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陶林是嫌疑人
全局上下都警惕了起来,上级高度重视这个案子,各个科室立马被积极调动起来。
余子江一直在警局里焦急等待着,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莫桐终于匆匆回到了办公室。
“余队,茶杯上的指纹已经有对比结果了。”莫桐小跑着向工位上的余子江跑来。
她最后在余子江办公桌前一步停下,猛喘了几口大气。
“文件呢?”余子江抬头皱了皱眉头,他发现莫桐手里空荡荡的,只是在不安的搓着手指。
“我没把结果打出来......”莫桐苦笑道。
“你怎么紧张做什么?”余子江显得有些错愕。
他感觉到了,莫桐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系统的指纹库里找到了对应的指纹。”莫桐接着说道。
“指纹库里?就是说这家伙有过犯罪历史吗?”余子江一下紧张起来。
谁知莫桐摇了摇头。
“这指纹不属于任何一个有前科的人。”她急促地喘了一口气说道,“他是登记入公安系统的警官。”
【内鬼。】余子江脑子里立刻冒出两个字来。
如果指纹的主人来自于公安系统的警员,那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隐藏的内鬼。
这么快......这么快他就暴露了?
余子江心里一阵暗喜中,夹杂着更为猛烈的不安。
“是谁?”余子江赶紧问道。
“陶林。”莫桐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余子江倒吸了一口凉气。
“医院的监控录像我也给你调出来了......”莫桐边说着边给余子江递过一个u盘。
余子江着急得很,还没等莫桐说完话,便火急火燎地接过u盘,一下插进了笔记本电脑里。
“我自己先看了一下,发现......”莫桐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发现什么了?”余子江一边敲动着鼠标,一边问莫桐道。
他的注意力都在屏幕上,就等着莫桐说她那下半句话。
“易局死亡时间预计在下午一点,在案发之前的半个小时内,监控录像只拍到了一个人往易局病房里走去。”莫桐又喘了一口气。
“你能别老大喘气吗?”余子江无奈道,然后利落地打开了u盘里的监控录像视频。
“画面里的人是也陶林。”莫桐说。
余子江忽然手一软,原本手中握着轻抬起的鼠标,一下砸回了桌面上。
莫桐这个【也】字,用得直戳余子江的心。
“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余子江再一次向莫桐确认道。
莫桐虽然很为难,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易局是氰化物中毒,这种东西能快速毒发,所以凶手出现在案发时间前后半个小时,是最有可能的。”莫桐低声说道。
她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如果按照这种逻辑推理,那么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陶林。
余子江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他的眉头皱成一团乱麻。不得不喝口凉水平静一下他复杂的情绪,殊不知连端起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茶杯上有陶林的指纹,监控录像里只拍到了陶林的身影......
怎么会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
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还好吗余队?”莫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你过来。”余子江压低了声音,向莫桐钩了钩手指。
“什么指示余队?”莫桐的声音也跟着低沉起来,她往余子江身边走近了几步,试图听清余子江之后小得几乎像唇语的话。
“这视频能瞒住吗?”余子江问。
“什么?瞒住?”莫桐差点就叫出了声。
“难道你相信陶林他有问题?”余子江拍了拍莫桐的头,一副责备的样子。
莫桐先是摇了摇头:“不信。”
“但是......这样不合规矩吧?万一他真的有问题怎么办?”莫桐看着余子江为难道。
“他有问题,那我俩都跟着卸枪完蛋。”余子江威胁说。
“可是......”莫桐心里悬得慌。
“现在这情况,我一看就知道陶林是被陷害的。”余子江打断了莫桐的话。
“病房里别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唯独那个有毒的茶杯上粘着陶林的指纹。你不觉得这证据太有针对性了吗?”余子江压低声音说道。
“还有这段监控录像,如果陶林真的是凶手,他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迎着摄像头就走过来?”余子江又说。
莫桐听罢,重重点了点头。
“是啊!以陶林这样的水平,他一定会是个完美犯罪者,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线索呢!”她呢喃道。
“综上所述,这就是栽赃嫁祸。”余子江下了结论。
“现在你必须帮我尽力瞒下这段监控录像,警局里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了解陶林,他们会被这个证据扰乱,从而起不应该起的疑心。”余子江说。
莫桐皱着眉头,手扶在下巴上,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余队......易局被害的案子不是小事儿,各方都很重视这性质恶劣的案子,我怕这录像是藏不了多久的。”莫桐无奈道。
“能拖一天是一天。”余子江立刻说。
“哦哦哦!明白了。”莫桐伸出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不过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不保证是否能漂亮地完成任务。
莫桐说罢转身要走,可是她刚抬起脚来忙往前踏出几步,又像是有些什么顾虑,重新退了回来。
“余队......”莫桐犹犹豫豫地开口。
“怎么了?”
“你这么帮陶林,真的一点也不心虚吗?”莫桐叹了一口气。
“心虚?”余子江笑了几声,好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太愚蠢。
“我就是担心,万一出什么岔子,你会受到意想不到的牵连。易局生前特别看重你,你要是出什么事前途尽毁,她在天上也会很不甘心的。”莫桐担心地说。
“有一种兄弟情谊,是你百分之百会相信他,像是生长出有什么诡异的神经联系似的,你就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你都了如指掌。”余子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