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
“我走!我走!”二哥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他说,但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只见他转过身越过我,将刚才我还回去给那些人的的盒子重新拿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紧赶几步我跑了过去,“你拿它回来干什么?”我拉住二哥问。
“妹妹的骨灰我当然要拿回来!”二哥说,执拗的表情。
“你胡说什么!”我喊道,“像这样混账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盯着他的眼睛:“亏你妹妹还对你那么好了!”我忿忿地说。
“我没有胡说!”二哥不为所动,“这个本来就是妹妹的!”二哥没有看我,他将头拧到一边。
“你!”二哥的坚持让我感到即生气又无语,我顿了一下,“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问你——”我看着他。
“问什么?”二哥依旧一副坚定不屈的样子。
“我问你:你可是‘亲眼看见’看见这是阿呷了还是什么?你说!”我指着他抱在怀里的盒子说,心里却想:“这人不知道是瞎了,还是得了失心狂”
“我是没有亲眼看见,但它就是妹妹的!”二哥脸上再次挂起那种他特有的倔强表情来,那道刀疤也因此而更加明显。
“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听他这样说,伤心的同时我也感到很无助,“唉,如果——如果你大哥在就好了,如果他在,我想你还不至于这样和我胡搅蛮缠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非常非常地伤心,我觉得我仿佛是真的是失去了什么,“是啊——我失去了什么呢?阿呷她现在人又在哪?”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但这个问号随即被什么给立刻消除了——它被“我自己的什么”从我脑子里抹去了。
“别提他了!”二哥大吼一声,“我没有这样的大哥!”他恶狠狠地说,说完用肩膀将我顶开往前就走。
“你给我站住!”闹到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对着他大吼了一声,“你想去哪里?”我一把将他拉住。
“该去哪去哪儿!”二哥一副仍旧不倔的样子,他看着前方。
“你是不是真不听话了?”我又拉了他一把,“我告诉你:你如果坚持这样的话,那到时候可别怪阿呷又怪你!”我加重语气说,想拿他妹妹迫他改变主意。
“妹夫啊!”听我这样说,二哥皱紧眉头喊了一声,“你说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说?”他看着我,眼里即悲伤又无奈。
“干什么的——你说干什么的?”我说,“我们当然是来‘出差办事’的啦!”想都没想我说,“像你这样吖——唉——也难怪你妹妹说你不用心、不上进!”忍无可忍,我扔下这句不好听的话来,我失望的看着他。
“你还要我告诉你多少遍?”二哥眉头紧锁,他转头看着我,“我妹妹她没啦!你的阿呷她没啦!”他故意大声说,说完却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胡说八道!”很想抽他,我喊了一声,“你给我起来!”我狠劲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呜呜呜呜”二哥却没有反抗,他只是抱住那盒子呜呜哭泣,也不顾旁人的围观。
“哭!只知道哭!”我说,心里却有些难受:因为我感觉自己可能是什么地方伤到二哥了,想到这儿,我抬起手来用自己的衣袖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去,“咱们以后可别再说这样的混账话了。”我说,心里升起一股柔情:毕竟一直以来,因为年长不少的缘故,我其实是将二哥当成自己亲弟弟的,“呵呵,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注意注意自己形象。”我拍拍他肩膀埋怨说,说完笑了起来。
见我这样,二哥哭得更凶了。
“哇呜哇呜——”这时候外面似转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跟着便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冲了进来。也不问青红皂白,他们照直跑过来逮住我就往外拖。
“你们要干什么?”二哥震怒了,他怀抱盒子盯着那些人吼道。
“你们想干什么?”感觉有点懵,我跟着也吼道,并极力反抗。
可那些人根本不理睬我们,见制服不了我,旁边又跑过来两个大汉,他们一左一右死死卡住我的手臂,然后架起来就走。
“二哥你快跑!”眼见斗不过这些东西,怕他吃亏,我大喊起来,“你快回去告诉阿呷,你告诉她快点跑!快点躲起来!”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被这些家伙听见了,我大声喊道,并更加拼命的挣扎。
“ri你娘!”二哥不但不跑还骂了一句。只见他极快的将怀里的盒子放到地上,然后猛冲了过来:他开始挥舞拳头凶狠的攻击那些将我抓住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