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眼
“嗯。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是想着怎样尽快离开那个地方。那里真的也太那个什么了……感觉到处……似乎每个地方都藏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
“不怀好意的眼?”阿呷皱眉问到。
“也只是一种感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估计是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吧。”净生说,“进入森林后却是更加的黑暗了。但好在在适应了以后也能就着一些不知来自何处的光源前行。森林里很安静,安静到仿佛这种静已经有了重量。有好几次我不得不专门停下来聆听:真的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喔!哪怕就一点?我试过了,只有在我抬脚落脚的时候,才会有枯枝碎裂的声音,也因为四周太静,这个声音被严重放大,使我每每听到就心惊胆颤……”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响?记得小时候我跟着哥哥们也在晚上去过森林的,里面不是有好多怪怪的声音吗?”阿呷好奇的问道。
“是啊,原本应该是那样的,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但那里确实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鸣叫、没有呼吸、更没有什么走动,其实就连叶落的声音都没有。有几次我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我不是又能够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吗?”净生说,“这样的死寂让藏在黑暗深处的那些眼更加张狂了起来,我能够强烈的感觉到它们正迅捷的聚集,并一层层向我涌来……”净生接着说到。
“眼——又是眼!他们两个人不是都离开你了吗?又有谁在看你了?对了,你是不是想说森林里那些个野兽——豹子和野猪——你是想说它们?”阿呷问净生,身体却不自觉忘我怀里缩了缩。
“没有什么野兽。如果有的话那还好了……”
“不是野兽?哪——那它们是什么?不会是鬼魂吧净生——你可不要吓我!”说到这儿阿呷紧紧地拽住我的手。
“它们什么也不是,它们就只是‘眼’而已……”净生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净生,你别整这些没用的!看把我家阿呷吓得——”见如此心里有些不乐意了,我不耐烦说到,“装神弄鬼!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切!让我看你倒像是一只夜鬼!”我瞪了他一眼。
“阿呷吓着了吗?呵呵,真是对不起!那我还是不讲了吧。”净生满含歉意的说到。
“别!净生你别理他。你还是接着讲吧,我愿意听呢嘿嘿。”阿呷窝在我怀里说到。
“唉,既然我家阿呷喜欢听,那你就接着讲吧净生。不过,如果吓坏了她我可要找你娃算账喔!”我说。
“呵呵,怎么会。阿呷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娇气。”净生笑了笑。
“你讲你的,别理他。”阿呷催促道。
“嗯,那好。那我就接着讲了:”净生正了正身体,“就这样在森林里穿行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吧,我终于是爬上了一个小山岗。山岗的顶部光秃秃的到处是裸露的岩石,我找了处容易落脚的地方站稳。这里地势相对较高,方便我四处眺望观察。”净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