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
“闲逛”显然是不成立的——谁会没事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来?但除此以外我又能够怎样讲呢?再说了,刚刚看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总算不得是什么体面的东西吧?再则,如果这事被别人知道了——这个——总是不太那啥吧……
“不过,这也不是我故意的吖?一切皆是巧合!是的,一切皆是巧合!”我在心里为自己个辩解,同时又不自觉往洞壁上望去——那些雕像何时已经全部掉尽,只见四壁光滑如初闪着半透明淡蓝色的荧光,“——可谁又会相信呢?”我想。
“你在想什么?”小孩退后几步望着我,“上次就发现你这人很不老实!”光头小孩一副老气很秋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嘿嘿,不老实吗?”我扫了地上一眼:什么也没有。那些乳状的液体似瞬间蒸发了一般,洞里的恶臭这时候也没了踪影。“这里也是‘你的地盘’?”见没有了“证据”,我只得低头望着他笑问道。
“又想小瞧我?”小孩眉头皱了起来,“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小孩跟着认真的回答,“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把那些只‘属于你的’、‘不干净’的东西一股脑往我身上推哈!”小孩义正辞严吼道。
“什么叫‘属于我的’?”听他这样一说我就急了,“我可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我这不是来找人的吗?却就糊里糊涂跑到这里来了!”我辩解道。
“真是‘糊里糊涂’?”他反问到,“不过,我也知道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就凭你!”他跟着补充道。语调不屑。
“你看——就是嘛!”见他认同,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我一副无辜的样子。
“不过你这个可比‘故意’还那啥!”
“什么?”
“知道吗:刚才那些个都是你‘自己’看见的,和‘任何人’都无关!”小孩眨巴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什么叫‘我自己看见’?再说了:我看见什么了?我说过我看见什么了吗?”被人窥探到隐私,我有些恼怒,“噢,除了看见‘你这个东西’以外!”说着我从上到下大量了他一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他那双胖胖的光脚丫上,“别跟他计较。他对你没有恶意。”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嘿嘿……”小孩嘿嘿两声背起手转过身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看见了什么?”说着他昂起大头望向上面光滑的四壁。这就使得他光头上那些个包块更加显眼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哈哈……”小孩说完大笑起来,声音尖利。
“你!”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不过也无所谓啦!”他转回头望着我:“嗯——刚才那些个是不是很精彩?很过瘾?哈哈——”说完他再次大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咳咳,看见了又怎样?你不也一样看见了吗?再说了,你还是一个小屁孩呢!切——你懂什么!”我嗤之以鼻。
“错!第一,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第二,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小孩即刻否定道,“另外,我可要再一次提醒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记住:绝对不可以!”小孩眼里闪出一道刺人的光芒。
“切!我是不想当你小孩吖。可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
“——也不可以!”光头小孩不待我讲完就封了我的嘴。
“好吧。不过……”
“没有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刚看见的那些——那些‘所有的’一切!知道吗:它们都只属于你自己!它们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东西!”
“嗨!你这人——”他的语调让我很懊恼,“难不成你是瞎了眼了?你就没有看见那些人——他们刚刚还在那儿干什么的!”说到这儿我转头往洞壁望去。
“切,那上面会有什么?你说说会有什么?——你指给我看呀!”小孩轻蔑的眼神,“不过你也不用再解释什么了!”见我似还要辩解,他制止了我,“你个大俗物我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小孩说话虽然不好听,但语气里满是友善的成分,我忍住了没有反驳,“唉——你啊……”小孩再次扫了我一眼,“真是麻烦!你跟我来吧……”说完,他叹口气对直往洞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