪还有真挚和认真。
这陆惟周,倒还真的不像是陆家出来的人啊。
如此想着,秦若雨便沉默起来,后来陆惟周与她再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再回答了。
两人在山洞里不知道待了多久,秦若雨敷了药之后困意便袭来了,等她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惟周站在山洞门口。
“天黑了。”
陆惟周反过头来,感觉到身后的动静,便知晓秦若雨醒来了。
春日宴原本时限是三日,在这三天之内,比谁猎到的野味多,便算是获胜者。
此下还是第一天,秦若雨并不着急。
“这次的春日宴,左小姐还想要这头筹吗?”
秦若雨笑着摇摇头,道:“我要是做的话,一定要做这最好的,要么不做,要么便要最好。”
陆惟周闻言深以为然:“左小姐受伤了。”
“对。”
秦若雨偏过了头:“所以这次,头筹我便不要了,让给陆公子,如何?”
陆惟周闻言笑起来,像是被秦若雨这番话给逗笑了,道:“也好。”
篝火被生起,温暖的感觉顿时传来,秦若雨舒服地叹息一声,道:“陆明韵有你这样的哥哥,应该很幸福吧?”
“常年不在南楚,能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左小姐这话说的有些酸味。”
秦若雨闻言笑起来,道:“是我没有的。”
两人到后半夜的时候,一个信鸽忽然飞了进来,鸟儿直接跳到那了陆惟周的肩膀上,秦若雨拿眼一瞧,就知道这是陆家专门用来传信的鸽子。
秦若雨打趣一句:“若是这时候将这鸽子烤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不会生气。”
陆惟周将信鸽脚上的信取出来,打开一看,面色忽然凝重起来,他微微变了脸,看着秦若雨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这般异常的表现令秦若雨直觉信上的内容应该是和她有关的,顿时便严肃了脸,问道:“出什么事了?”
篝火忽明忽暗,火光映照在秦若雨的脸上,显得有些温暖。
陆惟周顿了顿,这才道:“何老太君,去世了。”
秦若雨闻言瞪大了眼睛。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来推算,何老太君病逝的日子并不是今日啊!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乱了套,这些变故令秦若雨有些猝不及防,一股子恐慌也在心底里渐渐蔓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若雨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现在左家的情况如何了?”
陆惟周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秦若雨一把接过,粗粗看了一眼之后,便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何老太君忽然病逝,春日宴也被迫暂停,毕竟是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的世家,何老太君在朝中也有着一定的地位,如此声望自然足够得到尊敬。
左莹儿现在已经回了左家,而朝中的众位大臣也都纷纷散了这春日宴,都等着回去祭奠何老太君。
皇帝给了特旨,念何老太君一生,便给老太君一个诰命夫人的称号。
死了之后的荣誉,竟是这般的诱人。
秦若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反应看得陆惟周愣了一下,只道:“左小姐现在要回何府吗?”
“自然。”
秦若雨一声应下,如今这时候,自己若是不回去无论如何在各势力面前都是过不去的。
陆惟周点头道:“可现在……左小姐的安危……”
秦若雨明白陆惟周的担忧,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面临着各方面而来的刺杀,上一次去南楚的路上遇见的那场截杀,她到现在还不知晓这背后之人是谁。
今日又面临了一场,这无疑便是踩中了死亡的临界点。
但秦若雨此时思路清晰,只道:“现在回府,若那些刺客穷追不舍,这凶手自然是宫里来的,可若是没有刺客,凶手便是宫外之人。”
何老太君病逝,如此重大的事件,宫外的人都赶着去祭奠亡者,定然没有时间再来注意她,那些黑衣人并未追查到她的行踪,定然会直接回去禀报。
可若是自己现在出去并未遇见刺客,反而便是宫里的人了,也只有宫中的人,才会将手伸得这般长。
陆惟周明白过来,稍加思索一番,顿时便觉得秦若雨竟是如此聪慧。
“左小姐深谋远虑。”
陆惟周笑起来,在这一刻,他才是终于重新认识了一下眼前的秦若雨,这个姑娘,仿佛一直以来,都不是自己第一次看见的那个简简单单的姑娘。
“劳烦陆公子现在送我回去了。”
秦若雨直接开口,丝毫没有客气之意,在她看来,眼前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加上陆惟周这个人看起来就仿佛闲得很的模样,秦若雨使唤起来,便更加没有什么负罪感了。
“好。”
果然,陆惟周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马儿被陆惟周绑在树下,两人出去的时候,陆惟周按照原来的法子,将秦若雨抱着放在了马背上,一夹马肚,便带着秦若雨冲了出去。
月色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浅淡的光像是一层银灰,笼罩在两人全身,竟是有一种唯美的画感。
陆惟周像是对这个林子极为熟悉,走过的路都是抄地捷径,这在秦若雨看来实在可疑。
“这片林子在陆公子这里,竟然像是在自家院子闲逛一般呢。”
听到这话,陆惟周顿时一笑,道:“左小姐怀疑在下什么?”
“也并非是怀疑,只是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