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彩虹
给员工们放了两天假。街道上满是疯疯癫癫玩耍的人们,谁还有心思正儿八经做事情?
虽然藏在小区内屋子里,但外边还是隐隐约约传进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时不时会有人用外地口音大声吼叫几句什么,口哨和哄笑声也此起彼伏,间或还会夹杂一串鞭炮声。
心里莫名的有些冲动,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但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实在是不想往人堆里钻!
决定今天一整天就不出门了。主意已定,心里沉静了下来,外面的声音也似即刻小了许多。感觉有些饿,我走进了厨房。
阿呷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做早餐就出了门。打开冰箱翻弄了一会,最后找到两封米花糖和一袋“红原奶粉”。烧上一壶开水,把米花糖和奶粉放在碗里一冲——一顿香甜的早餐随即搞定!打开电视边吃边看:是什么领导正就“火把节”的到来致辞。讲话内容一贯的陈词滥调。乏善可陈!倒是他满口不标准的川普(四川版普通话)吸引了我,讲什么已经不重要,他浓重的口音让我忍俊不止——这可比tnn那些相声好听多了!哈哈。
听完致辞。进厨房冲洗完碗勺,又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阿呷却一直没有来个电话?想主动打过去问问,但又怕影响了她工作,想想还是习惯性转进书房搜寻起来。
没有特别想看的书,随手抽出金庸的《倚天屠龙记》中的一册翻弄了几页——实在是看不进去。于是走出书房进了客厅。
扭开音响:上次放在里面的光碟还没有取出来,仍旧是克莱德曼的曲子,听了好一会才进入状态。
起身泡上一杯清茶。
上一曲已完,接下来是《神秘的庭院》。斜靠在沙发里,我想象着作曲家通过旋律想要表达的什么:一个美丽的夏日傍晚,神秘的树林掩映下的古老城堡,树叶枝杈间夕阳流金,一位美丽的妇人一袭洁白长裙徜徉在绿茸茸的草地?我想象着。
接着是我最喜欢的《柔如彩虹》,随着旋律展开,思绪默然回到发生车祸的那一天,我仿佛又看见了阿呷身穿民族盛装站在彩虹桥另一端的场景……
“阿呷此刻在忙什么?”我想。
这时候二哥却来了电话,他说他因为有事没有回昆明,叫我把摩托车借给他用两天,我答应了。又想给阿呷去个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多大件事嘛!我想。在等待二哥来取车的这段时间里,心里却无缘无故有些焦躁起来,没有继续听音乐的兴致了,我关掉了音响。
大约半个小时后二哥骑走了摩托车。他叫我不要说是他借了摩托车、也不要告诉他妹妹他现在在月城。说完二哥跨上摩托扬长而去。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我想象着二哥背后那些只属于他的、绝不会寂寞的生活……
在楼下徘徊一阵后回了屋。无事可干,我点燃一支烟望着屏幕,心里却流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比如阿呷二哥醉酒那天看见的曾经“打过我”的那个男人,以及蹲在垃圾箱边的光头小孩……
“秋子显然是不幸福的。”我想。她和那个男人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是他待她不好吗?
“那个弹吉他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想象着那个男人长发飘飘的模样。“显然阿呷也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想到这层,脑海里即刻浮现出阿呷抓扯男人裤腿的画面,“唉——,”忍不住喟叹一声,心里随即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