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傻话？”
    慕钦被她的话呛了一下，瞪她一眼道：“哪儿有不嫁人的？要真的有喜欢的，就嫁了，老头子我不用你陪着！你要是有良心，能经常回来看看就行。”
    嘴上虽然骂着，但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甜。
    心道：这丫头倒是有良心，没白疼。
    慕璟璃在听到那句“要是有喜欢的就嫁了”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赶忙话锋一转，放下一颗棋子，“不说那些了，下棋。”
    “行，下棋。今天咱们爷孙俩就大战三百回合，让你这丫头见识见识你爷爷的高超棋艺。”慕钦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明白得很。
    在看出小丫头有心事不打算说的时候，就顺着她转移了话题。
    慕璟璃被老头子的话惹得“扑哧”一笑，心说就您老那个棋艺，说是鬼见愁都不为过。
    也就姜叔哄着让着您，哄您开心。
    但一看老爷子瞪了她一眼，赶忙把笑意憋了回去。未免老爷子恼羞成怒，整了整脸色道：“好，今天我就陪您多下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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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慕璟璃及笄的日子。
    一大早，聆雨阁内就热闹了起来。
    除了百里卿染和祁阳煦等人一早就来帮忙以外，还有玄骑卫的众人，以及雪狼佣兵团的佣兵们。
    一时间，整个楼内熙熙攘攘，门庭若市。
    慕钦作为长辈早早就到了酒楼，却没有让慕英瀚和大夫人沈曼到场。
    可以说这样的一个及笄礼，可谓十分低调，除了熟人基本没有宴请另外的宾客。
    这也是慕璟璃特别要求的。
    当然，也不是没有邀请宾客，只不过被邀请来的人都和慕脩尧、慕璟璃有关，算是熟人。
    比如：凤韵涵和贺兰玥，水方、雪娘子和风大师等人。
    就连瑞王楚昭阳也在被邀请之列。
    慕璟璃本以为有了前两天的那件事，皇后和太子不会来参加她的及笄礼了。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二人不但来了，而且还来得很早。
    正当慕璟璃在房中更衣梳妆的时候，楚清妍就敲响了房门，喜笑颜开地道：“璃姐姐，快开门，我来给你送礼物了！”
    “去开门。”
    慕璟璃吩咐站在身后的青黛，转头看向为她梳妆打扮的白苓，“你也出去帮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前世在现代她也不是没有学过化妆，不止学过，而且可以说是极为擅长。
    因为有些任务需要改头换面，那个时候可没有传说中的幻术或者易容术，全靠化妆来达到那个效果。
    所以她的化妆术早已出神入化。
    青黛和白苓听命离开，等到房门打开的一刻，楚清妍就提着裙摆飞奔进了里间。
    慕璟璃见她像只小蝴蝶似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莞尔一笑，“看你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你的及笄礼呢。”
    “我倒是想。”
    楚清妍笑颜如花，从腰间的乾坤袋中拿出一个锦盒，“喏，这可是母后命绣娘赶制出来的礼服，就是为了让你及笄的时候穿的。只要穿上它，绝对艳压群芳！”
    “替我谢谢皇后娘娘。”
    慕璟璃起身接过礼盒，就见楚清妍笑道：“这个我可不代劳，待会儿你自己去谢。”
    “……”
    两人正说着，外面就喊了一声“皇后驾到！”
    就像是回答她似的。
    接着，就是一声“太子殿下到！”
    “惊鸿哥哥也来了？”慕璟璃惊诧之下愣了一下，想起之前的事，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正想着，穿着一袭紫月纱裙的凝烟走了进来。
    见房中还有其他人，她先是盈盈上前给楚清妍行了一礼，然后才对慕璟璃道：“慕姑娘，凝烟不请自来，你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你能来，我不知道多高兴。”
    慕璟璃确实没有邀请凝烟，因为她知道凝烟是泠渊的人。
    既然已经分开了，还是觉得多少应该避嫌。
    凝烟见她还没梳妆打扮好，眉目舒展，温婉一笑道：“其实，凝烟是来自荐为慕姑娘梳妆打扮的。另外，还有三份礼物。”
    “三份？”
    慕璟璃不禁看向凝烟，就见她先拿出一盒香膏道：“这一份，是凝烟送给姑娘的贺礼。此香膏名为摄魄，是用梦魇兽的眼泪为主料，配上百余种香料草药制成。”
    “听着好稀奇。”
    楚清妍好奇地睁大双眼，问道：“凝烟姑娘，可以给我看看吗？”
    凝烟没有回答，而是将香膏递给了慕璟璃。
    慕璟璃打开闻了一下，发现里面的香味和以往闻过的香水全都不同。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幽香缈缈，令人上瘾，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接着，她就向凝烟道了谢，然后把香膏递给了楚清妍。
    凝烟见状笑笑，拿出了第二份礼物。
    但她并没有把礼物递给慕璟璃，而是接着又拿出了第三份礼物。
    将两个差不多一样大小的锦盒递过去，解释道：“这红色的锦盒，是王一早就给姑娘准备好的贺礼。而另外一个锦盒里，是刚刚太子殿下托付凝烟相赠。凝烟只是来送礼的，至于收与不收，全看姑娘自己的意思。”
    闻言，望着那两个锦盒，慕璟璃良久没有伸手去接。
    但也不好一直让凝烟举着，便全都拿了过去，放到了梳妆台上。
    楚清妍研究完香膏将它还给了慕璟璃，见她并没有打开那两个锦盒，好奇道：“璃姐姐，你不打算看看吗？我可好奇皇兄的礼物了，我帮你打开好不好？”
    说着，也不等对方开口，就一一打开了两个锦盒。
    先是楚惊鸿赠送的那个，里面放着一支镶嵌着灵珠的金簪。
    然后是泠渊准备的那个。
    随着锦盒缓缓打开，里面就绽放出了一道璀璨的霞光。
    等到完全打开后，几人就见里面躺着的是一支步摇。
    彩凤展翅，上面的羽毛极其逼真，闪烁着流光溢彩。
    彩凤的两只眼睛灵动逼真，下方坠着一颗颗水滴状的血红极品灵石，美得令人窒息。
    一旁，凝烟没想到楚清妍就这么当众打开了锦盒，只得喟叹一声道：“这支‘彩凤翱天’步摇，本是用来配凤族至宝‘飞凰羽裳’的，乃是每一届王送给王妃的礼物，相当于你们这里的凤冠霞帔。你看，那两只彩凤的眼睛，乃是即将跨入妖兽境界的圣兽兽丹打磨而成。慕姑娘，你可明白王对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