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8章 冲突
本来看到村子的地方哪里还有房屋,不过是一堆枯枝野草丛林。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活见鬼了不成?
我心里越想越不得劲。
只马莉莉回头用眼睛睨了我一眼,话里似乎带着话,神色说不清是古怪还是别有意味:“这个,你应该自己清楚!”
显然马莉莉的话让我一头雾水,什么叫我自己知道啊,我要真知道还能没头脑的说出来不成?
不过我也没想过要去计较她的话,左右这种东西也是我惹上的,权当是眼不见为净好了,不然说出来也是吓着人,尤其是我们干这活儿的尤为忌讳这些东西。
一行人回到住的地方,早就累得筋疲力尽,奔波了一晚上,不仅毫无收获,还险些把命搭了进去,真是无力又恼火。
于是只能感叹这次时运不济,安慰自己这行干了那么多年应该早就看开了,这历史书的曹某人靠着也算是这行的佼佼者,那成千上万的富贵荣华也不是一次就能找到的。
但是恰恰胖子不这么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买家逼急了还是性子里的偏见,居然看了眼马莉莉就破口大骂,“老子花了一夜的白力气还什么都没捞着,要说都是带着个娘们惹的,好好的女人不在屋里头带着,出来捣什么乱,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活计,是女人能沾的?”
只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虽然他的话带着许多歧视的老观念,但也没人反驳,不知道这是默认了还是不赞同。
我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但这一点话胖子倒也不算瞎掰扯,盗墓这一行真到自有祖师爷干活到现在,鲜有存在的女性,而历史上的盗墓人也是男性,女性盗墓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这倒不是一点没有根据的,传说这是因为多数女人胆子小,且女子属阴,天生就带着阴气,而陵墓又恰恰是世上阴湿两气最为严重的地方之一,女人进入陵墓相当等于阴上加阴,有人相信这会导致阳气衰竭。
这阳气一衰竭,则很容易被阴邪入体,至于后果如何因人而异,总是没有好处——对人体来说。
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情,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种传说至于是真是假,还真没人碰上过,所以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显然马莉莉性格也很火爆,一听这个倒霉事还都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十分恼怒,对着一旁的靠背椅就是一脚下去,
“砰!”一声响,完好的木椅散成了七零八落的木块。
只看马莉莉冷笑连连,话里止不住冲冲的怒气:“怎么着,这儿拉不出屎还能怪地球没了吸引力?这活儿你能干就干,干不了就他妈给我滚,今天还真是新鲜了,女人怎么了,给你命的娘和救了你命的人可都是女人,怎么救命的时候没见有这么多忌讳?”
显然马莉莉也是个不好惹的,见有人出言不逊当下就是狠狠的一个警告。
胖子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孔武有力,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靠背椅”,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发出声来,想必不敢再说什么昏话。
看着不对我正想上来打圆场的时候,刘三静发话了:“行了行了大家也别吵了,奔波一天都累了,先回去收拾收拾,再回来讨论下一步。”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这一晚上倒是真的累了,遇上鬼打墙让大家耗去不少精力和体力,情绪也跟着脱困而大起大落,仔细一想想还真是有些累得慌,于是各自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一回到房里我就倒在了床上,刘三静有事外出了,留我一人在房间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本以为身体如此疲惫,加上睡前为了安眠喝了一杯红酒,定能睡一个安稳香甜的好觉。
谁知道,这却是以另一个奇怪的开始。
在梦里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觉到又醒了过来,可是无论怎么使劲四肢却没有分毫的移动,全身如同灌篮铅一般沉重。
越发的我感觉动弹不得,四肢都被固定了一样不听从我的指挥,而意识事儿迷糊事儿清醒,能感觉到它慢慢与身体剥离开来,轻飘飘的落在半空中。
我居然能从半空中的视角,看到在床上面沉睡着仅仅闭着双眼的自己,这种感觉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现在外面已经是白天了,可是为了助眠我还是在睡前把窗帘拉上,关得严严实实,现在的房间里漆黑如同黑夜一般,房间已经被厚重的几层窗帘格挡在明亮的白日之外。
就在这昏昏沉沉的房间里,我还是看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身影——那不久前墓里的白衣女子。
只见她白衣飘飘,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直直的垂落在腰间,浑身上下配饰宛如古人,别致中带着鲜有的朴素,可她头却微微低着,加上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还是让我无法看清她的五官。
我在半空中,见她缓缓移动到床边,还是垂着头,似乎盯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我”。
此时我的意识还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她似乎就是到了床前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微微垂着头发,呆了好一会儿。
正在当我想着该如何看清楚她的面容的时候,猛地一下她抬起了头,似乎发现了半空中的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她有无发现自己,而是定眼一看,那张脸却不是我在陵墓里石壁上看到的那白衣女子的脸。
虽然打扮一模一样,可那名白衣女子的脸,没有壁画上的圆润含情的大眼,而是狭长的丹凤眼,在细细一看,居然和马莉莉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惊,忍不住马上要喊出来的时候,眼前马上一黑,再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的坐在床上。
打开床头的控灯开关,四周静悄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原来我从梦中惊醒了。可这若是普通的梦的话为何我如今还历历在目呢,也只当自己是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