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嘴炮敢让小丑魔魂附身读取记忆。
    霍小黎从小丑魔魂口中听到张良的记忆之后嗤笑一声，这家伙修炼的功法和某些特定的记忆都仿佛缺失了一样，显然是使用了某种秘术防止被人读取。
    毕竟魔门中读取记忆的魔功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
    不过如同张良所说的，他虽然是阴傀宗弟子，但从不主动做恶事。
    哪怕是被动的被派遣做某些事情，也尽可能的降低所做恶事的程度。
    比如让屠灭某小世家时，他会击杀世家中受到阴傀宗注意的人物，却暗中驱散世家中其余人。
    又比如盗婴案。
    自从接触到这件事情之后，他不止一次的给某些名门大宗和世家暗中留信，但基本石沉大海。
    没办法，谁让他不能够光明真大的警示呢？
    如果说这样，那张良完全可以早些离开阴傀宗。
    但是从他的记忆中，霍小黎知道了原因。
    因为他的师尊。
    髯须客！
    另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根据张良的记忆，他儿时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且天生体弱多病，在即将饿死在大街上的时候，是髯须客救了他的命。
    而且髯须客平日里对他极好，可以说是视若己出。
    而髯须客与他的经历又极为相似，是在饿死之前被胡谛所救。
    这种多重恩情牵绊，是他没有直接离开阴傀宗的原因。
    几分钟后，张良的灵魂被释放出来。
    “嘿嘿，多谢霍兄弟了。”
    张良出来之后，对着霍小黎感谢道。
    霍小黎知道他在谢什么，自己把他分离的三道灵魂都弄出去了，虽然段时间对他有些伤害，但长久来看对他是有益处的。
    精神分裂都被治好了！
    以后身体里的力量完全可以统一调动了，实力至少提升几个层次。
    “对了，王思思的灵魂是不是也被你抽出去了？”
    “嗯。”
    霍小黎点头，只是王思思的灵魂包裹着强大的业火，自然不可能和其他灵魂放在一起，要不然他好不容易积攒的那点灵魂都得被烧成灰。
    “霍兄弟的手段还真的是诡...鬼神莫测啊。”张良抓起一把药丸子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笑道。
    霍小黎冷眼看他。
    “我的手段还有很多，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挨个试试。”
    “算了，还是算了。”
    张良打着哈哈道。
    “不过霍兄弟，我还是很好奇，王思思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你的师尊会一模一样？
    还有她不过是一个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为什么体内有那么强大的...嗯，业火呢？”
    “不知道。”
    霍小黎冷声说道，然后对着不远处正用鼻子顶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球的‘王思思’说道。
    “小丑，该走了。”
    “好唻，老板。”
    王思思迈着比卓别林还要夸张的脚步走到了霍小黎身后，夸张的龇着牙用诡异的笑容看着张良。
    张良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附身王思思的灵魂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恐惧的味道...”
    王思思似乎享受的长长的用鼻子吸了口气。
    小丑魔魂，对于恐惧的气息感知最是敏锐，如果敌人对他的恐惧极强，那么他几乎相当于无敌的存在，可如果敌人心中毫无畏惧，那他就是一个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