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竟是阴冥夺舍
这个神像竟然已经残了。神像的半边身子被砍掉了。新鲜的石块落满了半边石台。很明显是刚刚被破坏的。
在神像的脚下,歪斜着两盏顽强燃烧着的琉璃莲花油灯。灯油洒出来了不少,但灯芯却依然顽强地燃着。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油,居然万年都没燃尽。
在石台和神像下方的地面上,若隐若现着一些闪烁浅淡金光的奇怪符文,以一种十分玄奥的规律排列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一看到那个被新砍坏的苍灵大神神像,云水君楚雨那张绝世俊脸上本就肃穆的神色顿时更加阴沉了。
他磨了磨牙,忍着怒火飞快地将整个前殿打量了一下,片刻没有停留,迅速地转过石台和神像,向着深入到山体内部的后殿而去。
扬扬心情复杂地盯着神像看了几眼,微微叹了口气,也飞快地向后殿跑去。
这个后殿,说是殿,其实是一个面积非常庞大的山中洞穴。
在这个石洞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天然湖泊。
在这个湖泊的中间,建有一个按照八卦方位建造的玄色祭坛。但现在,这个祭坛八个方位上的八卦符文已经被利器恶意削掉了。
祭坛的中央是一个高高的莲台。但这个莲台也被人斩掉了小半边。
在剩下的那大半莲台之上,倒插着一支足有一人那么高水桶粗细的巨大毛笔。
那支巨大的毛笔,有着金色的笔杆儿,洁白的笔头儿,整个笔身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金光。
扬扬看着那支巨大的毛笔眼睛直发直。这支笔……莫非……就是此处镇压着阵眼的……神物?
当初的苍灵大神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镇压着这么重要的阵眼的神物,不应该是威风八面庄严凌利的宝剑什么的么?为什么会是一支写字的毛笔啊?
看着扬扬盯着那支毛笔眼睛发直,云水君楚雨无奈地轻咳了一声,“那个……作为一个拥有无穷神力的神呢,她身上所用的东西,都是神物。我想……我们的苍灵大神当初设下这个五行伏魔大阵的时候,估计那时她身上只剩下笔墨纸砚什么的了。她那个人又比较随性。从里面挑出一件来注入些神力。即使没有其他别的用处,但放在这里镇压个阵眼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这些推测之语,他还很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自己当年做的事,竟然还得我来解释原因,真是没有办法。
扬扬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怨我么?
就在扬扬与云水君楚雨紧随着四个老祖宗刚刚拐进后殿这个大山洞,盯着前方湖中心的祭坛和神物看的时候,猛然间,祭坛下的湖水翻滚着往上卷起,从水下飞出一个身穿黑衣白发白须的老者。他只轻轻一个旋身,便轻飘飘地落在了被破坏了的那个祭坛之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骗走阴向晴掌门印信的那个冰家老祖。
“冰未名,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一看见冰家老祖,阴家老祖阴莫离立刻厉喝一声。
“蠢货!”冰家老祖抬眼看了一眼飞奔进来的那四个紫级拦老祖,嘴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当他看到紧跟在这四个人身后出现的扬扬和云水君楚雨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狠而阴冷,他将手放到那支巨大的毛笔杆儿上,仰天发出一阵桀桀大笑。笑声阴冷又冰凉,“阵灵莲,云水君,你们来晚了!本王要做的事,你们是阻止不了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扬扬和云水君楚雨同时眯起了眼睛。
阴冥!
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
就是阴冥!
他居然又夺舍了!
“冰未名,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寒家老祖寒轻尘看着冰家老祖那张他已熟悉到骨子里的脸,万分惊诧地问道。
冰家老祖又是一阵狂笑,笑得山洞内阴风四起,令四个紫极老祖宗汗毛直竖,“本王是这个宇宙世界最最尊贵的黑暗之王——阴冥。冰未名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愚蠢自私的蠢货。他只配做本王的皮囊。本王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与本王完全契合的身体。这个身体老是老了点儿,但修为还凑和,不至于太过制约本王的神力。正好用来靠近阵眼,收取镇压阵眼的神物。使本王的灵身魂体不至于被阵眼和神物排斥反噬伤到。现在,本王就要让你们亲眼看着,看本王怎么用这个人类的身体,来收了你们的神物!”
“黑暗之王?你是黑暗魔王?”听了披了冰家老祖皮囊的阴冥这一番话,阴莫离立时就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寒家老祖几乎同时惊呼出声:“怎么会?!黑暗魔王不是已经被苍灵大神镇压在极北虚无之地了吗?”
“冰未名,看来你真是疯了。竟然说出这等疯话!”那个冷家老祖也同时出声。
另一个四大家族之外的风性老祖也同声惊呼:“他真的是疯了!”
“你们这些无知的蠢货!”阴冥声音冰冷地哼了一声,再不理他们。而是对着眼前的巨大的毛笔手上运起灵力,想要将它从莲台之上拔出来。
“快拦住他!”云水君楚雨大喝一声,冲着前方的小湖猛一挥手。
于是,整个小湖中的水一下子都沸腾了起来。湖水翻卷着形成千万把白亮亮的水刀,密密麻麻地扑向祭坛之上的阴冥。
“云水君,即便你是水神,掌管宇宙世间的水脉,但你受到这个星球法则之力的压制,根本施展不出多少神力。你越是施展神力,越是会受到法则之力的压制。你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王的索魂宝珠已经修复完成了。我再也不怕你了!我想做的事,你已经拦不住我了!”阴冥冷笑了一声,左手心上迅速现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黑珠子。
这颗黑珠子瞬间放射出极阴沉幽暗的黑光,将整个祭坛都笼罩了起来。将那些湖水形成的水刀全部挡在了外面,不能穿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