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出来还好，一出来顿时吸引了慕灵儿等人的注意力。
    方才只顾着女鬼的问题，倒是差点把这个老毒妇给忘了，她倒是很自觉啊！
    楚凝霜提议道：“要不我们直接杀了她吧，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存活于世！”
    先前留她一命，不过是因为看在她还有点利用价值，如今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便是她该获得惩处的时刻了。
    “凝霜公主，这可使不得！”黑白无常连忙站出来阻止，“凡界自有凡界的规矩，她杀了人自有官府处置，以她的罪责难脱活剐之刑，不要因为这种人而脏了你们的手。”
    徐妈妈一听，这些人竟然要把她交给官府，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开始舔着脸大吵大闹：“你们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说出那个女鬼的秘密便会放我一条生路，现在怎么可以不守信用？”
    楚凝霜冷笑：“亏你还有脸说，刚刚只不过受了一点威胁，便迫不及待把我们供了出来，像你这样的小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谅的机会。”
    徐妈妈心中满是惊慌，不行，她不能被交到官府里。
    若是这件事情被揭露，她就会被处以极刑，如果这样，她还不如一开始就死在女鬼手里。
    她颤声说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人不是我杀得，我做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楚凝霜对她可不会产生丝毫的同情心：“你的‘冤屈’，就留着对官府诉说吧！”
    ……
    第二日一早，京中衙门的仆役打开大门，便看到门口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女人。
    她的口中还塞着一团破布，看到有人出来，发出呜咽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
    仆役上前一看，便看到她旁边扔着一块木牌，上面列出了她的种种罪状。
    衙门的所有官差一起出动，很快查封了莺翠阁，并从地窖中搜出了十几具不完整的尸体。
    他们把尸体收敛好，用担架抬到了地面之上。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明亮的阳光照在尸体上，那残忍可怕的惨状越发清晰的映入人们的眼帘。
    就连这些见过了不少大风大浪、办案十几年的官差，也都忍不住的吐了起来。
    这不止是残忍，根本就是变态啊！
    没想到莺翠阁外表光鲜靓丽、歌舞升平，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
    消息公布之后，整个京城哗然大惊。
    尤其是先前那些莺翠阁的“常客”，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想想都觉得后怕。
    这般惨绝人寰的行径，根本就不值得原谅，于是徐妈妈立即就被判了死刑之中最残忍的“车裂”。
    所谓“车裂”，便是用绳子分别套在犯人的头和四肢之上，再拴在由五匹马拉着的车上，分别向着五个不同的方向使力，直到犯人的身体四分五裂为止。
    刑罚虽然残忍，可对于徐妈妈这种坏事做尽的人来说，却是大快人心。
    哪怕她在牢中哭天喊地大呼冤枉，也根本就没有人理睬她。
    在她行刑的时候，京中的百姓还拿着烂菜叶、臭鸡蛋等物体向着她的头上砸去。
    ……
    距离行刑之地不远的一处酒楼，上方有一处雅间，地势高阚，可远眺周围的景色。
    凤莲夜和慕灵儿以及墨珏楚凝霜等人聚在一起，将行刑的过程尽收眼底。
    楚凝霜一边看，一边美滋滋的吃着东西，心情格外开怀舒畅。
    她不但自己吃，还不断地往慕灵儿面前的碗里夹菜。
    “灵儿，你也多吃一点啊，我早就听说这家酒楼京城闻名，菜肴美味的很呢。再说了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更应该开怀畅饮，好好庆祝一下。”
    慕灵儿勉强的笑了笑，着实有些提不起胃口。
    “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你竟然还能吃得下去啊？”
    楚凝霜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那红艳的颜色很容易让人想起某种不好的事情，可她却直接吃进嘴里，嚼的香甜。
    “这有什么的，看到我亲手查出来的坏人得到惩罚，我心情可是好得很呢。”
    嗯，就算让她在行刑台上边吃边看，她也是能够吃得下去的。
    慕灵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知道自己并没有办法高兴起来，尤其是知道女鬼的真实身份之后，她的情绪一直都处于抑郁之中，就算再美味的食物对她来说也是索然无味。
    凤莲夜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掌心冰凉的温度，他心中不禁一疼。
    “灵儿，不要再多想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如今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已经够沉重了，真不能再经得起一丝一毫的负荷，不然他真的很担心，她脆弱的身躯会被直接压垮。
    楚凝霜看到她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
    关于她和宋婉之事，昨夜她已经听灵儿说过了，也觉得有些感叹唏嘘。
    不是她护短，她也觉得帝君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宋婉变成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是灵儿的问题，而是她不能够坚守信念，咎由自取的结果。
    看到灵儿难过的样子，她也想方设法的开解她的心结。
    “你想啊，那宋婉原本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就连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都如此评价她，那肯定就错不了。选妃大典的时候，若不是她费尽心机力拔头筹，又怎么会被三皇子给选中呢？就算没有你，她嫁给三皇子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就凭她那点小手段，碧灵只需动动手指便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早死晚死都是死，如今她不过就是换了个死法而已。”
    凤莲夜听到这些话，心中多了几许欣慰。
    不得不说，凝霜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也让他觉得很有道理，灵儿有了这样的好姐妹是她的福气。
    “你看，凝霜都这么劝你了，你就别再不开心了。”
    慕灵儿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办法将她引出来。”
    她真的迫切想要见到宋婉，想要知道发生的一切，她一刻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