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还有多少指控
东方雅身边也带着不少人,她身前有两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一男一女,表情严肃,不苟言笑,看起来颇有地位。
果然大家纷纷向那两位老人稽首问好,包括慕容玥都向他们请安。
两位老人是东方家现任的家主,女的叫东方安、男的叫罗睿,都是圈内名人,主持封邪法阵的事二十多年,在圈内德高望重。
这两位向各位道友回礼,对慕容玥尤其客气,看向他时眼中都流露着欣赏和慈爱。不过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这就是冥家的冥小舞吧,果然是个没规矩的晚辈,你爸妈离经叛道,你也是个不懂礼数的。”东方安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她与我妈妈是什么关系,不过都姓东方,应该是一家人吧,我硬着头皮欠身行礼,说了一句:“您好。”
她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我,径直从我面前走过。
上山门的这段路很热闹,周围熙熙攘攘上百人,我却如芒刺在背,一个人低头走着。
周围的人要么视我如无物、要么就是嘲讽的目光指指点点。
慕容玥被慕容老太太拉着问东问西,无暇顾及我,于是我沉默的跟着大部队慢慢走。
“喂。”东方雅走到我身边,冷笑道:“你挺厉害啊,居然去抱慕容玥的大腿,本事不小。看来你伺候男人挺有一套的,我得向你学习学习。”
“东方小姐你摆架子也很有一套,我也得向你学习。”我面无表情的回了她一句。
她也不恼,反而带着很有优越感的笑容,看得我心里有些疑惑。
“冥小舞,看来冥帝大人挺喜欢你的,指名要你去伺候呢。喏,给你,这是小妙峰天子阁的房卡,冥帝大人在里面休息,让我叫你去跟前伺候着。”她把一张圆形的太极双鱼图智能卡悄悄的塞到我手中。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赫连澈在这里休息,东方雅还有他的房卡。
东方雅双手抱胸,描画得精致的眼尾带着嘲讽的笑意:“你可得小心点儿,冥帝大人这几天,嗯……很累了,懂吗?”
她话语里的信息量太大,我回味了半响,等我回过神来,她早已跟上大部队离开。
我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山门下,手里捏着那太极双鱼图的房卡。
他与东方雅在一起,他们在一起几天了,还很累,现在还指名让我去伺候。
伺候你大爷的!我抬手将房卡往地上一砸,蹦起来老高,弹到一个弯腰整理植物的小道士脸上。
“哎哟!”他捂着脸,看着地上的房卡,又看看我,问:“姑娘,您这是发什么脾气呢,小妙峰天子阁的房卡您也敢乱扔,这弄丢了,弄坏了要赔钱的,这张卡工本费就上万了。”
“上万?”我嘴角抽了抽。
小道士点点头道:“是啊,能住小妙峰天子阁的都是贵客,一夜的房费都是9999。”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抢回这坑爹的房卡。
“这小妙峰天子阁在哪儿?”我按捺住心头火,准备找赫连澈“友好”讨论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题。
我是逆来顺受,但仅限于受赫连澈的气,东方雅是什么阿猫阿狗,也来给我气受?凭什么啊?
我说不清自己是怒火中烧,还是妒火中烧,昨晚我差点被绑架,他却跟东方雅在这里开房。
小妙峰是给土豪香客们提供的度假之地,一共有好几处建筑群,最豪华的自然是天子阁,在小妙峰的最高处。
这里景色极好,空气清新,郁郁葱葱,古色古香。
我气喘吁吁的来到天子阁的抱元守一间,刷开了门就腿软了,别说发火了,连说话都嫌累。
这里是个大套间,我坐在玄关喘匀了气,往里面走去。
赫连澈睡在卧房中,那张中式的帷幕大床白纱轻挽,他静静的躺在哪里,阖着双眼,眉头轻蹙。
他说过睡不睡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为什么疲惫成这样?纵欲过度吗?
我站在他床边,咬牙忍住用枕头砸他的冲动,转身准备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邋遢的形象。
“你去哪儿?”他的声音立刻响起。
“要你管?你继续跟东方雅亲热啊,纵欲过度累死了,就叫我来伺候你,你真以为自己是皇帝?”我气哼哼砸上洗手间的门。
我用冷水扑脸,给自己的脑袋降降火,抬头一看,镜子里面赫连澈抱着双手站在我身后。
“啊……”这家伙是鬼啊,锁门对他根本没用。
他闭口不提东方雅,凑过来我耳边嗅了嗅,问:“你去哪里弄到一身尘土味,还有鬼气和行尸的味道。”
我冷笑了两声:“你冥帝大人忙着跟女人滚床单,当然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他眯起眼,眼中浮现淡淡怒意:“你发烧不在家里躺着休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也知道我发烧?谁把我折腾病了,然后自己跑了?”我的火气也蹭蹭蹭往上冒。
他皱眉道:“法阵出了问题,我必须赶去指挥东方家的人,不然他们怎么肯拼命出力?”
“是是是,然后指挥了好几天,指挥到床单上,继续深入探讨。”我把他的印玺从脖子上取下来,拍在他胸口:“你说我在心里喊你,你就会听见,我被人绑架的时候拼命喊你,你听见了吗?你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这东西还你!”
说罢我又开始取脖子上的小红狐玉坠,可是,居然扯不下来,玉坠和绳结似乎长在了我脖子上似的。
一着急,一委屈,眼泪就砸在了手背上。
他伸出一只冰凉的手,隔开我的动作,冷冷的问:“你哭什么?”
我哭什么?
“你既然有东方雅伺候了,何必再让她叫我来,看到别人嘲笑我,你很开心?”我心里一阵阵的泛起酸涩:“你们关系那么亲密,何必故意提醒我,就让我装作不知道,让我当个傻子不行吗?”
我咬着唇,盯着自己的脚尖,眼泪溢出眼眶。
赫连澈微不可见的一声轻叹,一如两年前初夜那样。
他朝我伸出手,将印玺挂回我脖颈上。
我以为他会解释、会向我说明情况,会跟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那纤长冰凉的手指,一个一个解开我身上的扣子,随着衣衫落地,我的眼泪再也收不住。
“赫连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如果只是要我生孩子,现在我怀着你的孩子了,你可以放过我,不要再来招惹我吗?你这样玩弄我很有意思吗?”我哭着质问。
我没指望他会回答,他对我一向冷情而凉薄,他想要,我就必须敞开身体,他要我怀孕,我就不能吃药。
可是我没有他那么高深的修为,可以把感情和身体分开。
他把我拎到浴盆里,拧开了花洒,淅淅沥沥的热水淋在我身上,我微微发抖,好像一个人偶被他摆弄。
他的大手拂过每一寸肌肤,冰凉的手指混合热水的温度,让人羞耻而战栗。
那手指毫不客气捻住敏感的柔嫩,他淡淡的问:“一会儿说折磨,一会儿说强暴,现在又说玩弄,还有多少指控?”
他一边问,一边捻住柔嫩细细的揉掐。
我微微发抖,扯出一个冷笑:“不是吗?玩弄身体,玩弄感情,让我难过,你就这么开心?”
他冷哼一声,关了花洒,用大毛巾将我裹起来扔到洁白的被褥上。
很快,我被他禁锢在怀里,然后扯上了被子。
“东方雅是我座下的侍从,奉命转世投胎来追杀渝王爷,完成封邪法阵的,我叫她雅,有什么问题,她本来就叫这个名字。”赫连澈在我头顶上沉沉的说。
我微微的愣怔,刚想抬头,就被他的大手捏着脸颊,强硬的让我仰起头。
“她千年前在冥都侍奉过我,不过那又如何?她是侍从,这是她的职责,难道你以为我几千年几万年都不碰女人?”他态度强硬的解释,我却不想接受。
“是,你是冥帝,有多少女人都是应该的!我只是其中一个有点用处的女人!”我梗着脖子,脸颊被他捏的好疼,唾液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这样子好狼狈,可我顾不上,在他面前我一向没有尊严,羞耻是家常便饭。
“冥小舞!”他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我看到他眼里血色流光涌动,好像怒火要喷发出来:“还要我说几遍?千年前有了你之后,就再也没有别人,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眼泪不停流出来,妻子是只有一个,女人可不少。
“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他皱起眉头:“以前没有以后也……”
“冥帝大人,你不必给出这种承诺。”我边哭边笑,道:“你是尊神,寿与天齐,我一个不知哪天就死掉的凡人,在你眼里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何必说什么以后?等我死了你还可以有其他女人,有其他的妻子,我没有以后,而你承诺不起以后。”
我就像个傻x,眼泪沾湿了枕头,口水滴到床单。
我身无片缕,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掩饰情绪,可以遮掩自己虚妄的幻想。
我听到他的叹息,他冰凉的湿软掠过我嘴角的唾液,探入口中,将哭声全部堵了回去。
“唔唔咳咳……”我被呛得眼睛都红了。
他松开了我,眯着眼缓缓道:“以后也不会有,小舞,如果我还能对其他女人动心,千年前又何必为你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