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聂钊将刚刚调好的酒，倒了一杯给他，然后继续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炼气法基本上都是被世家掌握，他们也严格把控着不外流。但是还是会有少数部分会流出来，有时候这些流出来的法，是残缺的。”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是单纯的威士忌。
    “比如我就是练的残缺法，残缺法的力量有限，我的炼气状态只能持续2分钟，这就是最大的缺陷。但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没什么副作用。
    也有的人不满足那么短的时限，也就自己钻研，结果也就有一些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本来残缺的法门给完善了。
    这些完善的法门，有少数部分听说也真能媲美完整炼气法的效果。
    但这种法，终究是狗尾续貂，存在很致命的副作用。
    而透支生命，就是其中一项。有的人，更会血液枯竭而死。
    反正严格来讲，炼气法，是不能乱练的。”
    “那我现在这情况，要怎样才能恢复原样？”陈靖迫切地问。
    聂钊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从原理上来说，应该是缺少了灵力才导致的。因为那些被完善的法门，他们根本上是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聚灵】环节。
    【聚灵】，是所有功法的核心，不是别人凭借天马行空的想象就能胡乱编造出来的。
    一旦缺失这一环，打个比方，就好比是空调扇和空调。
    空调有核心部件可以自己制冷，可空调扇不行，它需要你用冰块或者水来达到空调制冷效果。
    所以，在同样的原理上。你的功法如果是生拼硬凑而成的，缺失了聚灵一环，那它本身是无法聚灵的。
    它无法主动吸收外界的灵气，那么就只能利用你的生命力来达到这个效果。
    起初你可能没什么感觉，因为你还很年轻，生命力旺盛。但如果你持续使用的时间久了，损耗的生命力就越来越多。
    如此一来，未老先衰，也是说得通的。
    至于，你若想要恢复原样，按照我的猜想，要么是补足聚灵环节，要么放弃修炼。
    你只要不再修炼，那么情况应该不会再恶化下去了。
    而你若是能够补足聚灵环节，多吸收一些天地精华之气来弥补自己，或许还是可以恢复到以往的状态的。”
    陈靖很认真地听着，他觉得聂钊讲的很有道理。
    “你是说，只要多吸收一些天地精华之气，就能弥补生命力的亏空？”
    “也不一定，我说了，我对此并不是很了解。我自己练的都是残缺法，又怎么可能知道太多？只是，从原理上来说，我这个猜想比较符合实际而已。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并不一定正确。”聂钊说。
    之后，陈靖沉思良久。
    他知道自己练的功法应该是没问题的，那白鹤长生图里蕴藏的【白鹤长生经】十分玄妙。又是以那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进入自己脑子里的，断然不会是生拼硬凑而成的残缺法。
    而准确率这个能力，它应该就是灵力消耗的根源。
    从得到这个能力开始，陈靖的确是用了很多次了。
    也正如聂钊所言，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年轻力壮，生命力旺盛，所以没有任何特别反应。
    而如今随着用的次数增多了，弊端也就显现出来了。
    端起桌上的酒，陈靖一口闷了，然后转身就回家。
    到了家里之后，他就坐在床上盘膝而坐，整夜按照【白鹤吐息法】炼起气来。
    如果真的可以通过灵力去弥补生命力，那么像他这样整夜修炼，应该是可以看到效果的。
    很快，天亮了。
    在早上的阳光刚刚露出头的时候，陈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虽然一晚上没睡觉，但是以【白鹤吐息法】去打坐的养神效果，却似乎比睡觉要更好。
    他兴冲冲地走到镜子面前，对着照了一下，心中浓浓地期待着。
    可是，当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依然是满头白发的时候，他受到打击了。
    “没用吗？练了整整一晚上，也没用吗？”
    所幸，通过镜子他并没有看到自己脸上出现皱纹，这还算是可以庆幸的。
    当他从房间出去之后，陈意远和徐雁兰看到他这情况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阿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染发了？”
    他们的第一反应跟聂钊一样，都以为陈靖是染了头发。
    陈靖苦笑着跟他们大概说了一下，就说是自己一觉起来，莫名其妙头发就白了。
    徐雁兰听他这一说，吓得不得了，立刻招呼着，就要带医院去瞧瞧。
    陈意远也强烈赞同，早上生意也不做了，拉着陈靖就出门。
    陈靖倒也没拒绝，头发变白的真实原因他没办法说，但是想要让父母安心的话，那他也只能接受父母的安排去医院检查一下。
    同时，他也有一种侥幸的心理，万一现代医学也能治疗呢？
    为此，陈意远还亲自打电话跟他班主任请了个假。
    他们所去的医院，也就是后面的中医院。
    因为这里很多医生护士，都是熟人，心里也放心一些。
    于是，陈靖就被安排着，抽了血、拍了ct。
    等了两小时结果之后，急诊科医生告诉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病症。身体很正常。
    “可他头发为什么一夜就白了，这……看起来就不太正常啊。”徐雁兰担心地说。
    俗话说孩子是父母心头肉，看着陈靖出了这情况，她比陈靖自己都要急。
    医生拿着化验单说道：“检验结果完全没问题，一般来说，少年白头，要么是缺乏微量元素，要么是白发症，要么是白化病，可是就算这样，也只是部分白，不会这样全白。而且白化病也不是这样的。
    陈靖这个情况，估计是长期压力过大而产生的。毕竟是高三了嘛。
    古时候那伍子胥也有一夜愁白头的传说，你这个情况，最好是试着放松心情，然后再多调理调理，补充点营养，如果过段时间还是没什么改变，那不妨再过来深度检查一下。”