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下又收服几十只，队伍已经破百了……”
    楚逍估计了一下，凭他目前不动用至尊神识，以及对这种怪物的研究，足以操控千只怪物。
    照这么说，还有的收集。
    “啧啧，这可是玩成宝可梦了都……”
    正在楚逍感慨的时候。
    空心老人和雕像也正在发生一起对话。
    “你真觉得，放他进去是好事吗？”
    “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搅弄风雨……”
    空心老人眼含担忧道。
    雕像闻声摇头，说道：“搅弄风雨是肯定的，不过那就不好吗？”
    “难道，你就不想他把那里搅弄得稀巴烂，把一切旧秩序破坏，造出一番新天地来？”
    空心老人闻声沉吟。
    “新天地……岂是那么容易塑造。”
    “但曾经上古大能，便做到了。”
    雕像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
    虽说上古大能很快就一一堕落，没多久就陷入内战，甚至一些清白之人也不得不为了明哲保身，加入战局……
    但是无疑，在当时异怪横行的时代，上古大能确实破除了旧天地，迎来了一阵人族中兴。
    这中兴之势，直到现在都是有迹可循的。
    但空心老人闻声，却不禁咋舌：“你居然把那个少年，和上古大能做比对？”
    雕像说道：“有何不可？”
    “难道上古大能，不是从少年时代便展露风头？”
    “而且，就算是上古大能，你可曾见过如那个少年一般，光芒万丈的？”
    空心老人这下沉默了。
    虽然他很想为上古大能，尤其是他的那位主人辩解一二，但想了想，却发现楚逍还真已经完全超越了少年时代的那位上古大能……
    这让空心老人心中极为复杂。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比主人更强的天才了。
    之前下意识不敢比较，或许也是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也比不过楚逍吧……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空心老人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我们都老了……”
    “可不是吗，所以，有些事情就交给后生去做吧。”
    雕像说道。
    “……你下定决心了。”
    空心老人自然明白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些话。
    既然说了，便代表有些决定，对方已经下了。
    两人虽然多少有些敌对，但毕竟曾是一人麾下，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默契。
    “不错。”
    雕像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将化道……”
    空心老人闻声沉默了。
    “这个世界没有你，精彩会少很多。”
    “哈哈哈。”
    雕像闻声却笑了，“你终于承认我的天资在你之上了吧，很好……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这个世界没有谁，都会照样精彩。”
    “天道有常，不以尧存，不以舜亡……”
    话音落下，雕像身影渐渐消失，与此同时，一道光柱在他消失之处，渐渐出现……
    空心老人随即拜倒在地，恭敬道：“恭迎主人神识回归。”
    没错。
    雕像之内，藏着的乃是空心老人的主人。
    虽说只是一缕神识，但也已经无比强大。
    不过，由于这缕神识需要承载不少的使命，所以当年他和雕像立了一个约定。
    只有当他心甘情愿，愿意化道成全一位天才之时，这神识才会重现人间。
    而现在，雕像见到了楚逍，已经别无所愿。
    它于是将最好的机缘，倾情奉送。
    也许有人会说，这也太奇怪了吧？明明他和楚逍相识也还没超过几天，怎么就突然愿意成全人家了。
    这却是因为雕像乖戾的性格。
    他做事，根本就不会顾及什么深思熟虑，他只会凭着本心做事。
    看顺眼了，心窝子掏出来给你都可以。
    看不顺眼，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刀剐人。
    空心老人很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对他的化道，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隐隐悲痛。
    从此以后，他要少一个亦敌亦友的人了……
    “今夕何年？”
    这时，一道威压深重的话语，陡然传入了现场。
    就见光影交织间，一个身后若有翅膀的男人光影，浮现在场间，他高高在上，仿佛凌驾苍生。
    仅仅只是一缕神识。
    但修为已经不弱于五方强者中的首脑。
    上古大能，难以想象他们到底是要多强大……
    “启禀主人，我等已在战场之内，等待悠悠不知多少岁月……”
    空心老人低声说道。
    这话如果让楚逍听到，他一定会读出其中巨大的信息。
    其一，战场。
    这里果然是一处战场，并且有人试图制造了这个战场，导致无数生灵洒血其中……
    其二，悠悠岁月。
    按说以空心老人的实力，断不至于连过去了多久都已经忘记。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有某种奇异，会让人迷失……
    “原来如此，你也迷失了吗……”
    上古大能的声音中充满了怅惘，“那么，你也无法再出去了……”
    “是的，主人。”
    空心老人说道，“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哦？”
    上古大能目光流转，似乎有灼热的光线对住了空心老人，“你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天才？”
    “是的，主人。”
    空心老人说道，“那是个少年，他现在正在朝战场中心走去，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发现全部的真相……”
    “……”
    上古大能闻声沉默了许久。
    方才，说道。
    “一个少年吗？”
    “煌煌人族，居然已经，只能靠一个少年了吗？”
    听到这话，空心老人却摇头道：“主人请容我多说一句。”
    “能够拥有这位少年，乃是人族之幸。”
    “哦？你对这人，似乎颇为赏识？”
    空心老人闻声点点头，说道：“不错，还有……主人您应该也明白，若不是见到了满意的天才，那位是绝不会心甘情愿化道的……”
    上古大能闻声，再度沉默，随即缓缓点头。
    “如此，本座便拭目以待。”
    “看看那少年，究竟能给本座，多少惊喜。”
    “又对不对得起，那尊雕像的化道……”
    ……
    ……
    此时。
    楚逍并不知道一缕上古大能的神识已经重现世间。
    而且这缕神识摆明和一般神识有巨大的不同。
    强度上，简直可怕。
    不过，这都不妨碍楚逍现在做的事。
    他正在不断地“搜刮”各地的低级怪物，偶尔遇到上级一点的怪物，他就立刻跑路。
    倒不是不能打。
    只是“大军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