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千五百一十八掌 草棚遇袭
对付骨尸倒是有多种手段,问题现在情况不同,满天飞“火箭”,手上的桃木剑不能丝毫停缓,有些法术根本使不出来。不过这不代表哥们就没辙了,你个孙子等着瞧好吧!
我咬牙瞪了跳跃的手掌一眼,一边奋力格挡燃烧的白骨,一边用最快语速念出咒语,给自己祭了一层冰甲。衣服早被雨淋湿,也就省了浇水环节,这个时间争取的非常关键。
恰好在这瞬间,桃木剑被撞断,顿时燃烧的白骨,疯狂的击打在哥们身上。不用说具体部位了,因为全身几乎没有一处空白点。
噗噗噗!
简直密如雨珠,如果不是及时祭出冰甲,哥们这会儿就变筛子了。
饶是冰甲卸掉大部分攻击之力,全身上下仍旧感到一阵阵的疼痛。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拔出石工锥,左右上下就是一通狂拍。石工锥力量要比桃木剑大的多,加上燃烧了片刻,骨尸的防御几已殆尽,于是一个个被咔嚓咔嚓的拍断,跌落在地上,冒出缕缕黑烟,那都是泄出来的尸气。
手掌吧嗒落在死尸背上,再也蹦跶不起来了。看样子敌人没想到,我竟然能在绝境中扭转局面,成功发动一波逆袭。
除了被我拍落之外的骨头,随着明焰的燃烧,也全都泄出尸气,纷纷坠落在地上。此刻再无任何阻挡,哥们于是把目光对焦那只手掌,发动通灵入侵,这次有备而来,倒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古巫通灵!
这孙子还像上次那样,立马就牢牢裹住我的通灵意念,大有一副咬死都不放松的架势。只是不过两秒钟,这股力量就是一阵激烈颤抖,紧跟着便溃散开来。哥们得势不饶人,趁势做出反击,一路势如破竹般的追袭下去,猛地就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孔。
只是这孙子修为不弱,在他极力抵挡之下,始终看不清什么模样,只能确定是个男子。
紧接着,啊一声惨叫传来,通灵画面倏地消失。这是敌人拼死要断开通灵渠道,付出的惨痛代价,遭受到了一记致命重创。
这让哥们挺解气的,追了你大半夜,也不算白费力气,最终还找回了面子。
这次使出通灵术时,我在其中暗藏了一种“冰刺”手法,那是冰河奇术,没人能破得了。等对方发现时,为时已晚,立刻遭受到了攒心之痛,再不放开我的通灵意念,会马上要了他的狗命。
上次没用这种手法,并不是我不想用,而是用不上。对方捕捉通灵意念的手段非常独特,就像掐住了脖子,进退两难。想要用冰河奇术进行反击,根本使不上劲儿。
我左右瞅瞅,不见另一只断手,应该是兵分两路,故意把我们分别引开的。也不知在老头儿的带领下,有没有夺回宁冰冰魂魄。不过他们的强强组合,远胜过我单枪匹马,而敌人的主要精力又在我身上,他们夺回宁冰冰魂魄,应该不在话下。
断手是妖妖的,我得带走,当下走下土坑,先在断手上祭了层冰甲。
这种法术不只是能够保护自己,亦能起到封禁邪物的作用。有冰甲包裹,就不怕对方再用通灵术入侵。把断手收入包内后,我用石工锥将男尸挑起,让它翻个身。
擦,是那被打散魂魄的男鬼尸身!
龇牙咧嘴,眼珠暴突的样子,此刻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狰狞吓人。只是这玩意一动不动,我就感到纳闷了,从眼珠上就能瞧出,不是普通死尸,早已养成了粽子,至于什么级别一时还难以判定。它为啥现在这么乖呢?而这个土坑,明显是被人挖开的,看土色新鲜,应该挖开不久,是谁干的?
忽然,看到死尸眉心上有个微小的黑点。我把眼睛凑近了一看,原来是个针孔。
我随即用通灵意念探测一下,心里便是一阵兴奋,这是妖妖用尾针刺入死尸灵窍,将其镇压了。她的手法更是独一无二,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破得了。
妖妖果然来过这儿,土坑应该是她挖开的,念及此处,猛地心头一动,难不成断手和水晶球,就埋在这个坑里?
我当下又把女尸挑翻过来,眉心一样有个针孔,和男尸一样被妖妖镇压了。只是额头上,还有明显的创面,都露出了森然白骨。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这是男鬼的未婚妻吧?当时被徐老爷强抢逼婚,撞墙而死,可死后怎么会葬在这个山洞,还跟未婚夫合葬在了一起?
有心想要动用通灵意念,探究一下真相,可还是忍住了。因为这两只粽子,在水晶球的养炼下,都不知道达到了什么级别,免得通灵意念干扰了尾针的控制,再突破封禁苏醒过来,那哥们又有得玩了。
我走出坟坑,把土推下去,草草埋了起来,便转身出去。爬出洞口后,外面已经雨过天晴,露出了满天星光。
哥们站在苍茫荒野上,心说妖妖拿到水晶球去了哪儿?莫非她压根就没拿走水晶球,而是再次穿越了?那特么就麻烦了,谁知又穿到了哪个年代。可转念一想,不对,如果小胡庄古墓女尸,就是妖妖的话,她是在得到水晶球后没有离开这个年代。未帆也说过,曾考证小胡庄古墓女尸,是明朝中期人,那么刚好就是这个年代。
想明白这点,也就不急了,妖妖肯定还在阳湖,我们明天分头去找,最后一定会找到的。
当下往回走去,快到城门口的时候,心想距离天亮不远了,此刻死鬼都收工归巢,想翻越城墙可就找不到帮手了。那还是别回去了,找个地儿凑合俩小时,等天亮再进城。
左右看了下,只见一个田间有座破落的草棚,我快步来到近前,往里探头瞧了瞧,地上铺着干草,这比露宿荒野强的多。于是我便矮身钻进去,刚要躺下来,谁知身后突然探出一只手,扭住我的右臂翻转到后背上。
我去,力量挺大,我用力挣扎一下没能挣脱,手臂反而被往上提拉的更高,痛的我汗都下来了。
“谁?你要干什么?”我心说打劫吗?可哪有这种脑残的劫匪,躲在田间地头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