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1章 练气的异样
既然慕容鲟这么自信,我确认应该是我们都吞了鳄鱼胆的缘故。
那鳄鱼胆的功效真的很大,直到现在我感觉自己的体内还是一股清凉。以至于我吸入了那些瘴气,也没感觉到有头昏脑涨的感觉。
这个时候,按照慕容鲟说的,只要不让自己气息有太大的起伏,鳄鱼胆就会在身体里形成一种屏障,抵御那些瘴气的侵袭。
果然,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被那瘴气所毒,行进得十分顺利。
不过我们行进的速度倒是很慢,以至于我们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走出瘴气围困的范围。
周围的景物,一变再变,也不知道走出去了多远。
终于我看到那些雾气越来越淡,抬头也能看到纯净的天空了。
这一路走来,完全是靠谭子秋在前面带路,他不停地变换方向,在走过了那层雾气之后,他终于也停了下来,同时我又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师父,发现水源了。我们也需要休整了。”谭子秋向慕容鲟汇报。
慕容鲟点点头,下达了到达水源地,就地休息的指令。
我们也逐渐摸清了他们行进的规律,因为慕容瑾定下的奇门遁甲,有遇水则活的说法。所以我们每一个落脚点,必须在水源旁边。
我们穿越了雾瘴,前面果然就出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水。有水流从半山腰落下,形成了一个小瀑布。水流飞溅,汇聚成溪水,向着山下流淌开去。
此时再回头看,那些萦绕在空中的雾瘴气依然还在,只不过我们已经成功穿越。
如果不是吞下了鳄鱼胆,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由此可见,慕容瑾安排的每一步,都十分严谨。我们如果不在那湖边等到天亮,就等不来这些鳄鱼。等不来鳄鱼,自然也就没有和鳄鱼之间的战斗。从而也就不能取得鳄鱼胆,没有鳄鱼胆我们就无法穿越雾瘴到达这里。
这一切都是慕容瑾安排好的,只不过他留下来的书册已经残缺不全,无法完全给出指示,只能靠慕容鲟的半猜半想,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知道到了这里,接下来我们又要经历什么了。
慕容鲟端坐在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说道:“丛林行进,每天只能走一段路。今天到了这里,就到此为止了。子秋,再看看周围有什么标记。其他人先休息吧。”
谭子秋应了一声,只身在周围寻找线索。我们其他人也都找了石头坐了下来。
没一会,谭子秋回转,这次却意外地没发现任何的线索。而之前的那个路线图,到这里就是终点了。
也就是说,再没得到下一步的明确指示之前,我们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慕容鲟却并不着急,说既然没有出现指示,那就是时机未到。他让谭子秋用竹筒打了一点溪水回来,他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舔那水,点点头道:“这溪水无毒,甘甜清冽,可以饮用。大家先原地休整,吃点东西吧。”
慕容鲟和九爷都是常年在江边行动,自然对水有着很深的经验。所以我们也放心大胆地打了些溪水,把携带的水袋都灌满,就着干粮吃了起来。
果然那水清冽甘甜,应该是一种山泉水,喝下去身体很是轻松。
而且我们也都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比刚进山的时候,也更纯了一些。这样的地方,正适合练气。大家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吃过了东西之后,纷纷在原地打坐,吸收着空气中蕴含的灵气和能量。
而我自从突破了二阶,并知道了这练气其中的法则之后,每一次吐气纳新,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次在进了山之后,我在练气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那就是,原本我吸收空气中的灵气入体之后,会在丹田汇聚。等到精纯的气息汇聚之后,再由丹田向四肢以及躯干等各个部位扩散,气流会绕行一个小周天之后再宣告结束。
但是我这次练气,却发现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将气流汇聚在丹田。吸收入体的灵气,似乎被一股力量吸引着,朝着我的头部涌来。
我心里一慌,因为我知道练气如果不按常法行气,是很容易出错的,也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对身体的损伤是很大的,同样也可能将我来自不易的突破了二阶的成果毁之一旦。
我不敢再继续运行小周天,赶忙找了时机停了下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回忆起这个过程,却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三叔在那边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他睁开了眼睛,发现我在这边发呆,便凑过来,低声问道:“大侄子,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把我练气所遇到的状况,说了一遍。
三叔听了也很是疑惑,表示他也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三叔又详细地问了问我练气的细节,摇摇头说道:“我感觉你这种情况应该不属于练了岔气,也不应该是走火入魔的状况。我倒是怀疑,这跟你头里的那个东西有关?”
我一愣:“头里的东西,你是说……道骨舍利?”
三叔点点头。
听了三叔的话,我也有所醒悟。当时的石门道长在我眉心之中嵌入了一颗道骨舍利。这舍利是道门中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而且也曾经给我带来好处,甚至还救过我的命。
前一阶段,我还在不停地打探石门道长那个弟子灵虚子的消息,因为石门道长是让我将这舍利转交给灵虚子。也只有灵虚子才有能力将这道骨舍利取出。
直到在矿场附近逍遥谷,我才有了灵虚子的一点线索。但是离开那里之后,就再无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这个人是死是活。
后来我也就不再特意去探听灵虚子的消息了,我感觉灵虚子似乎只有这个名字还活在世上。而这颗道骨舍利,也像是在我的脑袋里面扎了根,也一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以至于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