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邪门
我低下头来,又仔细地看了看箱子里面的女尸,心想她死了之后被丢在这里,看来也是个可怜人。
而且她就连死了,也无法消停,差点被人把尸体给偷了,这遭遇也未免太惨。
所以我想了想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便对潘望西说:“我看她挺惨的,要不然我们还是把她给埋了吧。”
“埋了?小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潘望西瞬间就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似的看向我。
见到他那样子,我也是皱了皱眉,便问:“你还想怎么样?”
我皱了皱眉,就猛地一怔,急忙说:“你该不会是想把她的尸体给卖了吧?”
之前我听潘望西说得头头是道,好像对这一行十分了解,所以现在见他这样,我也不由怀疑,他该不会也是做这种行当的人。
潘望西却瞪眼说:“胡说,我哪能干出这种损阴德的人来。”
他又说不是,我也是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便直接开口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埋也不埋,卖也不卖,你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箱子里面的女尸,她虽然脸色有些白,可还是能看得出来,她生前的长相,应该也是非常好看的。
只是听我这么说,潘望西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蹲了下来,冲我说:“小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咱们就把她这样埋了,说不定就要错过什么好戏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看热闹,多少让我有些无语,我便说:“潘爷,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今天晚上,可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潘望西也是挠了挠头,但是把这具尸体放在这里,又好像是心有不甘的样子。
我们两个商量一阵,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就现在旁边找了个洞,合力把箱子给抬了进去。
潘望西又找来一些干草,把箱子给掩盖得严严实实,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之后,才拍了拍身上沾的灰。
我怕我们待会找不回来,还特地在旁边留下了一个标记,这才跟着潘望西一起离开了。
十里坡非常大,现在又是天黑,我们还把地图给丢了,根本就难以分辨前进的路线。
所以我们也只是随意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很远,我就感觉周围冷飕飕的,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我朝着周围看过去,便觉得周围全是阴风,气息也显得十分诡异。
潘望西往前走了一步,脚底忽然传来“咯咯”的声音,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潘望西骂骂咧咧地说了两句,又俯下身,在树叶底下翻了翻。
只见他捡起了什么东西来,但瞬间就大骂了一声,手上一松,直接就扔了出去。
我看他把什么东西丢在了地上,又朝着那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被潘望西丢在地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白骨骷髅。
而且那骷髅破破烂烂的,被潘望西踩了一脚之后,都裂开来了,显得十分骇人。
潘望西又往前走了走,伸脚把地上的落叶给踢开,便大骂着说:“小哥,你快看,这下面竟然全都是骨头。”
我也是跟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树叶底下,果然是积着各种碎骨。
我们走了一路,都是在人骨头上行走,竟然毫无察觉。
这时候我才知道,十里坡号称乱葬岗,还真不是随便叫的。
难怪我之前觉得周围阴森森的,这么多人的尸骨就被随意扔在这里,被风吹日晒,怨气怎么可能不重。
如果是普通人到了这里,光是这浓郁的阴气,恐怕就已经让他把持不住了。
我也不想多留,就拽了拽潘望西,让他赶紧跟着我走。
我们两个又往前跑了一阵,就见前面隐隐绰绰的,立着很多的东西。
这时候十里坡已经起了淡淡的雾气,我们跑近之后,才发现那些影子,竟然都是歪歪扭扭的墓碑。
这些墓碑已然残破得厉害,有些都倒在了旁边。
但是我仔细地看了看之后,就发现墓碑上面,竟然全都是空白的。
潘望西告诉我,这里是乱葬岗,尸体应该是随意丢在这里才对,又怎么会有坟头和墓碑。
可是这墓碑,偏偏又是空白的,总让人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低头想着,便听见潘望西喘了口气,对我说:“小哥,咱们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啊。”
看他似乎是累了,我便直接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潘望西就说:“依我看啊,那张卡片,就是有人故意捉弄我们的,十里坡那么大,要是想跟我们碰面,怎么可能不说上个具体的位置。”
我仔细一想,就觉得潘望西说得也对,之前我很着急,所以并没有多想。
不过现在仔细想来,这件事情,的确是充满了疑点。
我看了一眼潘望西,就对他说:“潘爷,那你说,我们该咋办?”
潘望西便说:“依我看,还管他什么劳什子,都已经基地单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这时候还能睡个早觉。”
潘望西想要走,我也是有些犹豫。
不过仔细一想,我们继续留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好不如先回去算了。
我点了点头,就对潘望西说:“行,咱们先回去,那伙人要是真想见我们,肯定会再找我们的。”
我拉了一把潘望西,就想要跟他一起离开。
可是我们两个刚走两步,就忽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来,让我们两个,全都是浑身抖索了一下。
潘望西打了个喷嚏,就小声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鬼,怎么这么邪门。”
我也是皱了皱眉,还没有说话,就忽然听见有人发出了冷森森的声音:“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还真的敢过来。”
这声音是从林子里面传来的,忽然听到有人说话,我也是吓了一跳,就跟着潘望西一起,转身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只见在那些歪歪扭扭的墓碑中间,赫然正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只是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人。
我瞬间就皱紧了眉头,瞪着他说:“你是什么人?是你叫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