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冯局长出席会议 同志们畅所欲言(2)
第103章冯局长出席会议同志们畅所欲言(2)
“凶手会不会是两个人呢?把一根棺材钉植入死者的耳朵里面,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一个人恐怕做不到这一点。”韩玲玲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其实,欧阳队长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照理推断,莫夫人应该听到一点动静,莫掌柜在这种情形之下,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的呢?该听到声音,却说没有听到声音,我看这里面有问题,连向秀娟都听到了三次门响的声音,她的房间和莫掌柜只有一墙之隔——而且是木板墙。”柳文彬说的有理有据。
“我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赵小鹏附和道。
“即使是有两个凶手,死者也只能写出其中一个人的符号。凶手完全有可能不止一个,只要我们能破解其中的密码,我们就能找到凶手,找到一个就找到了其他。”左向东道。
欧阳平和陈杰交换了一下意见,陈杰吩咐周颖用粉笔把和死者有关的一干人等的姓名全部写在黑板上。
周颖写,韩玲玲报名字。
莫本善,莫晓松,魏能,刘甫,于得海,周柄权,马迎美,向秀娟。
还有几个只知道姓不知道名字的人,他们分别是:莫夫人,莫二小姐,莫三小姐,郑老师,毛裁缝。
还有一个只知道名不知道姓的人,他就是留根。
另有两个既不知道姓也不知道名的人,他就是莫掌柜店铺里面的另一个伙计和马迎美的丈夫。
面对黑板上的这些名字,陈杰做了自我检讨:“我们昨天下午就应该将所有人的姓名落实清楚,这是我的疏忽。”
“时间这么短,再严谨的脑袋也不可能想得那么细致。”郭老道。
“我应该想到的。”
“我们都没有想到,陈副队长,会议结束以后,我就去找卓所长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左向东道。
陈杰和欧阳平耳语了几句之后道:“不用了,我现在就去给卓所长打电话,请他把所有人的户籍资料都送过来。”
“陈副队,你主持会议。我去。”韩玲玲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下面,我们议一下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欧阳队长,把你的想法跟大家说说吧!”
“好!我先说,报案人在电话里面说,大家请听一下录音——”欧阳队长一边说,一边打开录音机。
“我们巷口的莫掌柜死了——死得有些蹊跷——死得莫名其妙。”欧阳把这段录音反复播了几次。
“大家听清楚了吗?我们巷口,我们是随口说出来的,是一种下意识,这就说明,报案人和死者住得比较近,我分析,报案人很可能就住在莫家大院里面,如果他说我们院子就会完全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家再听一段录音——”
“你们一定要仔细勘察啊!”
“大家听出一点眉目了吗?”
“队长,报案人一定是和现场亲密接触过的人,只有到过现场,并和现场亲密接触过的人才会发现破绽。”成相波道。
“小成,你说得对。大家再听一听报案人的语言,看看有什么特点,小周,我说你写,大家一边听录音,一边看黑板。”
欧阳把录音从头至尾又放了一遍,又适时地让周颖把关键性的词语写在黑板上。
“蹊跷”,“莫名其妙”,“莫仁智”,“勘察”。
“大家发现了什么?”
“报案人的文化水平比较高。”周颖道。
“对!住在莫掌柜对面的郑老师就符合这个条件。”
“十八号的夜里,他出去过一段时间,他跟向秀娟说是解手去了。”柳文彬道。
“还有一点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我们到莫掌柜的屋里去勘察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在郑老师家的门缝里面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向秀娟在莫家帮忙,在郑家屋子里面的人还能是谁呢?所有的邻居都站在屋外,他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理由呆在屋子里面,这只能有一种解释,他在确认我们是不是到了,或者说,他是在确认他的报案是不是得到了我们的响应。”
“那他就是我们要找的报案人。”柳文彬道。
“还有一个人也很奇怪。”欧阳似有所思。
“谁?”韩玲玲已经坐在了位子上。
“就是于得海,老陈,你应该能记得,我们的警车在石婆庵稍作停留的时候,有一个老者在石婆庵的门前扫树叶,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等我们跟在卓所长的后面拐进石婆巷的时候,他正站在巷口朝卓所长和郭老的背影看,我们走进巷口的时候,他正好和我们打了一个照面,差一点撞了一个满怀。”
“队长,我想起来了,这个于得海很像是在等待或者证实什么。”
“还有,于老太说,于得海是在十点多钟到石婆庵去的,这个时间正好在莫掌柜遇害的时间段里面。”
“队长,你这句话提醒了我,于得海进出莫家大院,走的是小门,凶手出入莫家大院走的很可能也是小门,当年,于得海就是在石婆庵的小门里面发现了毛裁缝和莫夫人苟合之事的。他会不会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什么?十一点多钟,他得到了莫掌柜死亡的消息,听他的老伴讲,他后来也离开了莫家大院,说是回石婆庵去了。”
“这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报案人,这个于得海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而且,他的口齿也相当的伶俐。”左向东道。
“9.19凶杀案的最重要的线索很可能就掌握在报案人的手里,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的眼皮子低下,但他很可能埋藏很深,这从凶手杀害莫掌柜的手段上就能看出来,还能从报案人的谨小慎微的行事态度上看出来。”欧阳队长想得比较深。
“我们现在可不可以直接和这两个人接触呢?”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周颖道。
“万一他们把头缩回去怎么办?这是其一,其二,郑老师曾经得过精神上的疾病,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他如果心存芥蒂,或者有所顾忌的话,那么,我们和他的谈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我不敢说。至于于得海,从谈话记录里面来看,他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你们有没有注意道,他虽然健谈,但绝不会信口开河,莫大小姐和毛裁缝的事情,他竟然能守口如瓶到现在,这就说明,他不是一个一开口就会把心里面的东西说出来的人,在特定的情形之下,他也许会说,但必须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之下,才会有所行动,而且,这种行动一定是比较隐蔽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冯局长终于开口了:“欧阳,你们可以这样,先和这位郑老师接触一下,但不要提报案的事,可以问他一些基本情况,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小周坐在旁边,听听看他说话的声音和报案人的声音有没有相同或者相近之处。我同意欧阳的想法,暂时不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们反过来想一想,报案人之所以报案,就是希望我们能拿下这个案子,其实,他的心里面比我们还要着急,他也一定在关注着案子的进展情况,在必要的时候,他一定会以他自己的方式和我们沟通。你们还是按照刚开始的思路开展工作,一方面都走访群众,寻找犯罪分子的犯罪线索,一方面多关注郑老师和于得海的一举一动,多提供一些机会给他们,当然,如果能确认报案人的身份最好,所以,你们还是要在死者周围仔细寻觅,一切的线索都存在于和案件有关的人群中,存在于生活之中。郭老,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