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
“这真会是我自己的影子?”望着站在门洞口那张得意忘形的脸,我开始思考和怀疑什么。但似乎他(影子)又是对的,因为隐隐约约在心里,我能够感觉到一种似乎是不属于我,但却又实实在在藏在身体里的东西。“我的恶影?”我想,想起了新疆小伙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那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早已经分裂成了三个不同的部分——是三个人?”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我、善影(新疆小伙)、还有面前这个阴险狡诈且令人讨厌的恶影,这三个人是怎么组合成一体的呢,又是何时分开……”我陷入短暂地沉思。
影子的狂笑似乎还在继续,巨大尖利的声音在巨石阵里游荡环绕,把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枯叶重新又都掀了起来。
“不要笑了!”见他没有要收场的样子,忍无可忍我吼道,“请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好气的说,严肃的盯着他。
“好吧,不笑了!”影子说,“你想先知道哪个?”他收住笑,拉下脸看着我问。
“这里是哪里?”我抬头瞥了眼印有“◇”型符号的巨石。
“这里是哪里——”影子想了一下,“嘿嘿,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冷笑一声,他抬头望着巨石。
“你说!”与他讲话已然成为心病,我尽力简介语言。我低下头来看着他。
“这儿是你‘心里的世界’!”他说,毋容置疑的样子,“当然,如果你想称之为‘脑海里的世界’也未尝不可!”他用一种神秘且又戏谑的眼神看着我。
“切!”虽然不认同他的回答,但好在还不算太过意外,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信不信由你!”影子说,又神秘的笑了一下。
“证据?”懒得多说,我看着他。
“证据嘛——”影子有些不耐烦,“难道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看着我,“另外,难道我——你的影子不算证据吗?”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还有,”他看着地上的女子,“你说她算不算?”影子反问我。
“我正要问她是谁呢!你说,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我?”望着躺在冰冷地上的女子,我想将她抱起来,但又不敢,我怕影子又来和我争抢。
“她是你的‘故事’,是你的‘梦’……嘿嘿……”影子说,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装神弄鬼!”厌烦他毫无根据胡乱讲话,我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不好好回答我问题,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我威胁道。
“想耍赖是不是?”影子抬高了声音,“我说得都是实话!”他说,“这里不但是你自己‘营造’出来的世界,而且这个女子也是你藏在心里的东西!”他眼睛瞪得好大。
“哈!”听他如此一讲我忍不住大笑一声,“就凭这句话也知道你他妈是在撒谎!”我驳斥道,“告诉你吧,老子有爱的人!”我说,脑海里即刻浮现出阿呷的音容笑貌来。
“哼!”影子冷笑一声,“知道你爱的是那个叫阿呷的女人。”影子说,“但这就更他妈不像话了!”他瞪我一眼,做了个讥笑的表情。
“什么叫不像话?”不知就里,我盯着他问。
“既然口口声声说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为什么刚才你还对这个女人动心——你为什么对她动起了邪念?”影子用隼一般的眼神盯着我质问。
“我——”一时语塞,我顿了一下,“我没有!”我跟着否认道。
“没有?”影子斜视着我,“你以为我这几十年影子是白当了?”他说,“你那点心思,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对于我‘影子’来说,那可就太清楚不过了!哈哈哈……”说完他再次放肆的大笑起来。
“你!”被他这串话噎在了那里,我干瞪着眼却一时讲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影子更加得意起来,“是的!我不否认你是爱着那个女人,但你为什么又对其他女子动心思呢?”他看着我,“——你有问过自己没有?”
“去你妈的!”忍不住骂出一句,“我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动心思了?”我回应着他犀利的眼神。
“别说脏话!”影子蹙眉提醒道,“另外,如果你一再否认事实,那我们的谈话就没法继续了!”他没好气的。
“我没有否认!”我大声说,但心里的决心却没有声音那么大:“是啊,我为什么又会对这个女人起意了呢、为什么我会对她的身体动了邪念……”我想,暗自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