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鹿鸣苑别墅真相
“你知道余尔是继承者之后,有没有顺藤摸瓜去查点什么?”陶林仰头思索了几秒,然后暗示余子江道。
“查了。”余子江点头说。
“当初余尔因罪自首,掀起轩然大波,佟氏制药的股市也因此大跌,可仅仅一天时间又稳固回升,这想想就知道有蹊跷。”余子江补充道。
“有个叫蒋氏资本的风投公司往里面注入了一大笔资本,直接稳定住了局势。很明显,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神秘入局的人。”陶林也不拐弯抹角,将自己查过的结果直接告诉了余子江。
“如你所说,我已经在背后展开调查过这个蒋氏资本,公司在国外注册,老板是个华裔。关键这家伙什么都搞,除了一个风投公司,它旗下还延展出了很多子公司,其中不少实力强劲。”余子江说道。
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往一处调查。他们手上掌握的信息,此刻肆无忌惮地共享。
“我靠......这哪里是所谓【子公司】,这就是在发展自己的势力,不停拉拢入伙,生意越做越大啊!”陶林冷笑了一声。
不知不觉,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到了车前。余子江开了车门锁,照样是他坐驾驶室,陶林坐副驾驶。
不过余子江并没有急着开车,他关上车门,开了车子的空调吹走热腾腾的空气,先继续与陶林聊一阵。
“你刚刚说你想直接剿灭他们,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陶林叹了一口气。
“这么泄气可不像你。”余子江斜视了陶林一眼。
“易衷查了reg很久,都没有剿灭他们。直到她上了年纪病得瘫痪不起,就轮到我们这一代人上。如果我们还不行,那就再选下一代潜伏者。不就是持久战嘛!干就完了!”余子江说。
陶林笑了笑,余子江就是这样一个永远充满干劲的人,真是过了多少年都没变过。
车上的炎热气息全部散去了,接着陶林扣好了安全带,轻呼了一声:“回家。”
“易衷从大学就开始培养我,就是为了我有朝一日能接她的班。所以时机到了,我就加入了潜伏者。”余子江一边说,跟着一边扣好了安全带。
“我想她当时看中你,就是打定了主意让你加入潜伏者。”他看了一眼陶林说。
“可我......真的配吗?”陶林轻提了提嘴角,眼神似乎有些空洞。
余子江没有接他的话,反倒是轻笑一声,将车子开出了停车位。
“怎么不配了?你这聪明的脑袋那可是百年一遇。”等他将车子顺利并入车流,终于开口接了话。
“其实——”陶林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又一下停顿住了,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接着陶林只是抬了抬脖子,轻轻闭上了眼睛。余子江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说出话来。
“你想和我说什么?”余子江轻笑一声问道。
“其实我不干净,易衷选我......会后悔的。”陶林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余子江听到陶林的话,并没有感到讶异,反倒舒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笑着耸了耸肩膀。
“得,今天咱们就坦坦荡荡讲话好了。这车子里,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余子江笑了笑说。
“什么?”余子江的反应不在陶林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指的是【鹿鸣苑别墅爆炸事件】,我都知道啊!”余子江又说。
“死者的别墅爆炸,在爆炸之前他将84消毒液与洁厕灵混用,晕倒的时侯头正好砸在桌角,壁炉打开着正在烤红薯,燃气泄露充满了整个房子......这一连串的巧合,你当我真那么单纯什么都信啊?”余子江转了转头,挑起眉对陶林说。
他言下之意,是有人在爆炸现场动了手脚,将他杀隐藏成了意外。
陶林眉头一沉,深吸了一口气。
“哎哎哎——你可别怪我调查你,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太蹊跷了,所以我才......”
“我没怪你。你是应该查我。”陶林没等余子江说完,便打断了他。
“所以,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坦白坦白吧?”余子江试探道。
陶林又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决定将这个藏了很多年的秘密说出口。
“你猜得没错,这案子确实被动过手脚。屋里的男人也不是意外,是失手他杀。”陶林说。
“不是你动手杀的人,是苏青对吧?”余子江问。
陶林偏头笑了一声,他没想到,余子江已经查到这地步上了。
“我查了苏青的身世,她不是死者的亲生女儿,而且,她报案过自己被侵犯。还是在她小时候......就自己跑去报案称自己被侵犯。”余子江接着说。
“最后这桩报案被自称是苏青父亲的人给搅黄了。当时的警员也许没想太多,但这报案信息放到现在来看,可真是吓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那个屋里被烧焦的人,就是侵犯她的【父亲】。”余子江说罢转了转头,看到陶林阴沉着脸,手上的拳头紧紧握着。
“苏青的母亲是怀着苏青的时候嫁给那个衣冠禽兽的,这其中有什么爱恨纠葛我也难理的清楚。我只知道——苏青的妈妈生她的时候死了,没有了保护伞,苏青的的确确遭到了可怕的对待。只是那个男人势力太强,她根本没办法逃。”陶林哑言说。
短短几句话,余子江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其悲哀的故事。
“所以你办孤童案的时候才会变成那样,又激动又固执,完全没有你本来冷静的样子。是从性侵案里联想到苏青了吧。”余子江叹了一口气,整好一个红灯,他停下车子,拍拍陶林的肩膀安慰道。
“鹿鸣苑爆炸案发生的那天,那男人又想对苏青做些禽兽不如的事儿。苏青一个失手,把他砸死了。就是这么巧......我当时就在别墅里,目睹了一切。”陶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