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不能死在他手里
半晌,凌盛海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凌月牙狐疑地抬眸,赫然看到凌盛海的手被人握住。
顺着手臂往上看,凌月牙顿时红了眼眶:“辰……”
他来救她了!
宫羽眼底闪过一抹怜惜,掀开凌盛海,伸手抱住凌月牙:“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打到你?”
原本坚强的内心在这一刻瞬间柔.软,凌月牙眼底闪过一抹委屈,靠在宫羽的怀里轻声抽泣着。
活了两世,第一次遇到险些被人侮辱的情况,自然是吓到了。
宫羽紧紧地抱着凌月牙,眼中满是歉意:“抱歉,是我来晚了。”
凌月牙微微摇头,沉默无言。
见状,凌盛海眼底闪过一抹妒意:“宫羽,你居然能够找到这里来,果然有实力。”
闻言,宫羽松开凌月牙,温柔地拭去她眼角地泪花:“等我一会,很快就好。”
凌月牙看着宫羽,心中隐约猜到他的想法,连忙摇了摇头:“不要去……”
“放心。”宫羽安抚好凌月牙,转头看向凌盛海,周身环绕着阵阵骇人的气息。
凌盛海严肃的看着宫羽,时刻做好动手的准备。
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宫羽猛然出手,招招直奔凌盛海的要害,下手毫不留情。
凌盛海匆忙应对,却只能抵挡,根本无力还击。
这样根本看不出谁会赢,凌月牙不禁有些焦急,暗自运功,想要排出体内的软筋散。
砰的一声闷响,凌盛海的胸口被击中,堪堪后退几步。
诧异地抬眸,凌盛海不敢置信的看着宫羽:“你的实力,居然这样高?!”
怎么可能?每次他派杀手的时候,都会重伤宫羽,这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宫羽已经成长的这样强悍?
“我当你曾经救过我,从未对你下过杀手,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凌月牙!”说着,宫羽再次出手,趁着凌盛海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在他身上留下数掌。
“噗……”凌盛海猛地吐出一口猩红色液体。
宫羽犹嫌不够,正要落下一掌,手腕忽然被握住,掌中的劲风被化为虚无。
“凌月牙?”宫羽诧异地看着凌月牙,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他。
凌月牙瘫软地倒在宫羽怀里,刚刚阻止他,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接住凌月牙的身子,宫羽眼底满是担忧:“你怎么这么傻?阻止我做什么?”
“他该死,但是不能死在你的手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凌盛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上与身上的痛楚,提醒着他刚刚被人打过。“凌月牙?”宫羽诧异地看着凌月牙,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他。
凌盛海骤然紧握身侧的双手,眼底满是杀意,他不会放过宫羽的!
”凌月牙喘.息片刻,这才勉强开口解释道。
她比谁都恨凌盛海,但是宫羽不能杀了他。
如果他今天杀了凌盛海,那他也会遭遇群臣参奏。
宫羽这才明白凌月牙的意思,心中更加无奈:“那你要我这样放了他?”
“不,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上报给大理寺。”凌月牙转头看了眼凌盛海,虽然知道大理寺不会因为她处置皇子,但是她不能让宫羽动手。
见凌月牙坚持,宫羽只得答应,伸手抱起凌月牙,大步离去。
回去的路上,凌月牙注意到宫羽一脸不悦,不禁有些好笑:“受伤的是我,怎么感觉你这样生气?”
“如果是我受伤,我就不会这样生气了。”宫羽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天知道他看到凌月牙的那一刻,有多想将凌盛海千刀万剐。
他记忆中的凌月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唯一令她有不一样情绪的人也只是他。
可是……刚刚找到凌月牙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
凌月牙愣了下,随即靠在宫羽的怀里,轻声说道:“我没事,真的。”
宫羽紧紧地抱住凌月牙,没有说话。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睿亲王府。
凌盛海刚刚回到府中,就接到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睿亲王德行有亏,着、撤去手上所有职务,即日起前往大理寺,在天牢中反思己过,钦此!”
太监尖着嗓子宣旨,凌盛海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撤去他手里的职务,难道宫羽这次真的不打算放过他?
“公公,皇上有没有说本王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凌盛海抬眸看向太监,眼底满是惊恐。
太监为难的看着凌盛海:“王爷,奴才也不知道,不过陛下没写,应该就是无诏不得回来。”
语毕,太监转身离开了睿亲王府。
凌盛海看着太监离去的背影,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次日,凌盛海就被押送到大理寺,而宫羽则是在叶府照顾凌月牙。
叶府落梅院。
看着手里的锦盒,凌月牙眼底闪过一抹玩味:“想不到皇上还挺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五百年的人参。”
宫羽淡淡地扫了眼锦盒,没有说话。
看出宫羽心情不好,凌月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打算生闷气到什么时候?我这不是好了吗?”
说着,凌月牙在宫羽面前转了一圈。
软筋散的药效今早就消失了,所以她也没让别人惊动夏玉莲。
宫羽抬眸看向凌月牙,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你分明是有仇必报的性格,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凌盛海?”
按照凌月牙的性格,应该是她更加生气才对吧?
凌月牙眸中划过一抹狡黠,凑近宫羽:“是啊,你也知道我有仇必报,那你在生什么气?”
她不动手,只是因为时候未到而已。
宫羽顿时听出了凌月牙话中的意思:“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凌月牙秀眉微挑,把玩着手里的秀发:“不做什么,只是要找人算账而已。”
既然皇帝不肯动手,那她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看着凌月牙唇角的弧度,宫羽眼底闪过一抹宠溺:“无论做什么都好,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