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双重人格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宋启国计划许久,考虑周全,有办法让众人都相信雪梨和蓝骏熙在大火中丧生。
没有人知道,一切是他策划的。
众人都会以为是蓝氏家族的死对头,蓝介国痛失爱儿怒火中烧会展开疯狂的报复行为。
而那个时候,他和雪梨早就离开了中国,周游世界,逍遥快活。
宋启国看着眼前魂牵梦绕的人,幻想着他的美梦。
“阿梨,我们先去摩洛哥,你喜欢那里蔚蓝的天空,悠闲的生活。然后再去瑞士看雪…”
他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言语中已将蓝骏熙当成了死人。
被绑在铁链上的蓝骏熙讥讽的笑道,“一对狗男女,我果然没看错你真的不是什么好女人,背着爸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枉我爸对你那么好…”
“你知道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心上人,宋启国一拳砸在他嘴巴中,打落了他一颗牙齿。
“我与阿梨才是真正的夫妻,是你父亲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强硬的拆散了我们,霸占了我的妻子。蓝骏熙你有今日的下场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父亲觊觎别人妻子,你在黄泉地狱中恨你父亲吧…”
二十年后的相见,雪梨并没有丝毫欢喜之感,眼前的男人,她曾经的老公,如今所做所为,令她感到陌生荒唐。
“你不能这样做,你的双手一旦粘上血之后就再也洗不干净了。不要为了我做傻事,放了蓝骏熙,让他离开…”
雪梨苦口婆心的劝道。
“让他离开?”宋启国龇牙咧嘴高声重复道,“他看到了我,我怎么能放他离开?阿梨,你有考虑过放他离开之后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以蓝介国的性格,绝对不会饶恕敢绑架他儿子之人。
“阿梨,你不用担心未来,我都计划好了,姓蓝的那个老头是不可能找到我们的。”
他计划周全,却没想到曾经的妻子根本不愿意跟他走。
“阿梨,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觉得我血腥吗?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今后的辛福…”
“不…”雪梨摇头决绝道,“我不能跟你走,也不会跟你走,你放了蓝骏熙拿着五亿现金离开滨江城。我会说服蓝骏熙让他不再追究此事…”
“我所做的一切难道是为了钱吗?”
他苦心积虑策划的一切被深爱的女子一一否决,她让他拿着钱走,这样的言语与态度深深刺激到了宋启国。
他怒气冲天地说道,“阿梨,你爱上了现在富贵荣华的豪门生活了吗?你也变得贪慕虚荣了,瞧不起我了,所以才不愿意跟我走,对吗?你忘记当年蓝介国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将我们分开,可我从未忘却,二十年来,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时时刻刻折磨着我…”
宋启国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胸膛,想将二十年积郁的怨恨展示出来让自己的妻子看。
“你知道我是怎么苟且偷生的吗?是恨,是恨让我坚持着活过躲躲藏藏暗无天日的日子,我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全身因为蓝介国…”
“阿梨,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每日每夜都会想念你,我保证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所以跟我走,离开这里,我对你的好胜过蓝介国百倍千倍。我知道你在蓝家生活的并不开心,二十年了,他连娶都不娶你…”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有些话雪梨原本打算烂在心底化为尘埃,现在不得不吐出来。
“当年他并没有用任何手段逼迫我离开你,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是我自愿离你而去…”
“对不起,我弃你而去投入蓝介国的怀抱并不是因为他有权有势。而是我受够了,受够了跟你在一起的日子…”
真相在二十年后被揭开,露出鲜血淋漓的皮肉。不管再痛,雪梨必须将这些说出来,化解宋启国对蓝家人的恨。
“你天天与鬼为伴,一心只想着捉鬼画鬼。在我怀有身孕的时候,都不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是一个女人,没有任何大的理想与抱负,我只想跟我的老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回忆起往事,雪梨的眼眶中溢出眼泪。
“我要的并不多,连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终于受不了了,受不了天天被鬼缠身的日子,所以离开了你。这一切都跟蓝介国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么可能?”宋启国双目圆瞪锋芒毕露地看着雪梨。
她的话将他二十年建立起来的恨土崩瓦解,难道他恨错了人?他的恨其实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姓蓝的派人追杀我,想置我于死地,独霸你…你看,我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宋启国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一道道刀疤,看起来很有些年头。
雪梨看了一眼,泪如雨下地说道。
“你错了,蓝介国根本就没有派人追杀你。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我又算什么?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追杀你…”
初与蓝介国相识的时候他对她并没有现在这么好,那时候他意气风发,身边美女如云,心中只有事业,装不下任何一位女人。
唯有雪梨耐住了寂寞,陪伴在他身边二十年用温柔溶化了浪子的心。
“从来没有任何人追杀过你,你看手臂上的伤痕方向,并不是别人所划伤。而是你自己,你自己伤害了自己,却臆想出有人追杀,并将恨转移到蓝介国身上。”
真相往往残酷无情,划破编织美丽的谎言。
宋皓轩根本无法接受,怔怔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如果一切都如雪梨所言,从小滋生的恨岂不白恨了。
宋启国觉得一阵晕眩,想了起来。
手臂上的伤确实都是自己拿刀划伤,当心爱的女人离他而去的时候。他身体中暴力的一面展露出来,用刀划伤自己,转移心中的痛。
“双重人格…”绑在铁链上的蓝骏熙听着陈年旧事,玩味的说道,“这么一来你对我父亲的恨都是无稽之谈,你最该恨的是你最爱的女人,是她抛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