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涂匀的胭脂粉
“呃——呵呵,我想起来了……不过……这个——也不是……其实——算了,还是等她回来我问她吧!”净生对我眨了眨眼。
“不说算求了!鬼鬼祟祟的……”我想了一下,“——那我下车了喔?”我望了他一眼,“那——那等阿呷回来我再通知吧。”见净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嗯。你告诉她说我给她接风哈!”净生歪着头从车窗里望着我说到。
“重色轻友的家伙!就没见你娃专门为我接过风呢。”
“哈哈阿呷可是你老婆哈!请她还不等于请你了”净生笑了起来,“走了!改天咱们再聊!”净生又调皮的对我眨了眨眼调转车头走了。望着远去的车影我想: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看来这娃真是捡到金子了!”我忍不住嘀咕道。
公司里没有什么想要特别处理的事情,转了一圈,在挨个和员工问候闲聊完以后我离开公司去了就近的那个装修工地——一家即将开张的时装店。
马上成为服装店老板的女孩很年轻也很漂亮。她正守在工地对我那些装修工人指手画脚。我友好的向她问了一声好,她面无表情看我一眼后便开始无休无止的抱怨起来,我笑着作倾听状。
“喂x老板:你看看你这些个工人,一个个没精打采、拖拖拉拉的样子!这样下去可会耽误我开业的哈!”女孩最后说(她啰嗦那么多,我其实也就听见了最后这么一句)。
“呵呵,你只管放心啦,我保证按期完成,耽误不了你的。”我说,“我们不是签有合同吗呵呵。”我耐着性子笑着说。
见我这么说,女孩又拉着我去看一处“损坏”,我说那里是我们专门预留的孔洞,最后完工后会统一弄好的;于是她又拉着我走到一个角落里,她指着地面一处说:“这几张瓷砖颜色为什么不一样?你给我把它们换了!”女孩振振有词看着我说,这时候我发现她脸上的脂粉好似没有涂抹均匀。
“这个是还没有干透,干透以后颜色就一样了。”我解释说。女孩似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辆黑色的桑塔拉轿车停在了店门口。女孩丢下我快步迎了出去。
“这个女人好难缠!我们都给她解释一百回了!可她就是不相信我们。”一个工人抱怨道。接着其他几个工人也开始一起抱怨起来。
“有些人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和她计较哈。可千万不能够和别人吵架哦!”我说。
“哪能嘛。我们也只是背后说说罢了。”工人们说。我一边安慰他们,一边挨着给他们递香烟。
“小x,你可要给我整好了喔!”桑塔拉上下来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人,个儿不高,微胖,西装革履。他边对我说话边走了进来。
“x行长来啦!”我满脸堆笑忙迎了出去。
“好几天不见你,跑哪去了嘛?也不过来看看——”男人环顾着装修工地抱怨道。
“前几天出去了一趟。下面县里有点事情要处理。”我说,“但这里我都是事先早安排好了的哦!呵呵,您尽管放心就是。”我递上香烟为他点上。
“小x她可说你的工人不怎么听话哦!”x行长没有看我,他吸了口烟望着别处说到。
“我刚刚教训了他们一顿!但估计也是有些误会——”我说,“不过您放心:我保证让您满意就是——绝误不了事!”我保证到。
见我如此说,x行长望了我一眼,然后下意识的挥挥手笑了笑;我知道男人这下也算是在女孩面前有了一个交待了。“嗯。那就拜托你了!”男人伸出手来和我象征性的握了握。
女孩似还不满意,她嘴里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撒娇着挽起了男人的手臂。两人又自顾自小声说了几句体己话后,也没有打招呼一起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