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阴婚场面
木头正要在问什么,清虚道长从后面慢吞吞走了过来,先开口说了声:“你们走吧,今天就是我和你们老板娘商量好的,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明天我把剩下的钱付了就行了!”
“哎!好!谢谢谢谢!那我们哥俩儿先走了啊!”两个人像是见了救星的一样,赶紧点头哈腰的准备上车离开了,临上车前只听其中一个人还说了声:“这地方真他妈阴森!说不定有鬼呢!”
两人开着车便离去了。
木头和我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四周,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虽说下了前面的马路就能看到人家和那些忙碌的工人,那这片儿,能看到的差不多全是坟地,一个一个凸起的小包,上面有的还插着白色的招魂幡,像是一个个鬼影,不停地在寒风中晃动着。
“师父,这鬼地方你确定能见到鬼吗?”我小声的问了一声正在夜观天象的清虚道长。
“废话,见不到鬼我带你们来这儿干嘛,再说了,你抖什么啊?能不能有点出息?”清虚道长撇了我一眼发抖的双腿,正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我见木头也正像做贼似的正在四处张望着,和我一样,双腿竟然在不停地发着抖,一步也迈不开,我直接往他眼前“啪”的打了个响指:“进去啊!愣啥呢!”
木头脸色有些苍白的“哦”了一声,便跟着我和清虚道长进了屋子里了。
在临近门的一刹那,我还专门低声和木头说道:“虽然我师父也不是很确定,但是这个或许是世上唯一一个可以躲过去的办法。我们也只有赌一把!”
“赌一把,我愿意,反正横竖是个死,我什么都愿意尝试下。”木头满怀希望地看着我和清虚道长,似乎有些激动。
我也被木头的话说得激动了起来,点着头说:“就是,就算这个红白双煞有多么险恶,但是我们也要来个死里求生!”
可是清虚道长大概就爱泼我这个半吊子徒弟的冷水,我话刚出口,他就摸了摸嘴边的山羊胡,冷静地开口说:“这事先别那么确定,我这个法子也是我无意间在那本书上看到,自己经过一番琢磨,这才演变成了现在准备用的这个方法,准不准我不打包票,如果失败了,为师和你们两个的命也全得交代给那鬼了。”
木头破天荒的乖乖点头,我也没说什么,只等着看清虚道长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摆脱这最凶煞的恶鬼。
清虚道长带着我们就进入到了这间老式屋子里,这本来就是以前守墓人住的屋子。
而且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周围的气温比白天又低了不少,一阵阵的穿堂风从门口吹来,冷得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里看来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蜘蛛网就像是棉花罩子一样到处都是,还有一些老旧的家具在,但那些东西老旧得估计连我奶奶她都不会用的。
清虚道长带了很多的东西,然后招呼我和木头说:“乖乖待着别动,声音别太大,被人发现了我们就得被赶走,那边不是正在搞拆迁嘛,这儿的房子本来应该今天就要拆迁的,我硬是找了关系留一天,所以,今晚千万别让那边的人发现,要不政府的通知他们也不敢违背,估计今天连夜就得按照通知把这间屋子给拆了!”
“师父!这地方还真挺隐秘的,你能找到也是真有本事了,我一个本地人,从来没来过这儿呢还!”我瞅着四周已经装扮好了破旧屋子,一副结婚的景象,里面的横梁上也全都挂上了结婚用的红绸。
清虚道长谨慎的看着门外然后对我和木头说:“我们需要一个举办仪式的地方,而且不能太新,一定要老房子,这里的气息很符合。”
接着,就让我和木头帮忙用他布包中带着的红布头堵住了窗户,既起到了装饰的作用,还起到了遮盖的效用。
而且,在不远处的破旧木桌上,已经放上了几个盘子,都是故事结婚那种下面有个脚,上面是圆圆的那种,上面满满的堆满了花生,桂圆,还有一碟子红枣。
清虚道长又把随身带着的一瓶茅台拿了出来,倒在了早就摆放好的酒杯中。
此时的破旧屋子里,红光浮动,破桌上放着的一台清虚道长拿来的录音机里,放着结婚时的唢呐声,不绝于耳,明明吹的是结婚的曲子,听起来却分外渗人。
四周站着的全是那种死了人要烧了陪葬的纸人。
窗户上所有的破洞已经用红布头遮了起来,所以寒风已经暂时吹不进来了,整个屋子用红布包裹了的一样,一面残败不堪的墙上竟然用红布也遮了起来,就像是古时候那种拜天地的场景一样,破桌上明晃晃的大红色蜡烛不停摇曳着,诡异无比。
我喉咙发干的望着这屋子里的一切,感觉头皮有些微微的发麻,再一看木头,他比我好不了多少,直直拿起兜里装着的那瓶水“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这才有些镇定。
清虚道长忽然转过头来朝着我笑了笑,从另一个包里掏出了那大红色的喜服来直接扔给了我,对着我说:“去,换上再出来。”
我拿着这间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不舒服,于是立马把衣服推还给了他:“师父搞什么啊,这个是女人穿的,你给我干嘛啊,再说了,我又不结婚!你要是想用美男计,也应该让木头穿啊,毕竟现在他身上有那个喜鬼的怨气!”
我声音一下子提高,吓得赵木头马上走了过来一脸责备地看着我:“生哥干嘛呀你,别他妈吵啊!万一被发现了咱们的计划就泡汤了,那不扯犊子了么!”
我黑着脸看了木头一眼,指了指那身大红色衣服,“这我师父居然要我穿女人结婚的衣服,我又不结婚,我为啥要穿这个啊?”
清虚道长向我摊了摊手,看上去很是无奈,但还是一脸的严肃:“让你穿你就赶紧给为师穿上去,木头还有他自己需要做的事儿,而为师必须要主持这个仪式,唯一能做新娘的只有你了,这衣服你可别扯坏了,好几千呢,小心点!”
我只能是一脸愤愤的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