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难以抗拒他
“喂,你盯着我干嘛?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金轩微微回神,失笑道:“失礼了,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跟我讲这些,感觉有点……嗯,怪异。”
我合上小本本,不爽的盯着他:“我不说第二次了,你爱记不记。”
“放心,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了,一些风水摆件你要问我哥,他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摆了。”
这家伙古古怪怪,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老走神,要么就是露出不明意味的浅笑。
晚上我哥回家,我向他抱怨了一通:“金轩这家伙好奇怪啊,一会儿板着脸一脸严肃,一会儿又走神傻笑,以后这种大客户还是你去忽悠吧,我现在没了印玺,也不能抓鬼,咱俩老实倒腾家里的生意算了。”
我哥摸着下巴道:“这家伙该不是看上你了吧?看个宅子这种小事,他居然亲自跑来找你,他以前可都是扔给手下人去做的,我觉得他可能是借故接近你,结果你这傻丫头还不要钱,人家是特地送爱心来的。”
我有点不爽,接近我干嘛?我已经够心烦的了,那天对着赫连澈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把他也得罪了,说什么我是他冥婚妻子到死也不会变,现在吵个架就怄气。
渣渣渣渣渣鬼
“唉,这也怪不得人家啊,我家小舞肤白貌美腰似柳,人家只是君子好逑,哪知道我家小舞已经掉坑里咯。”
我白了我哥一眼,自己回房间睡觉,房门一推开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难道赫连澈回来了?
“赫连……”我刚要开口。
门后突然倒吊下来一张惨白的脸,邪气的三白眼,鲜红如血的嘴唇,还有一身白色的衣袍。
“小舞娘娘,你好吗?”
“啊啊啊……”我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原来是白无常这位大爷。
他飘飘忽忽的从天花板降下来,幸好他没有吐出舌头以示亲切,我刚才心跳差点停摆。
“小舞干嘛呢?”我哥楼下喊了一声。
白无常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回答道:“没什么,自己吓自己一跳。”
“小心点啊,孕妇祖宗,我还以为你从楼梯滚下来了。”我哥吐槽了一句,继续打他的游戏。
我走进房间,将门关上。
白无常在房间里飘来荡去:“小舞娘娘,你的房间好朴素啊。”
“你想说什么?”他该不是飘来我这里做客的吧?黑白无常这两位大爷很忙的,作为冥府的中高级神祗,他们的活儿肯定很多,小鬼差也说过七爷八爷很忙。
在民间传说中,通常将白无常谢必安称为七爷,他总是一脸“坏笑”;黑无常范无救则称为八爷,是个黑面神。
白无常飘飘荡荡,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对我的问题笑而不答,其实他只要不是故意吓人,那张脸看起来并不恐怖,只是邪气得吓人。
他要是来做客的,我是不是应该客气一句:请坐,我给你端杯茶什么的?
就这么飘来飘去,让我心里毛毛的。
“唉,就这么朴素的小房间,居然让冥帝大人流连忘返呀。”他感慨了一句:“火照宫高床暖枕,哪里不好,非要跑这里来睡觉。”
我撇撇嘴道:“抱歉哦,我家又小又破。”
“嘻嘻嘻,小舞娘娘,冥帝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两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信物还是不要弄丢了。”白无常从大袖子里掏出一个吊坠。
是那块血玉雕刻的印玺,当时被那女子扔掉了。
“又不是我弄丢的。”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呀,鉴于上次的事件,冥帝大人重新做了符咒的绳索,小舞娘娘用心收好吧。”他捏着挂绳,将吊坠放在我手心里。
“为什么是你送来,他干嘛去了?”我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唔,冥帝大人不在冥府。”白无常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被青华大帝罚去血池种莲花呢,哈哈哈哈哈……”
什、什么我一脸懵然,什么血池,什么种莲花?
这两个名词一个恐怖,一个高洁,完全是两种意境好么,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我知道青华大帝太一尊神算是冥府的老领导,不过血池种莲花这是什么鬼?
“小舞娘娘唷,你听过神通不敌业力这句话吗?业障因果对神仙妖魔人鬼六界来说,都是最难消除的,青华大帝能将血池化为莲花,以此来渡业果,冥帝大人现在就在静心自省、种莲花咯。”
赫连澈静心自省是为了救我吧?
我心里有一点内疚,我觉得他骗了我,我一肚子火和委屈没处发泄,他却比我凶,所以我才大吼大叫。
可是他大费周章的救我、给自己添了业障,我也不懂这些修行的事,感觉就像我们普通人违法了要接受处罚一样。
“他还要把这个印玺交给我吗?”我看着手心里那一方祥云盘龙的精致印玺。
“不交给你交给谁?”白无常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冥帝大人又没有其他妾室。”
我满头黑线,原来还可以纳妾啊?
“冥婚么,不就是至死不渝,阴缘不断的意思,你活着也好,死了也好,都是冥帝大人的妻子啊,除非你死了之后喝了孟婆汤,偷偷跑去跳轮回井,那应该就算结束了。保密哟,冥帝大人要是知道我告诉你这个离婚的方法,噫,好可怕。”
我隐约觉得白无常更希望我结束这段关系,他觉得我让赫连澈犯忌了,是个麻烦吧。
知道赫连澈不是故意对我避而不见,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吵架的时候那么决绝,吵完之后我也怂了不少。
我考虑了一下白无常说的“房间太朴素”,心想是不是应该打扮一下房间,给他一个台阶,让他知道其实我并不希望他离开?
第九天晚上,我大半夜的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沉,鬼压床了?
那股冰冷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刺得肌肤微痛,继而泛起丝丝密密的麻痒。
“赫连澈……”我刚想睁开眼,就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
他俯身咬着我的耳垂,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消气了吗?还要跟我闹?”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我只要发泄一点情绪,就说我跟他“闹”。
“都说四柱纯阴的女子多愁善感,优柔文弱,你看起来逆来顺受,跟我闹脾气的时候倒是挺凶的。”他轻轻噬咬着我的耳垂,冰冷的气息和酥麻的感觉让我睡意全无。
“我我不是闹,我是真的生气。”我推着他的肩膀,决定好好跟他谈一谈。
“生气什么?”他顿了顿,皱眉问:“怕以后不能生孩子?”
我皱起了眉头,一想到这个问题就忍不住心里怒火丛生。他让我怀孕、结果却是残忍的用孩子去做阵眼,他骗我以后还会有孩子,结果呢?如果连我的那个一起取出来,那对我的伤害有多大,我们哪里还会有孩子?
赫连澈皱着眉头,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道:“说了没有骗你,你就是不信。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如果真要对你如此残忍,何必费心思哄着你?我有一百种方法禁锢住你,让你乖乖的当做器具,何必骗你?”
我咬着嘴唇,心里憋屈得要死:“你也知道对我残忍啊?”
他叹了口气:“冥小舞,你十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成冥婚了,那晚做的时候你一直在发抖,恐惧得嗓子都哑了,我没忍心再继续,之后花了两年的时间让你慢慢习惯阴气。我若是真要对你残忍,两年前就可以不顾你的死活。”
“你现在也不顾我的死活。”我低低的抱怨了一句。
赫连澈轻笑一声:“死活又怎样,你还不是我的妻子?不过我倒没料到,你居然这么在意能否生育,哼,这倒是好事。”
“……”
“你放两个枕头做什么?”
“让你睡得舒服点,我这里又小又破,比不了火照宫。”
他抬手就将枕头挥到地上:“不需要。”
这家伙简直了,连半句软话都没有,他就吃定了我这么软弱可欺?
在床上肌肤厮磨的时候,他不会像平时那么清冷,反而有些粗暴,亲吻和爱抚如果不奏效的话,他就会不悦的皱起眉头。
“怎么又这么艰涩?”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是伤患,伤筋动骨一百天,冥帝大人高抬贵手让我休息行么?”
“哼。”
他松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真的放过我了,刚准备睡觉,胸前就传来冰冷的湿意。
一点冰凉的湿软不断流连在肌肤上,或轻或重的力道就像投入池塘的小石子,让身体一圈圈泛起涟漪。
他的手指带起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柱窜上脑中、再慢慢的散布到四肢百骸。
这样的亲昵一点点消磨掉我心中的憋屈,或许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比话语更有用,各退一步,彼此给个台阶、再任由熟悉的气息纠缠沉溺。
细细密密的酥麻侵蚀了理智,他的冰凉手指牵出了黏腻的丝线,我听到他得意的轻笑:“小舞,我的妻你都这样了,还要休息吗?”
在他面前我很弱势,毫无尊严。尤其是这种时候。
他可以肆意的留下他的痕迹,捏扁搓圆、让我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
不过好在他还记得我是个伤患,没有让我的肩部着力。
后半夜我被他折腾得基本没睡,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翻身就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头晕得差点撞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