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牙笑着点点头：“我自然是相信闫会长的，不过贼人既然敢在商会动手，定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知闫会长准备怎么寻找贼人？”
    “这……”闫震面露迟疑，疑惑的看着凌月牙：“自然是审问下人有无看过人，难不成慕姑娘还有更好的办法？”
    “说来也巧，我来之前，丫鬟不小心将我新制的山茶花粉洒在了衣服上，若是贼人碰过这衣服，手也定会沾染这山茶花粉。”凌月牙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闫震顿时眼前一亮：“不知姑娘的山茶花粉可有何特征？”
    “我这山茶花粉无色无味，但是碰过水后，就会变成蓝色。”凌月牙抬眸直视闫震：“闫会长只要端盆清水，让这里的人都洗一次手，或许就会有结论了。”
    “好，来人，取水！”闫震连连点头，没想到凌月牙还有这样的准备。
    小厮很快端水走了过来，闫震朝众人示意：“现在就麻烦大家配合一下。”
    “好说。”孟雲率先上前净手，泡了一会，水里依旧干干净净。
    见孟雲带头洗手，其他人也不好拒绝，纷纷撸起袖子，配合着检查。
    很快到了宋掌柜，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宋掌柜面前：“请您净手。”
    宋掌柜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紧张的看着水盆里的清水，迟迟没有动作。
    “宋掌柜这是怎么了？”凌月牙轻笑一声：“这冬日里怎么汗流浃背的？”
    闻言，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宋掌柜。
    “我、我有洁癖！”宋掌柜狠狠地攥着拳头，找借口拖延着时间。
    凌月牙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灵蝶，去重新端盆水来。”
    “是。”灵蝶微微俯身，转身离去。
    小厮也直接越过宋掌柜，继续给后面的人检查。
    很快，灵蝶端着水盆走了回来，径直来到凌月牙面前。
    “我不测！”宋掌柜忽然义正言辞的拒绝。
    众人纷纷侧目，不解的看着宋掌柜。
    “哦？”凌月牙玩味的看宋掌柜：“为何不测？”
    “这水是你丫鬟端来的，谁不知道我刚刚说了你的坏话？万一你借机报复呢？”宋掌柜轻哼一声。
    凌月牙了然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会长亲自试试水。”
    话落，灵蝶已经端着水来到闫震面前。
    闫震爽朗一笑，直接将手放在盆里，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宋掌柜应该放心了吧？”凌月牙转头看向宋掌柜。
    “我刚刚说过，我……”宋掌柜开口解释，却被凌月牙忽然打断。
    “有洁癖是吧？”凌月牙嘲讽的看着宋掌柜：“没有问题的水你怀疑，有人试过的水你有洁癖，宋掌柜若是心虚，那不查也罢，我们直接去衙门不就好了？”
    宋掌柜顿时语塞，又气又恼：“难道有洁癖也是我的错吗？”
    “宋掌柜，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试吧，我是做什么的，您忘了吗？”凌月牙眸中泛着寒光。
    到底有没有洁癖，她这个大夫会看不出来？
    宋掌柜骤然反应过来，却依旧强词夺理：“洁癖轻不可以吗？”
    “但凡有洁癖的人，无论轻重，衣服都是无褶无皱，而宋掌柜的衣服，已经出卖了你。”凌月牙扫了眼宋掌柜皱皱巴巴的衣服：“再说，刚刚这盆水只有会长试过，难不成宋掌柜只是单纯的嫌弃会长？”
    “你！”宋掌柜顿时气结，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若是不试，岂不是会被人怀疑？
    虽然在衣服上蹭了这么多下，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残留？
    宋掌柜陷入纠结当中，看着水盆迟迟不语。
    “若是不敢的话，宋掌柜直接承认了，也不必丢人不是？”凌月牙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要我承认什么？”宋掌柜继续装傻，就是不认罪。
    凌月牙朝着水盆扬了扬下巴：“那你为何不敢试？”
    “试就试！”宋掌柜忽然想起他没碰过那衣服，他只是在瓷器上动了手脚，所以肯定也试不出什么。
    说着，宋掌柜信心十足的将手放进水里。
    水一直也没有反应，宋掌柜得意地收回手，嘲讽的看着凌月牙：“现在你还认为是我？”
    “宋掌柜，别高兴的太早了。”凌月牙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闻言，宋掌柜心中顿觉不好，转头一看，盆里的水骤然变蓝！
    “不、这不可能！”宋掌柜大声惊呼：“我根本没有碰过衣服，怎么可能会变黑？！”
    宋掌柜忽然伸手指向凌月牙：“肯定是你，是你对不对？！”
    “什么是我？宋掌柜自己做错事，为何要推到我身上？”凌月牙轻轻地拨弄手里的茶盖，神色淡然，眼含讽刺。
    宋掌柜不停地摇头，似乎有些神游，低声呢喃：“不是我，我没有碰过衣服，分明是她剪得衣服，怎么可能会这样？”
    “还真的是你做的！”听到宋掌柜的呢喃，闫震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砰的一声，宋掌柜骤然回神，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不、不是我，我没有剪她的衣服！”宋掌柜连忙大声解释着。
    “刚刚宋掌柜说的那个她，是谁呢？”凌月牙忽然出声询问，好奇的看着宋掌柜。
    宋掌柜额头冷汗直冒，那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说啊！那个动手的人是谁？”闫震瞪着宋掌柜，真是大胆，居然敢在他这里设计人？
    “是……”宋掌柜下意识看了眼花园大门的方向，那边有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宋掌柜顿时瑟缩了下。
    咬咬牙，宋掌柜决定自己把事情承担下来，反正不过是顿板子！
    看穿了宋掌柜的意图，凌月牙幽幽开口道：“闫会长，损坏比赛物品，会有什么惩罚？”
    “一切按照被损坏物品的人来定。”闫震看出凌月牙的意图，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
    凌月牙了然地点点头，随即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见状，孟雲适时开口道：“雪雪，怎么了？”
    “我这人心软，如果犯人交给我的话，最多先赔银子……”凌月牙不疾不徐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