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作弊，张玉山虽然欣赏顾子夜，但也没有要为顾子夜犯众怒的地步。
    这个朋友在b影也是个监考，给一封信也是让顾子夜不至于因为容貌的原因输给别人。
    顾子夜也很领情，立马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鞠躬，“谢谢张导。”
    “坐。”张导挥手，“其实很多年没有见过和你这样的孩子了，童星出道，如果不是因为碧海倒闭了，你肯定已经大红大紫了。”
    张玉山感慨的时候顾子夜并没有发声，好久，这里才开始上菜。
    华夏的传统应该就是在饭桌上谈事情，吃东西的时候，大家都很放得开的样子。
    平时沉默的女二号，看上去有些严肃的男二号，还有严谨的灯光师和化妆师，脸上都带着笑容。
    不过陆黯和片场里是一模一样的，嘴角三分笑意，仔细看，又能品位出淡淡的疏离。
    你要是觉得他怠慢了你，再看看他的眸子，又觉得人家淡然的眸光在注视你。
    这样能雨露均沾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怪不得陆黯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温柔影帝。
    不过顾子夜觉得陆黯这个更像是中央空调，对谁都一样，不冷不热。
    “顾丫头？”
    “啊？”
    顾子夜回过神来，张玉山翻了个白眼，“庆功宴你也走神？”
    “不是，我只是想我年纪会不会有些大了？”
    “哈哈。”张玉山哈哈两声笑了出来，“你今年才多大啊，别想那么多，你还大了……”
    周围饭桌上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场的气氛是非常愉悦而且平和的，每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温馨。
    平时横眉冷对的张导今天也暖了，还叫了酒过来。
    顾子夜不知道原主会不会喝酒，但是这个时候在大众面前打张玉山的脸显然是不太好的。
    所以她接过了酒杯，举杯共饮，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慢慢的往下，很有一番滋味。
    顾子夜眯着眼睛，舌头还有点辣，她不知道她这个喝酒的样子全都入了陆黯的眼睛。
    由此，陆黯得出结论，她不会喝酒。
    但是张玉山不知道啊，所以他很开心的咳咳了两声，“来，我们给女主角助助威，让她杀出去就马到成功。”
    一下子被点名，顾子夜还有一点目瞪口呆。
    然后，一桌子的人都开始给她敬酒了，这种时候——
    尼玛啊。
    刚刚张导演敬酒你喝了，现在就变成不能喝酒了，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脑海里冒出一节一节的话来，顾子夜头痛的捂着自己的头，我的妈呀。
    对于来敬酒的人，顾子夜非但不能拒绝，还要微笑着谢谢，一杯又一杯，陆黯看着她的脸已经有几分绯红。
    但是小公主还是一副不拒绝的样子。
    陆黯忽然站了起来。
    大家都有些惊讶，他微微一笑，“既然是张导敬的第一杯，就让我来敬最后一杯吧。”
    “顾小姐。”
    男神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响，顾子夜摇摇头，眼神有些晃动。
    她有些不雅的打了个嗝，却意外的不会让人觉得丑恶。
    反倒有点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