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你可知道xxx的妈妈,她可也是凉山的彝族?”秋子口中第一次说出了她男朋友的名字。
“你说你男朋友的妈妈也是彝族?这我可是没有想到的!”我说,“但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维族吧?”脑海中闪过那男子深邃的眼神和如符号般笔挺有型的鼻梁。
“汉族。他爸爸是新疆的汉族,但他们家有四分之一维吾尔族血统。”秋子说,“他妈妈是凉山彝族,这也是他来到月城的原因。他曾经告诉我,他说他来这里就是寻根的……”秋子说。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看起来那样特别。说实在话:秋子,你其实很有眼光的。你男朋友真的很帅而且很有个性!”我故意赞美道。
“唉,你这人也真是的……还什么男朋友嘛,现在人家都不知道是谁的男朋友了好不好……”秋子情绪明显又低落下来。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秋子眼望前方,双手拉住自己的衣领,身体机械性不断前后晃动起来。竹椅发出的吱嘎声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哀伤与无助,同时也加重了秋子作为“受害者”角色的落寞。
望着眼前的秋子,我感叹以往那个敢作敢为、拿得起放得下的阳光女孩跑到何处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掏出一支烟自己吸了起来。“你们分手有多久了?”忍受不了这种沉默,我问秋子。
“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秋子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怎么不早些回来?”我看着她因伤感而有些变型的脸。
“早些回来?我还有脸回来吗……”秋子盯着自己的鞋尖,“当初那么义无返顾、死去活来的要跟着他……呵呵……”秋子苦笑一下,“其实我也一直在争取他能够回头,”秋子歪着头看了我一下,“可人家却就是死不领情,铁了心要跟那个婊\子呗!”秋子说完停止了摇晃身体,“——我是不是很掉价?嘿嘿。”秋子说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说实话,“婊\子”这个两字出自秋子之口,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的!我感觉秋子在我眼里变了,她不再如往常那般特别和可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但心中充满仇恨而且偏执阴冷。背脊一阵发凉。
“呵呵,也许吧。”我说,同时想起被秋子“抛弃”那段日子里自己痛苦的感受,“感觉不好受是吧?”我看着她。
“嗯——”秋子转头看了我一眼。
“不过,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啦!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离开我和他好的?”我笑着说:“都会过去的啦!”
短暂的沉默。我不知道秋子是否听懂了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我却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秋子正在心里评估着什么。
“阿蛮,是我对不起你,以前我不该对你那样……”秋子转头注视着我。见她望我,我连忙移开了视线。
“呵呵,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说着站了起来,“哎!感情这东西吖——那会儿我不也觉得什么也‘过不去’了吗?可你看看——”我转头望着秋子,“我现在不也都过来了吗?而且还好好的!”说到这儿我又想起了阿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说。秋子眼望黑暗没有吱声,“秋子: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相信我——一切一定都会好起来的!”说完我轻松的吐出一口气,“你看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呵呵。”说完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