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 陈氏一门
待在这样一个庄园里面,实际上谈不上无聊。
因为总归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每天陪着宋雨晨,这种感觉反而像是一对夫妻在隐居一样。
宋雨晨本就是个宅女,天生就耐得住寂寞。
这庄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果树,还有花草,又安静又惬意,她不但不排斥,反而还非常喜欢。
她画画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陈靖的芥子囊里都有存货。
所以,她每天都在庄园里这儿看看,那儿走走,拍拍照、画点画,很悠哉地就能过完一天。
陈靖努力修炼了四五天,灵线方面依旧无法寸进之后,他也不勉强了。
他也知道有时候急于求进,反而会适得其反。
第六天,他也陪着宋雨晨在这庄子里闲逛。
这整个庄子,占地面积8亩左右。
这种规模,在沪海这种地方,已经算很大了。
前几天宋雨晨一直在屋外观光,今日便是在后院逛了一圈之后,就进入内宅了。
实际上,这个别墅是两进式的。
外面一栋,洋气十足,应该是后来修的。
而后面还有一栋,是纯正的木头阁楼。
在那里面,有着一个祠堂。
正如陈明轩说过的,这个地方,是他太祖留下来的。
按照传统辈分,6代称为太,也就是陈明轩从他老爸往上数六代,就是他太祖爷了。
那灵位上,写着【陈氏鸿智老大人之灵位】。
这个灵位摆在最高位置。
其实从这个来看,陈明轩这一家,也应该是从太祖爷陈鸿智开始,就已经是旁支系了。
因为旁支系,不入祖祠,所以才会被供奉在这里。
之后就是陈明轩的【烈祖·陈岳福】!
【天祖·陈念礼】!
【高祖·陈星河】!
【曾祖·陈青云】!
一共五个灵位。
在偏殿里,有另外一些灵位。
这陈家还是比较传统的,女性灵位在地位上可能要弱点,所以都摆在了偏位。
“这里看着怪吓人的,阿靖,我们去旁边看看吧。”
宋雨晨在祠堂大致看了一眼后,进都不敢进去。
陈靖却摸着下巴,看着那些灵位,目光在陈明轩高祖的灵位上多看了几眼。
然后又勾着手指数了一下,最后心道:‘陈星河?还真有点巧了,我家高祖好像也是叫陈星河。’
对于自家祖先的事,陈靖其实了解不多。
但是每年清明节或者中元节的时候,明阳市那边都有一个传统,就是会弄一些纸钱,然后上面还要写焚化给谁的。
那一缕一缕,分得很清楚,就跟咱平常邮寄东西一样,有这么个仪式。
有好几次,家里搞这个仪式的时候,如果忙不开了,他老爸陈意远就会招呼他,让他帮着写一下。
这写的次数多了,他对上面那些祖先的名字,也就有了一些较深的印象。
他的高祖,也叫陈星河。
但此星河跟彼星河,应该只是一个巧合。
陈靖倒也没认为,自己家能够跟鬼谷陈家扯上什么关系。
宋雨晨既然对祠堂畏惧,他也就不多看了,陪着她就去了其他的阁楼看了看。
这些木头的阁楼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房,也有一个很大的茶房。
这阁楼应该很有年岁了,只是保养得好,所以看不出古老的痕迹。
那茶房里,有一块很大的黑色石头做成的茶桌,而周围,摆放着同样是黑色石头的石凳。
不知为何,前面那别墅,经常会有人来打扫,干干净净的。
而这后面的木宅,除了外面看起来干干净净,里面却是灰尘满满。
这茶房当中,连蜘蛛丝都牵扯得到处都是。
再后面一点,临近后院的位置,有一个很宽阔的静室。
这里面相当宽敞,地面上是用坚硬的青石板铺成的。
总面积,少说也有两个正规的篮球场那么大。
这里面,就更脏了。
灰尘几乎都积累了半厘米厚了,蜘蛛网东一片西一片,密密麻麻跟挂着棉絮一样。
“好奇怪,祠堂那边干干净净,其他地方也是干干净净,可为什么茶房和这里却这么脏?”宋雨晨推开门,只看了一眼,就没打算进去了。因为实在太脏。
“可能有什么原因吧。”陈靖说。
毕竟前面的洋房,每天都会有两个老阿姨过来打扫。
每天早上6点,就会准时来到这里,默默地打扫完了之后,她们又默默地离去。
也从来没影响过陈靖他们休息,但陈靖次次都看到了她们。
很显然,她们是陈明轩家里安排过来打扫的。
可既然可以打扫洋房,没道理不打扫后面的木宅。
总不至于是她们想偷懒。
按照陈靖的猜想,那两个老阿姨,应该是陈家的家奴。
家奴为主子做事,岂敢不用心?
若是真的放任家里灰尘积累那么厚,估计早就被主子打死了。
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这里面一定别有故事,应该是陈家不许打扫,所以这里灰尘和蜘蛛网才这么厚。
“算了,我还是去那边竹林画画吧,这宅子虽然修得好看,可实在有点古怪。”宋雨晨又转了转,还是决定去前院的小竹林画画。
陈靖就帮着她,把画画需要的工具都搬了过去。
然后她在小竹林画画,他一个人,再次回到了陈家祠堂、茶室、静室,又重新看了一遍。
最后,他留在了那灰尘积累有半个厘米厚的静室当中。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
——地面上的青石上面,居然有着一个个刚猛的掌印和脚印。
一开始他觉得应该是以前有人练功留下的。
以修道人的力量,在青石上留下掌印,算不得太难。
可是当他试着发力打出一掌在青石地板砖上的时候,却发现毫无动静,那青石地板砖仅仅是飘开了一些灰尘,表面上纹丝不动。
“这石头不一般啊。”
要知道陈靖如今的力量,开碑断石不在话下,可换在这青石地砖身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威力了。
拍了拍手,他又尝试了一遍,这一次他用上了全力。
“啪!”
再次一掌下去,他手掌都拍麻了,而那青石地砖却仍旧是安然无恙。
“这砖有点不一般啊,这么硬的砖,我连它一点皮毛都弄不动,而这些掌印和脚印,就跟印在泥巴上一样。这留下掌印和脚印的人,到底得多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