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宫羽戏谑的眸，凌月牙讪笑一声：“皇上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算是知道，她也不可能说实话啊！
    “爱妃算计了顾莹莹和粱璇锦，这件事是谁做的，朕还以为爱妃心知肚明呢。”宫羽端着茶杯坐在一侧，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凌月牙唇角抽搐了下，见宫羽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皇上，这话说的不对，嫔妾可不是什么心机深重的人，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自保？”宫羽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弧度：“为了自保，你就将粱璇锦的清白尽毁，又把顾莹莹丢给她，爱妃果然是好心机，只是不知道，顾莹莹被丢回将军府，是不是也跟爱妃有关呢？”
    试探性的话语令凌月牙心中一紧，随即轻笑一声：“皇上说笑了，嫔妾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呢？”
    宫羽眸光打量着凌月牙，眼底闪过一抹幽暗：“真得不是爱妃做得？”
    “皇上若是怀疑的话，大可以派人跟着嫔妾，没必要这样试探吧？”凌月牙有些不满，她又不是什么犯人，何必这么审问她？
    看着凌月牙恼火的模样，宫羽抿了抿唇瓣：“朕只是想要告诉你，若真的是你做得，那你就实话跟朕说，只有这样，朕才能保护你。”
    若不是凌月牙做得，他大可以放手让顾天骅去查，但是如果这件事跟凌月牙有关，那他就会换上自己的心腹去伪造证据。
    闻言，凌月牙当即愣住，呆呆的望着宫羽，久久没有回过神。
    宫羽他……询问这件事，只是为了保她？
    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凌月牙抿紧唇瓣，不敢看宫羽的眸。
    “爱妃，不，雪儿，朕待你如何，你应该清楚，不是吗？”宫羽伸手握住凌月牙的手，眸底泛起一丝柔情。
    望着宫羽深邃的黑眸，凌月牙只觉得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半晌，凌月牙终于开口道：“皇上，这件事是不是嫔妾做得，想必皇上心里早有猜测，至于皇上待我如何，嫔妾自然清楚，只是……嫔妾与皇上，终究是两国的人，所以也请皇上，不必将心思放在嫔妾的身上。”
    说着，凌月牙抽回手，掩盖住眼底的难过。
    说这样的话，她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日后定会兵戎相见，所以她不能，也不许自己将心丢给宫羽！
    更何况，她的这颗心，早已经被宫羽伤的千疮百孔……
    凌月牙疏离的话语与抗拒的模样，令宫羽心中一痛。
    虽说他刚刚的话半真半假，但是被这样直白的拒绝，宫羽心里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半晌，宫羽回过神，看着凌月牙倔强的模样，冷笑一声：“罢了，爱妃不愿相信朕的心意，那就只当朕什么都没说过吧。”
    说罢，宫羽深深的看了眼凌月牙，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宫羽的背影，凌月牙暗暗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无奈。
    明明是两个不想爱的人，每次却要说着深情的话来打到目的，何必呢？
    只是……她的心，怎么会有些疼呢？
    伸手揉了揉胸口，凌月牙迈步回到内殿，沉声道：“沐阳。”
    话落，一道黑色的身影跳落在凌月牙的身边：“主子。”
    “顾莹莹回府后，都说了什么？”凌月牙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希望这个顾莹莹没让她失望。
    “无非是昨夜受了刑罚的事情，还有请求将军收拾粱璇锦的事情。”沐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没有与我有关的事情？”凌月牙蹙了蹙眉，隐隐觉得不太可能。
    “额……”沐阳顿时陷入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你尽管说就是。”注意到沐阳的迟疑，凌月牙挥了挥手。
    “可是……林云阁主说，不让属下将这件事告诉您。”沐阳纠结的望着凌月牙。
    见状，凌月牙缓缓凑近沐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沐阳，你最好分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看出凌月牙有些怒了，沐阳不敢再隐瞒，低眸汇报道：“是，属下明白，小姐才是属下真正的主子。”
    “那就说实话。”
    “是。”沐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那顾莹莹临死之前，也说了一句关于您的话。”
    闻言，凌月牙顿时一阵无语，这个顾莹莹怎么就是不会反省呢？
    如果没有她要下药这件事，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吗？
    翻了个白眼，凌月牙嘟了嘟红唇，一脸的郁闷。
    挥了挥手，凌月牙示意沐阳可以先下去了，随即独自坐在软塌上，思索着应对顾天骅的办法。
    同一时刻，勤政殿内。
    “皇上，求皇上为老臣做主！”顾天骅跪在宫羽面前，哭求不止：“老臣只有一个独女，今日惨遭横死，还望皇上能够体恤老臣多年征战的辛苦，为老臣做主啊！”
    望着顾天骅哭泣的模样，宫羽眼底满是不耐：“爱卿，你女儿做了什么事情，不需要朕来提醒吧？”
    “皇上，小女是有错，但是罪不至死吧？”顾天骅不甘心的望着宫羽：“好歹莹莹也曾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您就真的忍心不管不问吗？”
    “爱卿觉得朕该怎么做？派人去抓捕梁国五公主？”宫羽嘲讽的看着顾天骅。
    因为一个大臣的女儿，直接与梁国撕破脸，顾天骅觉得可能吗？
    顾天骅也愣了愣，听出了宫羽的言下之意。
    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梁国的人，更不愿意看到女儿深爱的男人，日日宠幸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
    “皇上，臣的女儿横死，难道皇上就要臣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顾天骅不甘心的站起身：“皇上，臣为凉国征战多年，从来任劳任怨，皇上不念及臣的功劳，也该体谅臣的苦劳吧？”
    “够了！”宫羽头疼的打断顾天骅：“那依你所言，你想要怎么样？”
    “臣请皇上放手让臣调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要有证据，就算是梁国皇帝，也要给臣一个说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