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皮大衣
这时候何处刮来一阵怪异的狂风,风声嚯嚯,街两边的那些招牌幌子随即毫无规律的上下翻飞起来;人们开始大呼小叫胡乱奔跑。是“进不了”这个世界的,但此时我却与他们共享了这阵狂风,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的!是什么呢?我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待回过神来时算命先生已经不见了。以为他去何处躲雨,但寻遍左右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唉,又是不告而别……”心里竟有些留恋,我望着他留下的那个摊位、那些在风中自行翻卷的书册、纸笔以及把半开半合的折扇。
旁边卖鞋袜的女人正手忙脚乱忙着将鞋袜收拾进一个箩筐里,“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就这样放弃?”没了算命先生后感觉自己也失去了方向,心里很是沮丧,有点恨这家伙,“过河拆桥!”随口骂了一句,“可会不会是我冤枉了他呢?弄不好别人真是到何处躲雨去了。”这样抱着一丝希望,或许也是惯性使然吧,也顾不得去跟踪吉克阿支,我快步跑着又寻找了一圈。可人群实在是太嘈杂太慌乱了,想要从里面找出一个人来,想来是比登天还难。最后见没有希望了,我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对着那个卖鞋袜的妇人大喊,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可任由我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我,“他们都是‘看不见’我的。”最后终于是喊累了,我沮丧的停了下来,“看来我于他们来说其实就如鬼魂一般吧,如果谁真要是看见了我——那估计和白日见鬼也没有多大区别了!”想到这里,心里升起一种有点类似于万念俱灰的感觉,不同的是,这种感觉里面竟包含了某种我道不明白的欣喜:“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鬼魂?”我想,“但这似乎又太合理——我不是还有我家阿呷吗?”想到这里心里升起暖意,“呵呵——”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刻我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温度,我知道我还活着,至少暂时是这样。“你们都走吧,只要还有我家阿呷在家里等着我……”我想象着阿呷那张生动美丽又充满笑容的脸。
吉克阿支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慌乱的人群打破了这个世界的次序,在她消失的方向我只能够看见来回奔跑的人影。可这阵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它却又停了!人们惊奇的望着头上的天空,嘴里议论着刚刚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反正也追不上了。”感觉很疲倦,我寻思着想拉过刚才那张小凳坐下——可却是怎么也抓不住它了!刚刚还坐过的凳子此刻竟变得如这里所有的其它东西一样了,它现在也已经变成了即虚无又无从把握的影像。
“可我得怎么回去呢?”算命先生消失以后我首次想到了放弃,我望着四周那些和我“毫不相干”的街道和人们,“我该从哪里入手?”我茫然的望着眼前隔世的拥挤和繁华,心底里升起无尽的孤独和无助,这种孤独无助刺痛了我。
“看来也只有去寻她了。”一个人站了一会我想。紧了紧肩上的背包,我往着吉克阿支消失的方向寻去……
一路都是青石板和鹅卵石铺就的街道,街两边的各色店铺也一路相随,我一个人埋头走着,时不时观望一下可能会有那个女人出没的门口宅院。这样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突然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了视野里,“又找着了!”心里一阵紧张惊喜,我立刻躲到路旁的一根立柱后面。
女人似刚刚买了一件貂皮大衣,此时她正拿在手里把玩,嘴里还和自己的丫鬟议论着什么,两人都是满脸愉悦欣喜。“看来吖,不管什么朝代、也不论到了什么地方,女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