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刘希成的想法
王锐闯进了刘希成的办公室,刘希成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你小子,说了好多回进屋要敲门,就是没记性。”王锐“嘿嘿”一笑:“刘队,这不是进你的屋吗?要是进别人的屋我一定记住。”
刘希成瞪着他:“什么意思,就到我这待遇就变了?”
王锐不好意思地抠了下头,忙把话题给转移了:“刘队,我听说市局那边在过问失踪案了?”刘希成微微点了点头:“嗯,市局那边昨晚就打来了电话,问我们林桦多大年纪,什么属相。”
“属相?”王锐愣了一下:“市局问这个干嘛?”
刘希成白了他一眼:“张口就问,自己就不能动动脑筋吗?你看看这个吧!”
刘希成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页纸递给了王锐,王锐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七个名字,都是女性,其中就有林桦。而所有这些人的名字后面都注明了,属相竟然全是“蛇”。
名单上的七个人全是女人,年纪不是二十一岁就是三十三岁,名字后面还备注了这个失踪者属于哪一个区,特别是廖小茹的名字刘希成还用红笔框了起来,旁边写着:发现尸体,但仅有一个头颅。
王锐看完之后脸都变了:“啊?刘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刘希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我看根本就不适合做刑警,这些是近三个月来林城的失踪女性人口名单,一共七个,分别属于五个辖区,她们都有几个共同点,第一是女性,第二全都属蛇,第三几乎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昨晚110接到报警,在北郊红花湖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头颅,就是我上面标注的那个叫廖小茹的女人的头,但小河区局经过对红花湖进行了打捞,又对周围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都没有找到尸体的其他部分。”
王锐此刻终于听明白了:“怪不得市局会那么重视!”
刘希成摇了摇头:“如果说在发现廖小茹的人头之后市局才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我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在下午的时候市局的王副大队长就给我来过电话,询问林桦的属相,这就说明市局在之前就已经开始注意这几桩失踪案了。”
王锐说道:“看来市局挺厉害的嘛。”
刘希成笑了:“你别忘记了,市局刑警队的头现在可是欧阳双杰,那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主,别说,我都很想调到市局去,跟着他应该能学不少的东西。”
王锐说道:“这么说来这几个失踪案之间一定有所关联,弄不好还是一个大案。不过可惜了,估计最后市局全把案子给接过去,那就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了。”
刘希成咳了一声,他是打了主意的,这个案子他一定要参与,不管怎么说,这原本就是自己手里的案子,如果市局真要插手,那么他就要申请加入专案组。
当然,这话他没有和王锐说,他看了看表:“走,我们再去一趟纪德平家。”
刘希成早就已经算到了,既然廖小茹的尸体找到了,那么这几起失踪案说不定真是个大案,别的不说,案发都在林城,死者都是女性,又都属蛇,就凭这几点,刘希成相信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就是毋庸置疑的。
到时候市局把案子拿走了,想要加入专案组,那就得拿出点东西来,所以他准备在市局正式成立专案组之前查出些成绩来,到时候也好向市局申请加入专案组。
刘希成和王锐来到了省轮胎厂的家属区。
他并没有急着去纪德平家,而是先走向了聚在家属院那棵大树下下棋的那帮退休老头的所在。
其中一个老头眼尖,前两天刘希成他们来的时候他就见过,认得来的两人是区局刑警队的,他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刘队么,你们是来找纪德平的吧?他出门去了。”
另外几个老头也停止了下棋,望向刘希成他们。
刘希成笑了笑对和自己打招呼那老头说道:“秦大爷,您还记得我啊?”
秦老头说道:“这才两天功夫哪就能忘呢,别看我老了,可这记性却还好。”
刘希成掏出香烟来,给老人们都散了一圈,大家也不下棋了,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纪德平家的事来。
“我们都是厂里的老人了,可以说我们都是看着德平这孩子进厂的,老实说,他刚到厂里的时候挺招人喜欢,他脑子很灵光,做事情手脚麻利,平时啊,车间里的活儿他都是抢着做,待人也有礼貌,见人就笑咪咪地招呼。唉,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他整个人就突然变了,变得不怎么理人,但是事情还是照做,就是冷了许多。”秦老头点上烟,很是感慨地说着。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咳了两声:“我记得应该是我要退休的那年吧,我是十八年前退休的,那时他应该有二十四、五岁,对,就是那年,他请了几天假说是家里有什么事,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王锐插话道:“哟,老爷子,您退休都十八年了?那今年该有七十好几了吧?”
“七十四了。”老头笑着说:“别看我七十四了,可是我的眼不花,耳不聋,牙口也好。”
刘希成说道:“我听说纪德平一直都没有结婚成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秦老头轻声说道:“还不是他后来这样子么,平日里除了上班,要不就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去哪里了,要不就把自己关在家里也不理任何人,就连隔壁邻居他也不理,谁和他说话他都不正眼看一眼的,更别说答话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怪人,哪家的闺女愿意和他在一起。”
刘希成点了点头,秦老头又说道:“起先工会的领导也想过替这些小年轻解决个人问题,还常常把他也算上,谁知道他一次都不去参加,最后也就不再管他了。”
这时又有一个老头子接过了秦老头的话茬:“我倒是听过一种传言,说他那次回家就是家里人想给他介绍对象,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没弄成,或许是那次回去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吧。”
“听说他的老家好像是湘西的,这么些年他的父母来看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