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5章 刑讯
而四周,依旧是波澜不惊,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什么情况?”
我念头一转,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头颅突然一阵昏沉,仿佛脑后中了一棒,整个人眼前发黑。
“你!”
我陡然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物,根本找不到有什么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
我双脚一软,整个人就软绵绵的瘫在了地上,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方奇龟和方奇雀两人慢慢逼近……
另外一边,王家沟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原本经过了昨天旅馆一战,已经平息的枪声再度响起。
而交战的双方都是王家沟的成员,昨天还一致对外,没想到今天就刀剑相向了。
昨天晚上,王氏家族的一位族老去了王氏族长的宅院,向王氏族长进行逼宫,想要将王氏族长擒下,将其交给官家,以平复官家的愤怒。
不问可知,之前泄露王氏家族参与制毒的情报也是这位族老做的,这只老狐狸不光一手挑起了我们和王氏家族私人武装的战斗,而且还想要将王氏族长交出去。
心机不可谓不深。
但是正当这位族老逼宫的时候,王氏族长却从宅院中拉出了一队奇兵,正是他儿子秘密训练的一支枪手队伍,当场就把族老给拿下了。
族老的心腹见情形不对,立刻趁机逃跑,在成功逃跑后立刻将王氏族长参与制毒的事情大肆宣扬,并且扬言要是不把族长抓起来交给官家,整个王家沟恐怕都会被官家清算。
处于对官家的恐惧,王家沟的私人武装一部分要将族长抓起来,而另外一部分则还在听命族长,这不双方就打的不可开交……
等到张天师带着消息回到淮海市,再等到淮海市紧急调配军警前来王家沟进行镇压时,王家沟在官家势力抵达前就已经变为了一片废墟。
根据王家沟一些幸存下来的村民的描述,王氏族长在私人武装的裹挟下已经往北方转移,不是藏入深山,就是要出境潜逃。
而那名使用阴谋诡计的族老,似乎已经剩下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悬挂在王家沟一座牌坊上——头颅被王氏族长带走了。
看来这一场王氏家族内部战争的最后胜利还是被王氏族长取得。
虽然他还是被迫离开了王家沟,此后将会被官家势力追杀,惶惶不可终日。
而随着军队一起到来的还有蔡月绘、殷树森、王胖子等人,他们是听到了我独自追击方奇鸢的消息,担心我将会遇到危险,这才特意过来的。
按照之前方奇鸢的交代,一号当铺方家的藏身地点就在青螺山,所以张天师决定镇压暴乱之后就会带人前往青螺山。
他相信,无论我此行成功与否,应该都能够在青螺山见到我。
而王家沟的暴乱由于首脑逃离,所以实际上已经自己平息了下来,现在王氏族长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追捕计划还要进一步研究,之后的事情就和张天师还有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了。
而张天师又极为担忧我的安危,因此一挥手,队伍开始朝着青螺山出发。
此时,方家还不知道,已经有这么一大批人朝着青螺山扑了过来。
……
“我……我是在哪儿?”
我逐渐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有一种奇怪的虚弱感。
这种虚弱感既来自于肉体也来自于心灵。
让我分外难受。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张红木长椅上,捆绑我的不是麻绳,而是之前杀人神像架子上的丝线。
我尝试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这丝线轻松便将我的衣服割烂,而身体上也感觉到了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有的位置甚至开始慢慢渗出血来,明显是被割伤了。
就是这么用力挣扎,丝线却纹丝不动,显然不是我现在的力气能够挣脱的。
“放弃吧,被精铁丝捆住是不可能凭力气挣脱的。”一个人声突然出现在了前方。
我眯了眯眼,打量着周围环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在一个小木屋中,这个木屋里面到处都是血渍,似乎是专门用来屠宰的作坊。
而发出人声的地方居然空无一物。
我心中急转,微吸一口气,诚恳道:“既然没有直接将我杀死,阁下看来是有话想要对我说,何必藏头露尾?”
“藏头露尾?哼!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这道声音不屑一顾,随即不耐道:“不过你小子说对了一件事情,我确实是有话想要问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带人烧了我方家的宅院?”
我略一思考,心中顿时有了想法,淡淡的开口道:“为什么烧你们宅院?你们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方奇鸢应该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们了吧,作为官家的人,来找你们的麻烦,自然是因为你们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回荡的声音沉默片刻,随后喃喃自语道:“原来我们一号当铺的事情已经败露了吗?不可能,淮海市那边为什么没有给我们顶住压力?”
我见方家的人亲口承认罪行,但是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破案的喜悦感,反而一颗心越来越沉……
我知道,这道声音既然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承认罪行,说明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对一个死人何必保守秘密呢?
“小子,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追查到我们方家老宅的?”
我眯了眯眼,知道自己一旦将所有信息吐露出去,到时候就是自己的死期,纵然是为了小命着想,也不能吐露实情。
小木屋中回荡的声音见我咬紧牙关不愿意回答,便冷笑道:“敢在我们方家面前嘴硬,看来是真不知道我们的手段……”
我突然打断道:“是不是要给我上刑了?”
“上刑?哈哈,我们方家想要得到真话,可没有必要那么复杂,小子你还是好好享受吧……”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发出声音的人也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