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如果我非要她一张脸呢
“你输了!”
御小文翩然落下,居高临下的俯视半截身子嵌入地面的御凌画。
一个照面,胜负已分。
“御凌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是想要毁了我的脸吧?”
御小文邪佞的勾唇,白、皙柔嫩的指尖轻抚御凌画的脸颊,那股隐于骨髓的肃杀之气让人胆寒。
“你想干什么?!”御凌画似乎意识到了御小文想要对自己做的事情,吓得脸色发白,想要后退,“御小文,你你你你别对我乱来!我我我,我现在可是很受大哥器重的!”
只可惜,她一时间无法从地面爬出来,只能瞪大眼睛,言语威胁御小文!
“那又如何?”御小文冷冷挑眉,手中煞气突然射出,直奔御凌画的脸。
“不!”
御凌画吓得连忙捂脸。
然而,那股煞气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被中途出现的祁连给挡住了。
“御小姐,家主已经等你多时了!”祁连不着痕迹的上前,横在御小文和御凌画之间,面无表情的说道。
御小文扬起艳丽的容颜,笑意浅浅的看向祁连,目光逼视祁连:“祁连,你这是要跟我宣战吗?”
毕竟祁连是自己父亲一手栽培之人,不到万不得已御小文不想与他站在对立面。
“御小姐言重了,祁连不过是奉命行事!”祁连直视御小文,不卑不亢。
“若我今日非要毁了她的一张脸不可呢?”御小文眸底寒意乍现,俏脸毫无表情。
顿时,御凌画的脸煞白,她慌乱看向祁连,生怕对方弃了自己。
“御小姐最好还是莫让家主久等!”半晌,祁连眼不紧不慢的出声,镇定自若。
凝神三阶还不是他的对手!
顿时,御家门口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两个前来迎接御小文的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双双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终于,御小文动了。
她周身气势乍变,凤眸中寒芒陡显,刹那间拔地而起。
“那本小姐只好得罪了,祁首领!”
千钧一发!
祁连手握长剑,凌空劈下,硬生生阻断了御小文的身影,将她逼回原地。
“御小姐,你打不过我的,还是跟我进去吧!”
“哦?是吗?”御小文冷冷一笑,玉手一抬,忽然捏住祁连手中的利刃。
另一只手煞气翻涌,狠狠朝着御凌画的脸抓过去。
剑上,鲜血滴落!
祁连脸色一变,连忙抽出手中利刃,毫不留情的割开御小文掌心的皮肉,提剑就再次朝着御小文的招式追砍过去。
只可惜,慢了一步!
“啊!!!我的脸,我的脸!!!”空中响起御凌画歇斯底里的哀嚎。
御小文轻巧落地……
“噗嗤!”
长剑没、入身体的声音。
血,瞬间染红了御小文后肩的白裙。
“祁连,现在可以带我进去了!”
御小文轻轻侧脸,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眉头都没有蹙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祁连的目光从她割伤的掌心移动到她被刺伤的后肩,不悦的蹙了蹙,五指陡然用力,猛地一把拔出宝剑!
御小文因为惯性被带着往后仰了一下,却硬生生撑着身躯没有跌倒。
只是那血立即流了一大片,染湿了身后的大片衣裙。
“御小姐,请!”
祁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却丝毫没有卑躬屈膝。
御小文虽然脸色苍白,衣衫染血,但她却毫不在意。
坦然迈步,率先往里走去。
祁连望着御小文的背影,眼神紧了紧:她好像变了!
今日的御家气氛好像格外严肃,正厅外面恭恭敬敬的立着两排凰卫。
正厅的大门半开,隐约能瞧见里面不止一人。
御小文推门进去,只一眼,就瞧见主位上面坐着的那个剑眉星目,端庄正直,蟒袍加身的冷峻男子。
此人便是御家现任家主,御雪儿一母同胞的哥哥,御凌风!
侧位,黄埔傲天正端着凤凰青慢条斯理的品着,姿态十分悠然,仿佛根本没瞧见御小文进来了。
周围,御家的旁系嫡系按大小尊卑而坐。
他们在瞧见御小文那身血衫的瞬间,立即投去鄙夷嫌弃的目光!
御小文步态平稳的走至正厅中央,笔直站立,目光平视前方。
“家主,属下已将御小姐带来了!”祁连跟着御小文走了进来,对着御凌风点头行礼。
祁连,只对御小文的生父,御家曾经的家主——御仁洲行下属之仪!
御凌风目光凛冽的扫了一眼祁连,似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不过终究还是选择隐忍。
“如此,有劳祁首领了!您可以先下去了!”
“是!”祁连面无波澜,转身离去。
“罪女御小文,你见着本家主为何不行礼?”半晌,御凌风的璃猫眼往御小文看去,气质平和,仪态华贵。
御小文慢悠悠的扬起下巴,不卑不亢:“既已不是御家之人,又何须对御家家主行礼?”
闻言,黄埔傲天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了御小文。
尽管她衣衫染血,容颜苍白,但那一身气质却出奇的让人着迷!
该死的!
从一进门,这个女人居然都未曾抬眸看过自己一眼!
她是不是忘记了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让人恶心的话?
“御小文,你对凌风可以不行礼!那么对我呢?”黄埔傲天阴沉沉的看着御小文,目光幽深晦暗,冰如寒潭。
“你?”御小文笑颜缱绻的扫过黄埔傲天,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你是何人?”
黄埔傲天的脸色一僵,愤怒的盯着御小文,五指捏拳:“御小文,你说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御小文掩嘴轻笑,风华倾泻,“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该认识你?”
“因为……”黄埔傲天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幽暗的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
曾经,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这么对他的!
那时候,她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用尽千方百计的黏着他,撵都撵不走。
他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一定会去做,哪怕他要她去死。
而且,她总会用尽千方百计出现在他面前,用尽心思的逗他开心。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敢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