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凡术？”
    一段普普通通的对话传出，收到消息的各方擎柱心思各异。一种模拟源之彼岸的法术，一种表面上看似无用的法术，老实说，如果它不是出于大咒人皇之手，大家根本不往心里去。就一般效果对比，大枯竭术怎么看都比它强。
    大枯竭术是‘负’的状态削弱，大平凡术只是‘平’的状态……后者明显更像法术。
    问题是，它出于人皇之手。
    人皇为什么研究一种‘没什么作用’的法术呢？
    “打清楚了吗，是范围性效果？”
    “是，主上，范围效果，基本作用就跟源之彼岸区域一模一样。人皇有给一艄长者和其他同学演示过，大平凡术已经完善，但没有达到大圆满境界。我们还打听过，人皇并没有自己修练活化法术，而是让它们……嗯，大概有一种让法术自我转变的做法。我们觉得，这等于什么都没作。”
    “不，你们不懂。”拥有大字的擎柱们不同寻常人。
    虽然乍一听起来不可思议。
    可是，未尝没有可能。
    活化法术有很多种方法，让法术有‘情感’是最普遍的做法。活化，即生命化，法术拥有情绪才接近生命模式。这就表示，无论人皇是让法术‘自由’还是法术‘思考’，这一样是生命化的催化。
    “主上认为有可能成功？”情报员们未反驳，毕竟他们未接触这一层次。
    “人皇是自悟者，他理解和感悟的东西外人不会知道。上一个自悟者是奥灵，上上个是大魁凰，你们懂吧，这些人没有一个弱者。一艄长者只是无限接近自悟，他不是前人赠予的赠悟者，也不是导师教导的修悟者，他从一个荒古物器中领悟出来。你们不知道自悟有多困难，想想一艄长者吧。”
    情报员们很清楚一艄长者有多强，也知道奥灵和大魁凰的本事。
    只不过。
    人皇做的事情太过离奇，他们才无法理解。
    无论如何。
    大家都知道人皇没有偷懒，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修练。能不能成功，大家拭目以待就好。反正人皇已经拥有活化法术‘生命星球’了，学习完毕，他有没有成绩都注定是大字擎柱了。
    另一边。
    源之彼岸，其它学宫也收到了消息。
    “诸位，学宫一年一战，这可不是演习。他们只算一群孩子，我们却久经战场。如果我们连他们都比不过，一定会被所有人嘲笑。接下来的日子，希望诸位好好努力，到时候不要失了颜面。”听到消息后，各个学宫都差不多反应。
    人皇唐士道这个对手，他们没去想。
    因为太遥远。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想一想自己能不能在至尊魔界以一已之力屠戮万王，做不到，那就洗洗睡。除非拥有特殊的远古法器，自信一个人能够发挥更强力量。否则，打赢人皇不是选项，打输才是……就看在打输的过程中能不能占得几分便宜。
    “目前看来，我们最可怕的对手是……”
    “七俏，其次才是小魔玺。”
    各个学宫的‘学生’都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说，人皇这一行人只是‘最嫩’的一群，全部是提前被推举的。正常来说，这个推举名额非常珍贵，各大势力不会轻易浪费。所以，他们选择的人都很强，最有机会修练成功。或者说，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人才，他们不会浪费推举名额。
    因此，这些人本来就是沙场老将。
    根据各方情报，他们更重视七俏和受邀请的小魔玺。原火百炼只是血统好和家族好，不算擂台上的英豪。源之彼岸的学宫比试可不给谁面子，有些人希望借此修练，有些人则希望借此舞台一飞冲天。
    一旦打起来。
    呵呵。
    可能比真实战争更拼命。
    在虚空中，真真正正拥有外号与姓名的人并不多。即使有一部分人流传，能够名扬整一虚空的人仍然不多。源之彼岸的学宫之战不会广为流传，但，所有最顶点的势力都会记得你。在这种情况下，学宫之战也变成最容易成名和获益的途径。
    若能获得冠军，呵呵，这一年的荣光几乎都集中你身上了。
    “百炼同学，我们学宫叫什么名字？”
    “没名字。”
    “嗯，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们是新一期的学生，没有经历学宫之战。只有经历学宫之战，学宫才会命名。假如我们有好成绩，学宫可以根据最优秀的人，或者最优秀的团体命名。举个例子，如果七俏和小魔玺取得好成绩，可以叫做七俏学宫或者魔玺学宫。相反，如果我们的成绩很差，或者严重败给哪个学宫，到时候可能由对方给我们命名。”
    “听起来很不妙。”一众同学听着心中一紧。
    “在源之彼岸中拥有‘垃圾学宫’和‘肥猪学宫’，甚至拥有‘一群弱渣’学宫。如果我们惨败给谁，又跟对方有仇，通常不会给我们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字。遭遇源兽学生的对手，惨败也没有好听名字。”原火百炼说道，在源之彼岸‘荣辱’集于一身。
    有能者，荣光满身。
    无能者，辱名烙印。
    “如果又过一年，再比试的成绩更好了呢？”唐士道开口问道。
    “可以改，可以不改，要看更好成绩的人怎么处理。例如这颗星球也拥有名字，它叫做‘大乾罗星’。大家都明白吧，它以二乾长者命名。可是，二乾长者接引的一个学生扬名之后，它差一点被改名。二乾长者当年带领的学生叫做奥灵，唯一次当导师。那时候，长者们曾经询问要不要改成‘奥灵星’，但，奥灵女士否决，她说以她的名誉保留大乾罗星的名称。所以，这个名字基本不会变了。”
    “为什么？”有人不太明白。
    “源之彼岸看实力定论。就算有人能够打赢二乾长者，他也不能轻易修改名称，因为定义的人是奥术之神。除非他自信胜过奥术之神，否则大家不会否决之前这个定义。懂了吧，这颗星球只有奥灵女士才有资格修改名称。”
    众人能懂。
    即使奥术之神奥灵已经死了，世上也没人胆敢自称胜过她。
    “这么说，想洗掉‘垃圾学宫’这种名字，必须在学宫之战赢回来？”唐士道再问。
    “嗯。不一定要赢回来，至少需要发挥一下本领。说到底，强者与强者之间不会太刻意羞辱谁。可是，太弱小却相反。一群老鼠对战一群老虎，老虎会认为这是对它们的羞辱。如果是一群狼，打不赢它们也不太介意。”原火百炼一句话表明：不求你们很强，但不能太弱。
    众人一阵脸赧。
    如果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努力’了，学宫之战真可能背一身骂名。
    虽然有人皇在。
    但是，人皇同学不一定会代大家出头吧。
    深想一想。
    即使七俏和小魔玺取得好成绩，大家都跟一群弱鸡似的，这也是招人嘲笑的结果啊。
    当然。
    大家也能理解这种奖惩制度。身为一群弱者肯定觉得很悲惨，有这种羞辱。如果你是强者，你的想法会完全相反。让整个学宫挂着自己的名字，一年，或者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长更长。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简直就是人生最大一次广告。
    唐士道还不太了解：“百炼，这学宫以前有名字吗，不是新一期就抹掉了吧？”
    原火百炼摇头：“不，这是新一个地方，一艄长者专门新设的。一个旧学宫如果早有名字，一般不会改掉。有新一期学生入学，经过学宫之战，他也会根据自己的能力与前人对比。不如前人，一般不敢改。你可以这样做，但，做了也会招人笑话。”
    “既然这样，学宫岂不是很多座？”
    “对，是很多，但像我们这样的情况极为罕见。直接一点说吧，正常情况下，一个旧学宫一般只有一人两人入学，由一群老学长带着。新设一个学宫也是两三人，或者就是一人。我们一群学生全员新人，原因就是因为你。再者，一艄长者要新设一个学宫也不难，毕竟这地方不大。”原火百炼解释道。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
    一般情况下，学宫之战不是新人的舞台，而是老学长们在比拼。一想到这里……嗯嗯，我们也算倒了大霉。
    本来。
    学生一般是沙场老将，我们是提前上阵的。
    再者。
    学宫之战一般有老鸟照应，我们却只能靠自己。
    “人皇同学，我们可以打一架吗？”众人沉默之余，小魔玺忽然拱手问话。
    “为什么？”
    “我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小魔玺认真道。
    这时候。
    未等唐士道答话，一艄长者又进来了，又捧着一堆跟学宫之战有关的资料。放下东西，他接话说道：“学宫之战不止对战，也有狩猎或者搏杀竞赛。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带你们试一试。你想跟唐同学打架，认真的吗？”
    “是。”小魔玺拱手点头。
    “你拥有大圆满吗？”
    “没有。”
    “有远古法器吗？”
    “没有。”
    “有魂玉吗？”
    “没有。”
    “有符合三无条件的神字吗？”
    “没有。”
    “有自己创造过唯一法术吗？”
    “呃，也没有。”
    “有自己培养过一个新始祖吗？”
    “……没有。”小魔玺沉默了一下才应话，内心猛然回醒：原来自己相差这么远！自己是至尊9，唐同学才至尊8。但是一听起来，自己好像连挑战他的资格都没有。
    一艄长者轻轻摇头。
    又叹惜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是别打了。这样吧，我模拟一群上古战偶，你们一人选一个对战，看谁人可以先打完。记住了，它们可不弱小，你们不一定能够打赢。如果打得过，证明你们最少有资格登场了。”
    “多谢导师。”众人拱手致谢。
    十分钟后。
    这一声‘多谢’变成‘卧槽’。
    除了唐士道和白美人两个，全部人都累翻了。他们本人没事，但，分离的力量被吊打了。即使小魔玺和七俏，也勉强支撑七八分钟就败阵了。虽然大家都留了一张底牌，但，他们知道用了也打不赢。
    这尼玛……太强了。
    更可怕的，它们仅仅是一艄长者‘模拟’的召唤物……自己连一个召唤兽都打不过啊。
    说是至尊9顶点，自己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