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沈冬哪去了
王瞎子、阿诚、刘老三、田子仲、侯晓松、蒿顺成、徐真。
欧阳双杰在白板上写下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王瞎子和阿诚是师徒,那么阿诚与刘老三的事情王瞎子真不知情么?
田子仲与王瞎子是师兄弟,虽说他们长期以来都“不和”,可是那也只是他们自己说的,他们之意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也不得而知。
侯晓松与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可偏偏侯晓松却是“陈大观”选中的目标,“陈大观”想让侯晓松接受长生不死,让侯晓松成为另一枚棋子,但却没有成功,最后他不得不把侯晓松给弄死了。
至于蒿顺成和徐真,与前几人之意就更没有多大的关联了。
欧阳双杰抱着手,呆呆地望着白板。
有一点他想不明白,陈大观为什么要选中侯晓松呢?假如这个陈大观便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幕后黑手,那么他之前两枚棋子的选择并没有问题,而在选择侯晓松做棋子上却出了纰漏。在欧阳双杰看来陈大观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应该就是侯晓松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长生的诉求,而韩建设和郭鹏则是自己或亲人患上了绝症,并不久于人世。
莫非陈大观不知道对于一个没有诉求的人来说,想要让控制他的精神,让他按自己的意志去做某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么,从陈大观之前的两起成功案例看来,他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可他却就犯了,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自己的判断错了,这个或许不存在的陈大观并不是幕后的黑手,侯晓松的死也只是一个意外,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第二种可能性是他弄死侯晓松只是为了杀死侯晓松,并不曾想过要让侯晓松成为他的下一枚棋子。
可是问题又来了,假如他只为了杀死侯晓松,为什么不一次来个痛快,而先要这样装神弄鬼?侯晓松是死于他杀,而非自杀,面对面被捅死的,凶手如果是那个“陈大观”侯晓松是不可能让他得手的,他对陈大观是有戒备的,从侯晓松的尸检结果看,他对凶手根本就不设防,说明他根本就没想过凶手会对他下手!
欧阳双杰怎么想都不对,侯晓松临死之前见到了陈大观,按理说他会一直都处于警惕之中,凶手面对面下手,他没有反抗,挣扎,一副不设防的样子,凶手应该是一个他比较熟悉的人,而且和他很亲近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凶手面前放下戒备,甚至放下因为陈大观的出现而引起的那种不安。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宋子宽推门走了进来,欧阳双杰正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看了宋子宽一眼,示意他坐:“有事么?”
宋子宽苦笑:“我倒希望自己有事,可惜却闲得蛋疼!”
他看了看欧阳双杰白板上的几个名字,又看了下一脸愁容的欧阳双杰:“想什么呢,看你想得很痛苦的样子。”
欧阳双杰说道:“我在想到底是谁杀了侯晓松。”
“侯甄不是说了么,侯晓松最后见到的人是陈大观,我想应该是那个陈大观吧。”宋子宽随口就来,欧阳双杰白了他一眼:“你认为那个陈大观真实存在么?”
宋子宽这才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陈大观是他的臆想,那么或许也根本就没有什么凶手,而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是他给了自己心口一刀。”
欧阳双杰却摇了摇头:“我问过法医,如果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这一刀,那么角度和刀度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那凶手必须是存在的,只是这个凶手与他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至少他对凶手是毫无防备的,他之前对陈大观的恐惧心理以及产生的情绪都因为凶手的出现而彻底放松了下来。”
宋子宽听了说道:“你还是有些怀疑韩筱筱对吗?韩筱筱正好满足你对凶手的描述。”
欧阳双杰没有回答宋子宽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沈冬到底跑哪去了?”
宋子宽没明白欧阳双杰的意思,怎么又扯到了沈冬的身上,沈冬不是早就已经失踪了么?
宋子宽点了支烟,等待着欧阳双杰的下文。
欧阳双杰果然又说道:“沈冬真失踪了么?他是怎么失踪的,是自己失踪的还是人为的?”看来欧阳双杰与沈冬给纠缠上了,宋子宽苦笑:“欧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说,在侯晓松的案子里,沈冬是个关键性人物,找不到沈冬,对于他与韩筱筱之意的关系我们就不能够做出最为客观公正的判定。而他与韩筱筱的关系,直接影响到我们对侯晓松死亡的调查方向。”
宋子宽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王队他们已经努力地寻找过,根本就找不到沈冬的踪迹,他或许真如你想的那样,遇害了。”
“他可以遇害了,可是死也总得见尸吧?另外,沈冬真是遇害的话,杀人者是谁,是侯晓松还是韩筱筱?沈冬假如真死了那么侯晓松的死就多了一种可能,寻仇,不是么?”
宋子宽咳了两声:“你的问题都太复杂了,我还真回答不上来呢。”
宋子宽走到了白板的前面:“欧阳,我觉得你该多出去走走,整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白板那只是空想。”
欧阳双杰看了他一眼:“其实我们手里掌握的线索也不算少了,只是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串起来罢了。不过你说得也对,是该出去走走了。”
他走过来拍了拍宋子宽的肩膀:“走吧,陪我出去转转。”
宋子宽问道:“去哪,去见韩筱筱么?”欧阳双杰淡淡地问:“你这那么想见韩筱筱么?”
他问得宋子宽一脸的尴尬。
欧阳双杰说道:“我们去找下田子仲,我一直都没有真正弄明白他与王瞎子之意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到底是交好还是交恶。”宋子宽“哦”了一声:“还别说,这师兄弟俩还真有些意思,不过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