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灵魂？”我沉默着再一次长久地注视着净生，我似乎是有点明白了什么，“唉——”突然感觉有些无奈又有些伤感。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后移开了眼睛。
    “阿蛮，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净生跟着我也叹了口气，“我想——我想等你回到‘那边’以后自会明白我的意思了……”说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嗯——”不想再和他争论什么，又看了他一眼，我埋头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无话，我和净生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绕行在亭台楼阁间。不一会就回到了刚才那个房间，阿支和杜鹃姑娘随后也跟了进来。
    “阿支——”我转头望着那个女人。
    “嗯？”女人微微昂起头，用她那双好看的眼睛迎着我的目光。
    “我还有些疑问——”我看着她。
    “您说。”她微笑着说。
    “你可还记得在卢山的那个晚上？记得那个小孩？”我说的是那个长着一双离奇大眼睛、没有鼻子嘴巴的男孩，“另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停顿了一下，“你、还有那个给你带来麻烦的新疆人可都是来找过我的——”我看着她，“当然，你们那样做都是为了净生好！”我说。
    “当然记得。”吉克阿支说着把头低了下来，“卢山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不过我没有事先安排，我也是被它们追到那里的……”
    “它们——它们是谁？”我问，“特别是那个男孩，我后来又‘遇见’了他几次。”我说。我想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再高清楚一点什么。
    “它们是什么喃——”阿支沉思了一下，“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暂且就把它们叫住‘黑暗力量’吧！”说完她转头看着杜鹃姑娘。
    “嗯！”见阿支看她，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它们好凶好凶的。而且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女孩脸上露出恐惧，她伸手抓住阿支的胳膊。
    “好凶？无孔不入？”我看着杜鹃。
    “嗯！”女孩又点了点头，“它们没有底线。不但冷酷无情，而且卑劣无耻！”她忿忿地说。
    “这么邪门？”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那——，如果按这样说的话，那你们现在岂不是并不安全？”我转头望着净生。
    “这里它们来不了。至少暂时是这样的吧。”净生说。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净生说，同时满含温情的望着眼前两个女子。
    “意思是它们进不来这里？”
    “差不多吧。因为我和先生达成了协议。”净生转头看着我说。
    “协议？”我看着净生。
    “嗯！”净生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起的，关于先生他们是来我们这里寻找‘爱情’的？”他看着我。
    “你是说那个猪头吗？那个苏妮。”
    “嗯。”净生又点了点头，“他们得到他们的，我得到我的！”他笑了一下。
    “这样啊……”我回想了一下那个晚上净生与阿呷我们讲起的那些关于什么“星雨季、泥炭季”的事情，“那——”我又想了一下，“如果按你说，那你们岂不就是一场交易？”我看着净生。
    “算是吧……”净生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如此看来，”我环视一圈四周的景物，“那此处也算不得什么完美！”我说，心里有些替净生遗憾。
    “呵呵，本来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事情。”净生笑了笑。
    “那——”我看着净生又想了一下，“那你说的这个所谓的什么先生，那他又算什么，他和‘它们’是一伙的吗？——你们说的那些黑暗势力！”我转头望着那两个女子——她们连连摇头。
    “先生和它们不是一伙的。”净生说，“还有你说的那个小孩。”
    “你见过他了？”有点意外，我转回头看着他。
    “嗯！”净生点了点头，“一个很好的人。”
    “人？”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我可记得人家最讨厌说他是人了！哈哈。”我想起了光头小孩那副可爱又可气的模样来。
    “呵呵，或许吧。但其实他们都还是很善良的。”净生笑了笑。
    “好吧！善良就善良吧。”我说，“阿支——”我转头看着吉克阿支。
    “有什么您请讲。”阿支不卑不亢微笑着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何以来找我？那次你可还自称自己是什么冤魂来着。呵呵。”我看着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