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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舟异能界排行第三的强者,居东篱的葬礼迎来了许多吊唁的宾客。元氏庄园自十七年前给元启森、元慧初举办过满月礼之后,许久都未曾如此热闹过。
大人物云集。哪怕不对付的盖茨家也派了核心家族成员前来祭奠。同为封号家族的舍甫琴科家大小姐安德罗妮很给面子地亲自到场,并以晚辈礼祭拜。和元家亲厚的花家,因花倾城还在照料国士先生,由花断城花满楼父子俩为代表,一起到场的还有同为异能高手的周久人大管家。
凡尔赛城堡的鸢尾花家族,向来隐为民间异能者的领袖,小公爵夏尔纡尊降贵亲来吊唁。虽然碍于家族传统没有以晚辈之礼祭拜,但身为家主的夏尔能亲临,也给足了元家和居家面子。
其余大小家族不一而足,不过水晶大区的迟家派人来吊礼,却被居家子弟无情驱赶出去。来者强辩了几句,被悲愤交加的居家三子痛扁一顿。
离元氏庄园还有三里地,就有负责接待的人手驻守。在宾客经过之后,迅速将来者的身份通报庄园,避免接待规格上出错。
钟木兰大法官乃元家挚友,又有显赫非常的地位,辈份对于现在的元家人来说那也高一截。所以,当接到大法官的车队已经驶来庄园的消息,还在卧床的元承智当即决定亲自迎接。
其实他并没有对大法官亲临抱有希望,算来算去,这么多年来,钟老太太也还就是在元启森出生的第二天亲来探望过。不过居东篱逝世到底不同。
不说钟木兰和居东篱同为异能高手,在两次战争中,所有围拢于元学森的人们,彼此之间都结下深厚情谊。居东篱比钟木兰小十几岁,当年也是姐姐阿姨胡乱叫过的。
宾客们听说大法官阁下到了,都很给面子地跟随元承智步行出元氏庄园百米之外迎接。有些身份不够的来宾,还不好意思往前凑,只在后面探头探脑。
元启森和花满楼低声说着话,也随着人流往前走。因头一天花满楼去往最高法院却扑了空,两个人都在猜测钟木兰把白选带去了哪里。
元启森忽然眼睛微亮,说道:“小乖今天有没有可能跟着大法官一起来?”
花满楼神情也是一振,但想了想,又说:“居家人不知从哪里知道是小乖打晕了居老先生,才让老先生被沈三多枪杀。要是今天她来了……”
冷淡地笑了笑,元启森望着远处紧紧跟随着祖父的几个穿孝服的男人,轻声说:“我们小乖可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得动!居老的儿孙们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就算身在资探公会,也身居高位。小乖可不同,她下手可是狠辣无情的。满楼,不是我夸她,死在她手里的人可比死在你手里的多。桃夭说她杀伐决断,极有大将风采!”
花满楼在心里嘀嘀咕咕,一变成你妹妹,就连杀人多都变成你炫耀的资本了?小爷早就说过,你丫就是一妹控。以前控慧初,现在控小乖。
“再说,居家人敢动元家的大小姐?”元启森不知身旁好友的腹诽之词,轻蔑地撇了撇嘴,继续说,“那些混帐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在曙光公会搞的鬼?从前碍着居老的面子,我们元家也看不上曙光公会那点收益,祖父才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今天他们敢让小乖受委屈,我哪怕被指责成‘人走茶凉’,也要下狠手,哼!”
花满楼看着元启森直发笑,揶揄道:“是谁以前要死要活想要人家的命?现在成妹妹了,就恨不得捂到口袋里当成宝贝藏起来!”想起躲在房里不肯见人的元慧初,他在心里直摇头,脸上神色却不变。
喟然长叹一声,元启森黯然道:“我为了知己知彼,曾经把小乖的过往经历都弄来了解,如今是自食苦果。一想到她在荒原上搏命,数次险死环生,我心里针扎也似的疼。”他脸色阴郁下去,沉声说,“要不是大伯成了植物人,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他怎么能为了让自己的私生女成为名正言顺的元家大小姐,就把我的亲妹妹给扔了?!”
“小乖吃过多少苦头,你也是资探员,只会比我更清楚。她还是个女孩子,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挣扎着活到现在!她不说我也知道,身上大概全是伤疤。看看慧慧过的日子,再想想她,我……”说到这里,元启森有些哽咽,眼眶也隐隐泛红。
花满楼同情地拍拍元启森的肩膀。朋友这么多年,他十分清楚因为身体不好,元启森格外看重与亲人之间的感情。不仅是自己的父母妹妹,上至祖父,下到堂弟,甚至是元家旁枝,他都格外包容。
从小到大,唯一的妹妹元慧初那就是元启森掌心里的宝贝,宠着护着惯着长大。现在可好,平地一声雷响,嫡嫡亲的妹子在外面受了十几年苦,他自己却把个西贝货如珍似宝捂了这么久。花满楼估摸着,元启森心里的痛苦只怕还要超过那对本来就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子女的父母。
二人自顾自说着话,没提防身后走着的人是元家长孙元启睿。满面肃然沉静之色的青年加快步伐,转身拦住元启森和花满楼,微皱着眉说:“启森,事实如何还不得而知,你就做定论是不是太早?我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人!”
元启森盯着元启睿,薄唇抿了抿,似在压抑怒气。他缓声说:“大哥,那你认为真相是什么?真的是修士袭击?”他嘲讽地笑,“如果真是修士袭击了大伯的车辆,大伯是不可能生还的!”
元启睿平心静气地说:“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叔叔婶婶和你一个交待。就算堂妹真的是在父亲手里丢失的,主使人也不会是父亲!”他声音低沉,眸中掠过痛苦之色,“并非我替父亲辩解,而是父亲的性情绵软,向来唯祖父之命是从。也许他敢冒风险在外面养个外室,但事涉元家声誉,如果祖父不开口,就算父亲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拿私生女换下元家的嫡出小姐!”
元启森的瞳孔微缩,目光瞟向远处那个矮小瘦弱的身影。因祖父伤心过甚一直卧床,他回到家后还没有机会打听当年那事的真相。现在听堂哥这么一说,他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大法官的车队到了,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花满楼打圆场,“已经发生的事情纵使追究也不能改变,不管小乖愿不愿意回家,咱们当哥哥的都要大力弥补她这么多年来吃的苦受的罪!”
这话得到了元启森元启睿的一致同意,三个人并肩快步往前走。有挡了路的人见是他们仨,也都自觉让出道来。
挤到人群面前,三个人恰恰好看见在钟木兰蹒跚着下车之后,从同一辆车里又钻出一位身穿黑色资探员制服的少女和一名漂亮男童。
突如其来的数秒安静过后,人们又立即恢复成方才谈笑风生的模样。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偷偷瞟了元启森一眼,再瞧瞧那少女,之后在心里嚎叫,真是像啊像!真人比相片还要像啊!
这位被合身制服衬托得身形尤其挺拔健美的少女,不用多作介绍,大家自然都明白她的敏感身份。许多人心中疑惑,她怎么跟着大法官阁下同车抵达,并且还穿着很眼熟的资探员制服?眼尖者更是在第一时间认出她制服上还有肩章,不禁大惊。
元承智也有点措手不及,没想到会这么快和当年那个自己决定要抛弃的孩子见面。他用眼角余光飞快地瞟了白选一眼,当即断定,这是个不好掌控的孩子,远不如慧初。
眼见钟木兰已经走了好几步,元承智赶紧迎上去,搀住了老太太的胳膊,亲热地说着话往庄园里面走。宾客们心里再好奇,此时也不能怠慢了大法官阁下。人群转向,原地只留下寥寥几个人。连夏尔也不过多望了几眼,仍在身旁老管家的提示下恋恋不舍地离开。
没走多远,人们忽然从中间让出条道路。钟木兰往回走了几步,顿了顿拐杖,尖声说:“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扶着我老人家,刚才差点摔一跤。”
大多数人面皮不免抽搐,只因这老太太又在空口说白话。了解内情的人们心道,您走路是有点颤,但想让您摔一跤,那得国士老先生亲自出马吧!?
这位老太太有召,哪家的晚辈不赶紧颠颠跑过来?偏偏白选摇摇头,笑着说:“想扶您的人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您啊,好生享受着就是。我外面逛逛再进去。”
钟木兰哼哼两声,慢吞吞转身,扶着元承智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路喃喃自语:“小丫头真难说话,气死个人!我老太婆回头就派你出任务,一年里你升不上校官,看我不拿拐杖敲你。”
某些心中有疑的人们便肯定了,元家这位流离在外十七年的大小姐,果真加入了国家资探总队的异能者特种部队。钟木兰大法官这番话,是在向众人表明她的态度。她要在一年内就把白选捧成水晶级校官,如果不是特别青睐的人,老太太不可能干出这种明显有失偏颇的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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