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仿佛一个惊雷砸在头上，我呆望着他。
    “我说我其实就是一个影子……”他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我瞪大了眼，“我和净生，我们可都是在酒吧里听见过你弹吉他的……”我说。
    “那又能够说明什么？”男子说着继续往前走去。
    “说明什么？”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急了，“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它说明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他妈＼的什么影子——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抬高声音想敲醒他。
    “谢谢你的提醒，”男子望着我笑了一下，“但……但我确实就只是一个影子吖……”说完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
    “呃——”我楞了一下，“既然——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自己，那——那我就无语了……”感觉有些气馁又有些愤怒。
    接下来是一阵短暂的沉默，我俩肩并肩行走在越来越亮堂的隧洞里。
    或许是习惯了的故，隧洞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风冷冽的刮在脸上，让人感觉皮肤紧绷且神清气爽。我忍不住转头望了他一眼：他也正转头望我。我俩会心一笑。从那一刻以后，我感觉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近了，我们的心灵在相互吸引。
    “那你是谁的影子？”我打破沉默问道。
    “这个嘛——”他转头望了我一眼。
    “不方便说？”我望着他。
    “也不是，”他转回头去，“只是……只是现在，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这个了……”他说。我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幽幽的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我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男子边走边说。
    “我还好奇？”我转头看着他。
    “什么？”
    “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迷恋你？”我笑着说，想要话题轻松一点。
    “这个——”男子迟疑了一下，“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他说，“其实……其实我又有什么好的呢……”说着男人的眉头紧锁起来。我知道他没有撒谎。
    “可否谈谈感想？”我半开玩笑的语气，“这可是多少男人羡慕的东西。”我说。
    “呵呵，”他笑了笑，“其实有什么可羡慕的，烦恼而已……”
    “烦恼？”我看着他，“嗯——，不过想想也是哈，毕竟有那么多女人的！哈哈。”说完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俩同时跨过一根横卧在路中间的石条。
    “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他望着前方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我和她们之间其实没有那什么的……”他说。
    “刚才我也听说了，”我说，“阿支说你们其实很清白的，她说她只是迷恋你而已。”觉得没有什么再好隐瞒，我索性和盘托出。
    “嗯……”他点了点头。
    “那净生的老婆又是怎么回事？”问出这话后我都觉得自己太三八了，不过我不后悔。我看着他那张英俊清瘦的脸。
    “没有怎么回事，”他说，“就像以往一样……该发生就发生了……”
    “什么意思？”没有听明白，我追问道。
    “净生介绍秋子和我认识，其实我知道他的意图，他想分散我的注意挽回自己的家庭……”他没有正面回答我。
    “我靠！”忍不住骂了一句，“看来你还是一个明白人嘛。”我笑着说。
    “当然！”他转头笑了一下，“对不住你哈。关于秋子。”小子居然向我道了个歉。
    “不必，你不必向我道歉！”听他这样我倒有点不高兴了，“一则秋子是‘真心喜欢’你；二来，其实那个时候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那什么了。”我说。
    “嗯。”男子又点了点头，“不过——不过我还是觉得，当面向你道个歉比较好。我不是故意的……”他说。
    “哎呀呀！婆婆妈妈的，秋子又不是我的私有财产。”我有些不耐烦了，“再说了，这事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吗？不要再提了！”我说，同时想起了阿呷拉扯他裤腿的场景。我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他说。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话到这儿，眼前出现了一大堆从上面掉下来的钟乳石，它们堆积在一起阻断了管道的下方。没有犹豫和停留，我与男子分别寻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开始跨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