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讲不明白还赖我。”秋子嘟囔了一句，“不过我也懒得和你理论什么。阿蛮：你重新把话讲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净生他。”秋子也不和我计较，她问我。
    “唉，还要怎么讲你才明白嘛！”感觉自己快没有了耐性，“我是说：净生出事了。先前被牵涉进受贿罪不说，现在他们又怀疑他杀人了。”我说。
    “他一个文弱书生会去杀谁，这个我可倒有些好奇了。”秋子说。
    “是啊！如此一个文弱书生会去杀谁嘛。我想凡是‘明眼人’一眼都看得出来！”我忿忿的说，“可现在人家就拿这事来整他了——有什么办法！”
    “他杀了谁？这人可死了没有？”
    “哎呀！你还真相信了？亏你还是净生的朋友！”我埋怨道。
    “我怎么不是他朋友了？再说了，净生杀人明明又不是我讲的。”秋子委屈的语调。
    “嗯嗯嗯，是我说的。但这明摆着是冤枉好人嘛！”
    “嗯！”秋子应了一声，“不过你倒是告诉我：净生到底把谁给杀了嘛。”
    “把你杀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杀我？”秋子在电话那边楞了一下，“咯咯，阿蛮，你可别开玩笑！”
    “我才懒得和你开玩笑呢！”
    “哎呀！你个臭阿呆就是改不了取笑我的习惯。”秋子在电话那边埋怨起来，“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可是在和你正经说话！”她告诫我道，“阿蛮：净生到底杀了谁？喔！不是的。是他们到底怀疑净生杀了谁？”秋子说。
    “唉——”我先自个有气无力叹了口气，“你可还记得那次我在邛海边和你聊起的事情——那次我们在胖子那吃饭，你告诉我你和那个‘长头发’谈恋爱的时候？”说完我停下来等待。
    “邛海边——”秋子思忖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你那次告诉我，你说净生喜欢上了一个死人，而且还扒了人家的坟墓还是什么。我记得那晚上我们俩还一起去爬那个山坡呢——我扭了脚、你还摔伤了！你是指这个吧？咯咯。”秋子越说越兴奋。
    “亏你还笑得出来！就是那个，但我那些都是气话。当时我是不安逸净生带着那男人去见了你！”我没好气的说。
    “不安逸啥子哦——你当时是不是有点吃醋了嘛？嘻嘻，你说是不是嘛……”说完秋子又笑了起来。
    “去去去，现在谁还有心思和你说这些！”我打断了她，“你知道吗，他们现在就是怀疑净生杀了这个女人！”我把话题又扭了回来。
    “哦哦，原来这样啊——”秋子显然是对上面那个话题更感兴趣些，她有些兴味索然的样子，“如果是这样，那也怨不得人家了。谁让他去喜欢一个什么已经死掉的人嘛？还去扒人家的坟墓、偷人家的骨灰盒……他也可真是的……看看，这下可惹麻烦了吧！”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有些不高兴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吗——我那些都是气话。净生哪有扒人家的坟了嘛？他是在山坡上捡到的‘那玩意儿’！”
    “嗯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秋子不愿意再和我争辩，“不过我也就弄不明白了：好好一个家他不去珍惜、不去爱护，却神叨叨去喜欢一个什么死去了的鬼魂嘛？啧啧啧，可也真是的……”秋子在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唉——”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我也懒得再和你说这些了。”我说，“秋子，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我想问问你，你‘在这方面可有能够帮上忙的朋友’？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帮助点净生什么！”说完我再次停下来等待。
    “哦，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哦——”秋子失望的语气，“我帮不了你什么，正经事我不懂。你知道平常我就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方面我帮不了你！”秋子语调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哎呀，也不是你想那样！”我申辩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眉头忍不住跟着皱了起来。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哪样——你想说什么？嘻嘻。”秋子似重新来了兴趣。她在电话那边等待着。
    “好了好了！既然你‘一点什么也帮不着’，那我找别人去了——可急都把人急死了！”我开始有些不高兴了，“你那边自己个保重！”说完我想挂电话。
    “哎！你先别慌着挂电话！”秋子喝止了我，“你个阿呆，我话还没有讲完呢，你急什么急！”秋子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