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杜鹃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来了。”我想。女人们却是没有马上进来,她们似在门口戏谑打闹什么。“娘子来了吗?”净生笑望着大门问。
“哎!来啦。”吉克阿支用糯糯的声音甜美的答道,答完便和另外一个听声音年轻一些的女孩压住嗓子嘻嘻笑了起来。“这便应该是那个杜鹃吧?”我想,很是好奇她又是来自哪里,会有怎样的际遇,“毕竟这里太特别了。”我望了净生一眼——他正专注的望着大门口,满脸压抑不住的喜悦与期盼。“看来这家伙真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忍不住摇摇头笑了一下。
“相公好!”正想着,阿支手提一只造型清雅古朴的青花瓷茶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叫着“杜鹃”的女孩,女孩埋头低眉,双手端着一个木质茶盘,盘里面放着几个茶盅和装零食的小盒。
“娘子等一下。”净生说着却是站了起来,他望着我,“阿蛮,我们到那边去坐吧。”他笑着说。
“外边吗?”我问,“正想到外面去看看呢!”我笑着答应到。
阿支已经换了一身素色的罗衣,这让她显得即庄重又贤淑。杜鹃忍不住望了我一眼,接着就自己个偷偷笑了起来。净生三两下先行走到她们面前打趣了一句什么,接着他们叁会心的一起笑了起来——其乐融融。望着眼前的景物,此时他们的言语穿着都是那么的优美协调,再望我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你就是一个外来者。”我对自己说,又想家的感觉,脑子里浮现出阿呷温柔美丽的脸庞。“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我想着跟在他们后边出了屋门。
穿过我刚才看见的那条走廊,一路上我和净生看着风景说着一些闲话,阿支和杜鹃窃窃私语着走在前面。
“这女孩又是怎么回事?”终于是忍不住好奇我问道。
“她吗?”净生看了我一眼。
“嗯。”我点了点头,“按理说,如果是‘不相干’的人是‘不应该’如此亲密的出现在你梦里?”我望着净生说。
“嗯。”净生应了一声,“你可还记得那次登山,晚上我和你在黑海子边第一次谈到她?”净生说着望了一眼前面的女人。
“当然记得!”我说。
“后来秋子来了。她不是和我们说起在大学的时候遇见的那件奇事?”他看着我。
“嗯。”我点了点头,“怎么啦?”我问。
“你可还记得她说当时有个女孩躲进她身体里寻求庇护和温暖?”净生轻声说到。
“嗯!”我答应着忍不住停了下来,“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女孩?”我望着正欢快走在前面的那个叫着杜鹃的女孩。
“正是她!”净生笑了笑也停下了脚步。
“哪——”无比的惊讶使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有点惊奇吧?”净生又笑了笑,“其实我也没有想到的。只是后来她到我们家里以后才知道的。”净生说完拉住我继续往前走去。
“意思她并不是‘一开始’就和你们在一起的?是后来加入?”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转头望着净生。
“大致是这样吧——”净生想了一下,“记得我们是在街上遇见她的。这孩子很苦,当时她正一个人在‘黑暗里’流浪……”净生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他抬眼望着盈盈袅袅行在前面的两个女人。
“黑暗里流浪?”不解其意,我再次停下脚步望着净生:“你们这里不是很热闹繁华吗——在你的梦里?”
“嗯!”净生点了点头,“但她就是在黑暗里流浪了。这不矛盾。”说完他笑了起来。
“搞不懂你娃!”我骂了一句,“不过,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你的意思是在她‘到达这里’以前,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其实都是一个人在流浪?”不愿意轻易放弃,我接着说。
“嗯。大致如此吧。”净生说,“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明白,但现实是我们就在这里遇见了,并成立一家人。”净生脸上现出欣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