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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4章

      时间线:花城回来的那个夜晚
    又是一年花期,谢怜去年搬过来栽种在的观前的花树也开花了,此时庭院前花期正茂,一眼望去飘散开来纷飞而去的花瓣如同远处悬于天际的明灯一般绚烂。树上是璀璨银河,千万明灯,树下是被倾泻下来的一地月光。
    谢怜心中微微一动,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似乎是想接住那些掉落下来孤零零的花瓣。
    那时他就在想,等它们开花的时候,花城也许就回来了。
    一年的时光对于神官并不漫长,但对饱受思愁之苦的眷侣来说,哪怕一刻钟的别离都是难捱的。只有谢怜自己知道,那些即将溢出胸口的思念正在心口不断跳动,不断提醒他这次分别仿佛过了百年,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月下凉风习习,眼前所有的景致都被镀上了一层思绪,心中得偿所愿的喜悦和满足令他几乎忍不住就要落泪。
    思绪还未收紧,他虚拢住花瓣的五指被另一只手轻柔掰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接近,从背后将人儿搂入怀中。
    “哥哥,三郎的错,让哥哥一人苦等。只是三郎今日回来匆匆,怕是准备有所不周,不知这些小玩意哥哥可还满意?”
    三千明灯,难表心意。
    花城单手搂的更紧,浓稠的目光停留在怀中人的脸上,他抬手着迷地摩挲了上去。因常年握刀,花城的手带着一层粗糙的厚茧。那手刚覆上去,便如同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谨慎,只是细细地抚摸着谢怜略微发烫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眼角滑落的泪痕。
    “哥哥若是不满意,打我便是。”
    “三郎……”
    谢怜忽然转过身抱住了花城,将脸深深埋入温暖的怀抱,汲取一丝丝那人的气息。以前他做这个动作大多是“借法力”,要么实在羞得说不出话,索性用行动表达。
    但此时除了这些,更多的是寻求安慰,他在花城怀中不住蹭弄,似乎在诉说不忍别离的苦楚。
    花城又何尝不知晓,他恨不得谢怜无时无刻待在他身边,叫他保护叫他爱惜,金枝玉叶,本该如此。他甚至自私地想把人留在千灯观里哪也不让去,眼里除了自己再也见不着他人。
    无可救药的痴情和妄想具化成心头的一滴热烫朱砂,膨胀叫嚣到让人难以忍耐,自心口疯狂蔓延开来。
    两人在树下紧紧相拥,久别重逢的喜悦、互通心意的爱慕一同涌上心头,他们彼此间互相安抚,像两只小兽一般亲昵呼气。
    温存片刻,花城轻轻一抄,便将谢怜抱了起来。他的银护腕看上去也并不冷厉,分明刻着猛兽图腾,却不叫人害怕,反而映照出一道柔和的月光。他凝视着谢怜的眼睛亦是目光闪烁,在外人眼里嚣张跋扈的鬼王全因怀中的人的颤动而狂喜不已。
    不经意间有几片花落在谢怜的肩头,又被一阵凉风悄然拂去,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起舞。
    光影摇曳,只有风穿过树叶的声音。
    “三郎喜欢这棵树吗?”花城闻言,同他一起抬头凝望这颗花树,花没看进去,只是一想到这棵树是谢怜为他而种下的,神色微微一动,心中悄然荡起一片涟漪。
    谢怜脸上滚烫,手也不知道搁哪,心里更是无措仿佛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两股思想碰撞上演天人交战。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三郎没开口,谢怜还有点语无伦次地胡乱接上:“想和三郎一起看、三郎……”
    花城哈哈一笑,把人搂更紧了,低头亲了下他额头,似是安抚道:“当然喜欢,不过三郎更喜欢哥哥,哥哥可愿跟我走吗。”
    这下好了,脸更红了,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读懂这段话是什么意思,老实说方才光看着三郎的脸,他就七荤八素了。
    胸下一颗悸动的心怦怦直跳,谢怜纠结半天只好把脸埋入对方怀中,两手也装模做样的抱着花城的背,假装无事发生。
    “哥哥可愿意吗?”某鬼王穷追不舍。
    “……”
    “自然是愿意的……”谢怜彻底没了底气,索性丢盔弃甲,窝花城怀里了。对他来说这个臂弯坚实可靠,像个温暖的港湾,下意识蜷成小小一团,一丝抵抗的动作都无,全身心地依赖这个人。
    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城主大人颇为满意,随手丢了两个骰子,抱着心上人朝那片密林走去。
    随着两人深入,谢怜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片林子有点奇怪,靠山的地方竟有一些零碎的石碑,此地本就枝蔓横生,加上长时间的风化,上面的内容根本难以辨认,想必是哪座早已荒芜的古城。谢怜心道似乎在哪见过,转头看向花城,花城也看着他。
    还未开口,花城就揽过他的手,掌心紧贴指节,带着他抚上一片模糊不清的字迹。
    谢怜不禁睁大眼睛,好半晌才道:“……太子殿。”
    “不错,哥哥,正是皇极观太子殿。”花城悠悠道,不急不缓地把玩了下指节上的红线。
    “三郎,我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听完这话,花城的眼神暗了暗,他低头贴近谢怜的耳边,几乎是咬着对方耳垂呼气。
    “自然是……与殿下成亲。”他故意压低声线,说完还有意无意地朝谢怜脖颈吹气,那地方本就不禁逗弄,下意识瑟缩颤了一下。
    再看本人,不知何时羞红了耳根,看来这番调戏效果相当显著。
    “这是我从前仰慕殿下的地方,还望殿下成全。”
    谢怜在人间独自风雨八百年,无人为他遮挡滂泼大雨,无人疼惜他家徒四壁,人人都道他是瘟神,话本上都写他是个国破家亡只懂享乐的灭国皇族,戏台上也唱他是个连吃败仗无能为力的太子,又有谁知晓其中心酸往事。
    “三郎……我……”
    感激之情,爱慕之情,带着种种心酸苦楚一同涌上心头。谢怜眼角带泪,更用力抱紧他。
    他知道的。
    只有这个坏心眼的鬼王,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权作金枝玉叶,好生惯养。神官们对血雨探花唯恐避之不及,不敢怒也不敢言,有人惧怕他,于是把他描绘成凶神恶煞,有人有求于他,便偷偷于家里供一尊鬼王像。
    他全然不怕,世人皆惧的鬼王又如何,于情于理,自己都愿意将一切权全托付给花城。
    十指紧扣,红线缠绕。不论世事如何,今后漫长的岁月长河里,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两人一同进了太子殿,花城用法力化出了一套喜服。
    谢怜定睛一看,竟是与君山的嫁衣,可细看,又发觉材质花纹有些不同,明显这套做工更为精致。
    料子柔软顺滑,摸上去同貂皮一般细腻,袖口精工裁剪,红色裙摆上更是有金丝绣出的凤凰,镶以华美金边,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就是不知花城从哪弄来,又私下准备了多久。
    “哥哥,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这句暗示可太足了,花城把这套喜服往床上一丢,自己一身红衣倒没怎么换,心情颇佳随手往红帐旁摆了几支花烛。
    谢怜这才回过神来,他发觉原本破败的太子殿不知何时铺满一地雍华瑰丽的锦缎,红帐花影绰绰,灯台烛火摇曳,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几缕花香。
    见花城还要来替他更衣,谢怜赶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劳三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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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怎样都好,我心悦你,我想和你一起。”谢怜也牵过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细细摩挲。一想到那是花城握刀的手,他的心便止不住的跳动,那人对战杀敌时是何等勇猛,抚摸他的时候又是何等温柔。
    他抬头望向花城,道: “可以全部给我吗……可以……多给几次吗……”
    花城感觉早已死掉的心都快被他整活了,他紧紧握住谢怜那只手,十指交扣,仿佛抵死缠绵。
    “如果你想要……”
    “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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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话本最后一页说道:
    未尝风月的小神仙,在今夜将自己的身心一并奉与鬼王。
    自此,夜夜笙歌,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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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中人是梦中仙,心上人是水中月。
    月盈月缺复回还,画里画外梦游返。
    世人皆道月难盼,岂料明月穿云来。
    砚上笔落朱砂染,梦外仙人把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