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
“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呀……”女子缓缓温柔的说,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哦哦!”我赶紧将思绪收回聚拢,“这些图案是干什么用的?”为表示自己已很专注外加本来就好奇,我问,同时往另外一个石块看去:那上边刻的图案却是一个大大的“○”型符号。
“我也不知道。”女子躺在我怀里说,“很早以前它们就在这里了,在我第一次来这里以前……”说完她尽力压制着痛苦深吸了口气。我知道她这样是不想让我看见她痛苦的样子,“其实是很懂事的一个女子呀,”我蹙眉想,“那刚才又何必要把自己装扮成泼妇的样子……”我望着她隐约在黑纱后的面庞。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我问,想得到一点相关的信息,“这里是哪里?”我抬头望着眼前阴沉又一望无际的世界。
“还记得第一次到这里——”女子说着微微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竟是我逃脱‘牢笼’的出口……”可能是疼痛还是什么,说到这儿她微微一笑停了下来。
“牢笼——”忍不住在心里跟着念叨了一声,这个词汇隐隐约约似乎提醒了我什么,我感到自己好像已经开始“触碰”到了一点什么,“你说的牢笼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她面纱后的眼睛问,并再次小心调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势——双臂已经开始有点发麻。
“也没有什么,”她又笑了一下,“我以前被关在那里——那个牢笼。”女子淡淡地说,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意思是:这里是通向那个曾经关过你的地方的入口?”很是疑惑,我蹙眉又问,“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难不成现在你还想回去?而且还带着我……”我顺着自己的思路讲,心中再次隐隐升起某种不详的感觉。
“呵呵,不会的。”女子笑了一下,“这里其实‘连接着’很多很多的地方!有黑暗也有光明。”她说,“我们可以经过这‘进入’或者‘逃离’,说直白点吧——你可以通过这里回去你们那边,而我也可以通过它去到我想去和该去的地方……”女子情不自禁抬高声音说,说完却又幽幽地的叹了口气。
“我真的可以从这里回去?”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我昂头望着这几块矗立在黑沉沉灰色天空下的巨石,“——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问,看着她。
“呵呵,反正我就是知道……”女子没有正面回答我问题,她笑了一下。
见她故意不回答我问题,我有点泄气,“你——你真的‘曾经’认识我?”沉默片刻问,看着她的眼睛。
“嗯。”女人点了点头,“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说,“已经忘记了的,又怎能够轻易再寻回来……”她苦笑一下。
“你——”脑子里那个念头再次升起,我盯着她面纱后的面庞,“你可认识一个叫李君女孩?年纪和你差不多大,或许小一点!”我终于将心中的疑惑怀讲了出来,我尽力捕捉她面纱后的眼神表情,“你可以把面纱揭开让我看看吗?”我再次提出了请求。
“不认识。”女子立刻就否决了,“怎样——又是一个和你有瓜葛的女人?呵呵。”她反问我,还笑了一下。
“不是不是!”我连连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认识我,而我却似乎一点也想不起你来了。”我说,“呵呵,我只是有点怀疑——”我笑了起来。
“唉——”见我搪塞,女子叹了口气,“好奇是吧?等我们到了‘那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说,似乎在想什么。
“哦。”我不置可否答应一声,“老是用这句话来糊弄我。”我想,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就来不及了。”见我发闷,女子说,转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
“哦——”我又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想要行动的样子——我不想“不明不白”就跟着这个陌生女子去到我说不知道的任何地方。
“唉,还是不相信我。”女人有点伤心,“我不是故意不讲的!”她微微皱起眉头说,“我只是觉得我现在即便讲得再多,到时候你还是不相信、还是会怀疑我……”说到这她失望的停了下来,女子看着我。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知道该讲什么,我问,“不过,如果这儿真可以回去的话——”我望着这些巨石,“那我还是想回去了!”我跟着强调一句——我是真不想和她去到自己对其一无所知的什么“那边”。
“知道你不想跟我去那边、知道你舍不得那个女人——”女子不无妒忌的说,“但——但我现在这样——”她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身体,“你看看我现在——”她抬头望着我,“你——你可以先将我送过去我吗,然后你再回来?”她看着我,眼神殷切,“——不过我不想强求谁。”女子跟着补充道。
被她这样一讲,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拒绝了:毕竟她是为保护我才受的伤,而且伤势还是如此之重。“好吧!”我说,“那安置好你后我马上就回来。你那边有人照顾吧?”还是有点不放心,我跟着问。
“嗯嗯——”见我答应,女人高兴的点了点头,“这样再好不过了!”她说,又转头望了来时方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