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思绪，在黑羽的脑海中闪过。
    看着一番队队舍的大门关上，黑羽率先忍不住，翻手取出那瓶雀部长次郎送来的佳酿。
    这几天，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醉酒的状态中度过。
    刚才还被一连串的繁琐事所妨碍了。
    根本没有好好观察一下，这种尸魂界的佳酿，对系统有什么用途。
    不过，对于酒神系统的神秘之处，单凭肉眼观察，根本没有办法弄清楚。
    唯一能做便是先饮为敬。
    “我干了，你随意！”
    黑羽随手将酒塞扒开，朝着空气豪爽地笑着敬了一下。
    随即仰头开干了。
    咕噜的吞咽声传出，略显得辛辣的酒水，通过口腔灌入体内。
    让黑羽本来有点疲倦的身体，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
    黑羽眸子一亮下，道：“不愧是好酒，果然是老头珍藏，不过，好像系统没有什么反应。”
    “叮当，恭喜宿主，修罗杀气+1……”
    系统的空灵提示声，在脑海中突兀间响起。
    黑羽眉头禁不住一挑，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刚才的一瞬间，黑羽的身体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黑羽却清晰感觉到，自己散发出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气！
    是一个人自身的境遇，或者长年累月下，养成的气质。
    当气质积攒到一定的层次，便会形成了气场。
    更有甚者便达到气势，气机等程度。
    作为转生者，黑羽可是清楚知道，有些次元世界内，强者的气势强大到一定程度。
    还可以形成精神层面的威压和冲击。
    其中大蛇丸的杀气，便是最鲜明的体验。
    现在秦羽一口酒喝出来的修罗杀气，恐怕也是如出一撤。
    虽然，这种气质的变化，并不会立刻见效。
    但潜移默化下，对于战斗也能够事半功倍。
    “果然，系统页面内，多了一个新选项，虽然只有少得可伶的一点经验值，不过还是值得尝试。”
    黑羽在识海内退出，眸子越发明亮了。
    不过看到手中，那略显得小巧的酒壶，神色不由得一滞。
    这瓶酒好像撑不了多久。
    “算了，先喝完再算。”
    黑羽无奈摇了摇头，刚才他迫不及待喝这瓶佳酿，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是否能够激活酒神系统内，其他隐藏的作用。
    现在能够激活修罗杀气，也算是意外的惊喜。
    “混账的小鬼，一出大门便忍不住喝酒，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番队队舍内，山本元柳斎重国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凭借鬼道倒影出来的景象。
    差一点连手中的拐杖，也要捏爆了。
    现在他脸上的酒气，比起刚才更浓了。
    在会见完黑羽，写下手谕后。
    那些被他压下的酒气，便一股脑般被引爆，再次冲击了他的意志。
    虽然，山本元柳斎重国，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暂时压制下来。
    但这一次，他连走路，和连上的酒气，都无法掩藏。
    所以事后，只能够让雀部长次郎代劳，把手谕交给了黑羽。
    他独自一人在这里借助鬼道监控，时刻注意着局面变化。
    只是一打开监控，便看到志波黑羽对着空气把酒干起来了。
    那旁若无人般的姿态，简直让险些栽在黑羽，那刷酒壶酒水中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有种沉不住气的感觉。
    “山本总队长，你特意用那壶酒，试探志波黑羽，那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雀部长次郎无奈地说道。
    “让一个极度嗜酒的人，身上带着酒瓶，他不喝谁喝了？”
    “而且，万一他又喝醉了，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刚才那一瓶佳酿，只是山本元柳斋重国，假借雀部长次郎的手送给黑羽。
    只是，对于给一个酒鬼送酒的举动，雀部长次郎，一时三刻明显捉摸不透。
    “哼，雀部你跟了我那么久，莫非还弄不清楚我的意图吗？”
    山本元柳斋重国冷哼一声道：“别忘记了，我们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幕后黑手？”
    雀部长次郎神色不由得一变了。
    “山本老师，你把酒送给志波黑羽，是一早料到他会喝醉，为的就是将局面搞得更混，彻底打乱我们不知道的幕后黑手，所有图谋和计划吗？”
    “山本老师刚才那么轻易，将奉命喝酒的手谕，交给志波黑羽，也是这个意思吗？”
    对于山本元柳斋重国所想，雀部长次郎的确没有想到。
    在他的眼中，本以为志波黑羽所展现出的惊人天赋和手段，已经颠覆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认知。
    同时，也打乱了他的棋子计划。
    完全没有想到，本应该结束的一切，竟然还在继续。
    “哼，棋局也有高低之分，志波黑羽的确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不过，正是因为连我也无法彻底掌控，才是对付幕后黑手最好的办法。”
    山本元柳斎重国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只有将眼下的局面，彻底打乱重组，我才不相信，无法碰触到那黑手所染指的东西。”
    “一旦他再次出手，便一定会露出破绽，这一次我山本元柳斎重国，将会赌上护延十三队的名誉，彻底将他击毙！”
    苍老的话语声，夹杂着毋庸置疑的味道。
    雀部长次郎神色一滞下，猛然想到了什么，道：“山本老师，你是特意让黑羽喝醉，因为喝醉后，幕后黑手会认为更容易下手？”
    对于山本元柳斋重国的算计，饶是雀部长次郎，这个跟随在他身边，上千年的弟子，也心感震惊。
    不过，一想到喝酒后，判若两人的志波黑羽，雀部长次郎的脸色还是怪怪的。
    “怎么了，莫非你是在担心，那小子会一不小心，被幕后黑手给干掉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眉头一挑道。
    “雀部，你跟随我身边那么久，莫非真的忘记了，我们身为死神的主要职责吗？”
    “别说，作为棋子的志波黑羽，时刻在我们的监控之中，就算他为了静灵庭的安危牺牲了，也是他的实力不济。”
    看着一脸决然的山本元柳斋重国雀部长次郎神色一滞，欲言又止下，最终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
    “山本老师，你又表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