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9章 逃生
“小五,把油老虎给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剩下的全部扔到水里,记住,一定要扔一条直线,我让你扔就扔。”女子的声音这时候出奇的冷静,和刚刚那个没有脑子的相比,简直就判若两人,我差点就以为这女人有精神分裂症。
“好的姐,你就放心吧,不过你确定这玩意管用?我们会潜水,那些怪虫好像也会潜水啊!”男子有些不相信我的策略,搞得我十分窝火,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试一试总还有点希望,速度要快,那东西好像不止一只,我怕他们两个撑不住。”
说着,灯光在水面上一晃,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声,油老虎在距离水面一米的地方爆开,如同一朵燃烧的莲花一般坐在了水面上,那些怪虫猩红着眼睛上蹿下跳,纷纷远离那个中心。
“姐你快跳,这油老虎撑不了多长时间,马上就会熄灭!”男子这时候焦急道。
但他话音刚落,就被人一脚踹进了水中,然后就是砰砰四声连续的脆响,一朵朵火莲瞬间在水面上连续绽开,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有点凄美。
男子落水后迅速的潜了进去,上面的火光通明,十米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还担心他不能潜入时间太长,因为上面全是火油,根本没有换气的时间。
旁边的怪虫听到有东西落水的声音,果然又吱吱兴奋地围了上去,但是火油造成的温度实在太高,有几只被烧伤之后,它们就纷纷停在火油开出的道路外。
“快!”
我还是小看了他们的能力,要放在是自己,准淹死没二话,男子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度过了那一段可谓是现实版的黄泉路,来到了彼岸。
他一般抓住绳子,以极快的速度攀了上来。
我也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真容,这是一个少年,他看起来十分瘦弱,头上的中分发型还能隐隐看得出来,这完全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啊。
他刚上岸马上就对着对岸喊了一声,女子随着他的喊声迅速入水。
但是我三人足足等了十秒,竟然还没有任何动静,我问那个名叫小五的少年,他姐姐到底会不会游泳。
他焦急的在岸边趴着,说他姐姐比他厉害多了,这游泳还是她教的呢!他在岸边狂吼,企图以此来吸引怪虫的注意力,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水面的火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燕一飞,你他娘的快来帮忙!”我对着在一边看热闹的燕一飞一声大吼。
“我能帮什么忙,总不能下去替她喂怪虫吧,刚刚这帮人还想宰了我们,现在让我救她,想的美!”
“少他娘的放屁,活着总比死了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话音刚落,距离三人约有两米的地方突然泛起一阵水花,在中间火油已经烧空的地带浮上来一个女人的脑袋。
“是我姐,姐,快点!火油要没了!”小五焦急的喊道。
然而水面上那个脑袋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生息。
张哥头突然走了过来,说道:“她已经昏迷咯,应该是那些怪虫在下面攻击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我得下去救我姐!”说着,那小五就要往下跳,我一把拉住他,说:“老子决不能连一个人都救不了!”
紧接着水中就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对面的枪声彻底停息了,只剩下二大爷对着水面大吼的声音。
小五一屁股坐在地上,宛如失了魂魄。我后来才知道,他们一行一共来了十个人,为了保护他们姐弟俩,他们陆续都死了,最后只剩下这两位照顾她俩长大的大爷。
现在最亲的人也死了。
小五坐在地上开始哭,并且一个劲的抽自己的嘴巴子:
“为什么要下墓!为什么要下墓……”
原来他们也是第一次下墓!
这下好了,把人全部玩死了,悔之晚矣……
“你们这些小孩,就是年轻不懂事,真是罪过罪过。”
“燕一飞你少说两句,你那有什么治疗创伤的药没有?快给我一些!”
“老子哪来的创伤药?”燕一飞撇了撇嘴道。
“你别哭了,你身上有没有创伤药?有的话快拿出来,你姐血都快留干了!”我对着还在抽自己嘴巴子的小五骂道。
小五瞬间一骨碌爬起来,他把身上翻了个遍,结果什么玩意都有,什么相机,手表,毛绒玩具,香草包……
我看的脑袋都大了,你说你他娘的盗个墓带什么毛绒玩具啊!你是想关键时刻它变成奥特曼来救你吗?还有那个香草包,难道是害怕自己染上土腥气吗?
这些富家公子的思维真的很难理解,这一切的准备似乎除了那个手表和相机以外,其他的没有任何用处。
那些东西被我扔在一边,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自己第一次感觉这么的无能为力。
“你把那些香草,嚼碎咯,敷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包扎一下。”张哥突然捡起那被丢在一边的香草包递给我。
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香草还有这效果?
嚼碎了香草,说实话嘴里一股香味和苦味,比吃苦瓜来的都刺激,我把那一团黑乎乎略显恶心的东西糊在她伤口上,果然,刚敷上几分钟,血流就停止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土法子?”
“以前有个朋友也受过伤受伤,就是拿这个弄的,我也是以前跟了一个中药师傅,跟他学的这些。”张哥冷冷地说道。
萧雅轩现在彻底昏迷了过去,安静的躺在一边,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嘴唇再次有些发干,我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急剧耗散,自己带来的那些压缩饼干也所剩不多了,而且那从那女尸嘴里进入我身体中的不知名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事。
经过一场恶战,我们这帮人几乎都接近虚脱,尤其是小五,靠在玉棺上一直喘粗气,张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